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68章 第 68 章

    <ul class="tent_ul">

    第六十八章

    见柴简看过来, 司南又扯着柴简的衣袖左右晃了两下,之后就歪着头不说话,对着柴简不停的眨眼睛。

    一边卖萌,还一边对着柴简露出讨好的笑。

    就感觉有根羽毛在他心头不停的刷来刷去, 痒的人心头微颤。于是柴简的视线从司南脸上移开, 先是落在被司南扯在手里的衣摆上,然后就停在了笼子里那几只没有明天的兔子身上, “想要留下它们?”

    虽然有些麻烦,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发现柴简误会儿了, 司南连忙摇头, “不是它们, 是吕时业。”

    吕时业?

    柴简恍然的微微张了下嘴, “想做什么?”

    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最好的进攻是防守。”司南一副‘道理就是这样的’模样对柴简点头, “想想办法,咱们也来个先下手为强呗。”

    司南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自家吃剩下的鸡骨头全打包丢到吕时业家去。因此, 为了不总是暴露她的智商短板, 司南只能求助她眼里的聪明人啦。

    不能总叫她一直被动挨打不反击吧。

    她就算笨了一点, 怂了一点,可也不是天生的软包子呀。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佛陀也有怒目之时, 何况她这个一身烟火气的小美女啦。

    必须揍回去。

    想到这里,司南便伸出手,在脸颊前比了个拳头,对柴简恶狠狠有说道,“揍他丫的。”

    ‘啪~’

    “哎呀,疼。”柴简伸手就在司南头顶敲了一下, 司南那股如虹的气势瞬间泄气不说,还可委屈的质问柴简,“你干嘛呀,干嘛打人家。”

    “不要说脏话。”

    “我,”嘞个去的,这也算脏话?

    司南对着柴简呲牙,敢怒不敢言的将我字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她低头。

    小手揉着被敲疼的地方,一边用眼神哀怨的投诉柴简,一边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问柴简有没有想到办法。

    柴简拎了只兔子,便带着司南上去了。一边在外屋地收拾兔子,一边想着吕时业这事要怎么弄。

    旁的时候也许不容易,可这几年想要一个人倒霉倒是没想像中那么难了。

    看一眼自以为很厉害,其实却总是心软的司南,柴简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收拾吕时业既不会叫他再在他们眼前蹦跶,又不会叫司南事后又心软自责。

    胆子大,性子却怂。不喜欢吃亏,却又不爱与人计较。旁人对她三分好,势必要还回五分去。嘴甜爱哄人,却从不占人丁点便宜。

    脾气不小,却是不用人哄就自己好了的那种。嘴不硬,但心却非常软。

    但她这个软还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软。有同情心,却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滥好人。会记仇,却不会被仇恨支配。不会宽恕伤害自己的人,但也不会落井下石。这姑娘身上有一份独属于她的为人行事标准。

    她有很强的团队意识,否则也不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对了,她还很敏感。不熟悉的时候满身都是钝钝的刺,伤不了人也不叫人靠近,本能的保护自己。而当与人熟悉起来了,她又会像只小兽一般露出柔软的肚皮,腼腆的撒着娇,偶尔还淘气的做些可爱的怪。

    想到这里,柴简不禁又叹了口气。

    怎么就是这种性子呢。

    ╮(╯▽╰)╭

    现代好多姑娘都是这种性子呀,司南也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特别的。

    此时猜不到柴简想了什么的司南,就在外屋地跟柴简一块收拾兔子。

    他们已经攒下不少兔子皮了,若是找个手艺好的,能给他们四人都做件小皮袄呢。可惜这样的人不太好找,他们也不敢大咧咧的将兔皮拿出去。因此这些兔皮就都收了起来,准备以后风声不那么紧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柴简收拾完一只兔子,司南便拿着兔子去冰窖。等从冰窖再回外屋地的时候,就看到柴简在宰杀另一只成年兔子。

