夜幕降临,苍勐骑着长角,带着几十个青壮年从荒原打猎回来。
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
等待在村口的妇人们先后上前寻找亲人和爱人,担忧询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猎杀到大猎物。
苍勐从长角背上跃下,鹤立鸡群的身高往边上一站,四周族民们忙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他并没停留,牵着长角径直回村后的小山坡。
青树东张西望,总算找到新婚妻子水真,忙钻过人群扑上前。
阿真!我在这儿呢!
水真乍看到他,开心迎了上来。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没有吧?
青树看着她心疼巡看自己周身的紧张模样,心里甜甜的,忙摇头又摇头。
没事没事,一点儿伤也没有,好着呢!
水真见他身上脏兮兮的,脸也脏兮兮的,暗自心疼不已。
一去两天多,会不会很辛苦?很危险?
苍族历来以驯兽养兽为生,但真正驯兽的能者却不多。
随着驯服的小兽慢慢豢养成家禽,数量稳定繁衍后,驯兽渐渐成了可有可无的技能。
随着驯兽前辈们的先后离世,驯兽的技能也渐渐被人遗忘。
后来能懂兽语的人也越来越少,近几代的新生族民中,只剩历代族长能通兽语。
现在族里大多数人都没有猎兽的经验,故此族长只挑了几十个青壮年随行,带足三天的粮食出发,先到荒原的边缘地区练练手。
青树尴尬笑了笑,低声:挺辛苦的,一直走路。我们几个只在外围帮忙挖坑,族长和其他叔伯去赶猛兽过来,等它们掉下坑里头,我们就负责用长矛刺。
水真忍不住兴奋问:抓了多少?在哪儿?
青树挠了挠后脑勺,支吾:不多就只有几头。不过,体型都蛮大的,比咱们养的家禽大多了。
水真看着被抬过来的几头死透透的猛兽,小脸吓得苍白,忙躲到青树的身后。
这就是荒原上的猛兽?!天啊!长得好丑哦!
青树嘻嘻笑了,安抚道:不怕不怕,早就已经被我们猎杀了。丑是丑了点儿,但皮肉还是蛮厚的。
水真想起婆婆的叮嘱,禁不住羞红了脸。
听说以前族里的猎物都是平均分配,一人得一份。婆婆让我来村口等你,还让我提醒你,咱家现在多了我,必须分多一份。
青树愣了一下,转而失望摇头。
不行族长已经说了,现在还不能分。
水真疑惑问:为什么?
青树尴尬低声解释:族长说太少了,不够分。刚才族长让人把它们剥皮煮熟晾干,说等下次猎多一些,凑够了份量再分到各家各户。
下次?水真惊讶问:你们还得去狩猎?
青树点点头,不舍牵住她的手。
是。族长说了,冬日来临前都必须去狩猎,不然族里的肉类储备不够。我们回来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又得出发。
水真看着他已经起泡的手,再次心疼起来。
走吧,我们先回家。
小夫妻手牵手,羞答答说着相思小情话,一边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倏地,白耶花神色慌忙从夜色中奔过来。
哎!阿真,青树,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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