    “那些小兔子肿么办?”司南拿了两只放在空间里,但外面还剩下六只呢。吃又不够塞牙缝的,不吃就那么放着也是个问题。

    柴简想了想,道:“天比之前暖和了不少,回头你收拾一下,我拿到山里去。”给它们挖个洞,弄个窝,若是活了,以后再抓回来,若是死了,也没什么。

    自己弄的窝,将来找起来也容易。

    司南闻言嘀咕了一句,“自力更生哦。”

    兔兔再怎么可爱,也是当食用肉养着的。所以在与自己的安危麻烦面前,再可爱的兔兔也得自力更生去。不过想到自己养了那么久的荤菜就这么没了,司南还是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回吕时业。

    若不是担心他这根搅屎棍,他们也不会这样做。

    哼~

    乌明和乌亮回了知青小院,见柴简收拾兔子便想到了原因,帮了把手,很快就将所有的兔子都收拾好了后,又将地窖给收拾得看不出一丝痕迹。

    司南为了不叫人闻到可能会有的味道,还特意烧了一把干艾蒿。

    就在柴简三人将冰窖入口做好掩饰,司南做好了一批春耕时的方便吃食时,整个生产队都迅速的进入了繁重的春耕劳动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吴莱回来了。

    她是被人送回来的。

    头发被剃了阴阳头,先是县里游街,之后才被革委会的小兵们一路敲锣打鼓的送回她所在的村子。

    吴莱被那些人推搡着赶路时,还下意识的用双手护着肚子。

    司南没见着人,但听村子里的三姑六婆八卦小分队们的实况转播以及各种猜测下知道了吴莱的情况很不好。

    吴莱的情况比司南想像的还要不好。

    上次回村的时候,她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装出一副被选进京城文工团的姿态,衣锦还乡,叫大家羡慕不已。可谁想到某天夜里就收到消息叫自己赶紧走。

    本就心虚的吴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反正是收到消息后就收拾了行李跑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继续做她的小保姆。没几天那个老男人就从外地回来了。回来后也没说什么,继续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呗。

    吴莱年轻,也没什么经验,两三个月都没来月事也没当上心,等到自己发现怀孕的时候,肚子都鼓起来了。

    她以为有了身孕,日子就会有所改变。可叫吴莱没想到的是日子确实如她希望的那般改变了,但改变的方向却跟她所想的洽洽相反。

    她挺着大肚子再不能生活在那个家里,甚至是那一片领导公房里,所以那个老男人便给她另外安排了个地方。

    她以为自己会平安生下孩子,然后守着孩子等着那老男人过来或是重新回到那个家里...吴莱躺在他们家的柴房里,想着那一天的混乱,悔恨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是真的瞧不上那个老男人,可这个老男人可以给她优越的生活。有了孩子后,她就认命了。但叫吴莱觉得天都塌下来的是那老男人死在了她的住处。

    就很突然。

    自打怀孕后,她就觉多,并且睡的沉。前一天晚上她还跟那老男人撒娇想多要点钱和票子,谁知第二天早上就发现搂着她睡了一夜的男人身体都硬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还能得什么好?

    那个以前动不动就扇她耳光的老女人,这一次更是疯狂的殴打她。后来更是杀人诛心的让人将她送上火车送回抚顺县。

    那老男人的原配怕在京城收拾吴莱丢人,让原本的丑事更加的无法遮掩。所以就将吴莱送回了原籍。然后在这个吴莱从小生长的地方叫吴莱再也抬不起头来。

    那人也确实做到了。

    十里八乡就没有谁不知道吴莱身上发生的事。

    吴家老小都以她为耻,就连吴莱的爸爸都不想吴莱进家门。可小兵将人送回来了,你就是不同意也拦不了。

    人是送回家,但这一切才只是刚开始。

    那原配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家铁了心要收拾吴莱,就总有办法和人手愿意将这事做得漂漂亮亮的。

    于是谁都不知道吴莱到底在外面跟谁鬼混,闹大了肚子,却都知道吴莱在外面鬼混,被人搞大了肚子。

    县革委带头,每隔一两天就用根麻绳扯着怀有身孕的吴莱在整个抚顺县里所有的村子游街示众一回,批dou,挂牌子挂破鞋的在太阳顶下鞠躬。

    就这么折腾,那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被折腾掉,也是个命硬的。

    司南一边用锄头除草,一边听身边的大娘说吴莱腹中小孩命硬。但她的心思却转到了旁处。

    如果那个小孩能够顺利出生,那么在他记事前就能迎来新时代。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这得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受这些事情的影响呢。

    “干了不要脸的事,那就别怪人家将里子面子都给扒下来。你说是不是?”一旁的大婶见司南一直没言语,便将话头抛了过来。

    司南也讨厌那种破坏旁人家庭的男三女三,也盼他们遭到报应。但司南却又觉得这种方式磨搓人,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于是司南扯了下嘴角,问那大婶,“都那么大的肚子了,会不会弄出人命?”

    大婶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两下,然后一边握着锄头继续除草一边回答司南的话,“那也是她活该。”

    司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沉,用一种左右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那大婶,“那个男人呢?不一起弄死吗?会烧死他们吗?一块烧还是分着烧?”

    司南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估计这边也没谁知道吴莱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所以女人不想对有老娘们的男人多做口舌征伐。而司南则是强烈的希望那个男人同样被人拉着游街,一块面对这种磨搓。

    那大婶被司南问得一愣,然后转头去看司南。不说那大婶了,就是左右的人也都看向司南,眼中明晃晃的诧异仿佛司南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而司南呢,脸上摆出最天真的疑惑表情。

    认真而不解。

    那大婶见了,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了一句,“都不是什么好玩意,都死了也不白瞎。”然后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埋头苦干去了。

    白瞎,北方话里形容浪费的方言。

    .

    从当天的晚饭就能看出司南的心情多少受到了些影响,柴简三人对视一眼,就连乌亮也没去招惹司南,只叫她安安静静的消散那一丝郁闷。

    然后就在司南收拾完外屋地,提前准备好明天早饭材料的时候,魏公安又出现了。

    他想从吴莱那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他又怕有人盯着他或是盯着吴莱,一但他跟吴莱接触再出什么意外,让线索彻底断了。

    他想要让司南想办法跟吴莱接头,但司南却拒绝了。

    她不是什么烂老人,这一次也不是因为犯怂,而是真的对这件事情起了反感。

    纵有千般不是,那也不是一个人的错,男人要是没那个心,刀架在脖子上也硬不起来,现在出事了,就这么折腾一个大肚婆?

    恶不恶心?

    再说那件案子吧,司南觉得如果吴莱有错,就让她尽快接受律法的制裁。前怕狼后怕虎,还办什么案子。

    如今魏公安既要线索,又只想要线索,还想让她出现,那这事做的就不地道了。

    将人以派出所的名义从革委会手里弄出来,以此为条件跟吴莱谈案子,岂不大家都方便。而且就算她出面,难道吴莱就不会跟她讲条件?

    然后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回头跟魏公安转述一回吴莱的条件。

    这其中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确实同意的吴莱的条件,一种就是先骗自己,然后自己再去骗吴莱。等吴莱将能说的都说了,再来个过河拆桥。

    所以徐公安过来后,一将他来的目的说了,司南便将那个补贴凭证还给了徐公安。

    柴简给她要了好处,她也收得理所当然。但后来什么事情都没做,司南也就没拿补贴凭证领过东西。如今将凭证交还给徐公安,拒绝他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一些。

    听说司南握着这个凭证没领过补贴时,徐公安便知道面前的小姑娘不是一点小恩小惠能说动的人。不过转念又想到这姑娘若真只是看眼前利益的人,估计这会儿也都上了贼船了。

    见司南不为所动,那徐公安便拿着凭证更想办法去了。

    ……

    魏公安思来想去后,终是带着女警去了吴莱家。他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吴莱腹痛难忍,血流不止。

    于是魏公安当即也不顾旁的,请村子套驴车送吴莱去县医院。村里开始时还不想给已经声名狼藉的吴莱套车,可见魏公安说吴莱可能涉及到一起重大案件里,若是吴莱出了什么事断了线索,村里要承担百分百的责任时,村里才套了驴车送吴莱去县医院。

    可惜还是送晚了,孩子没保住,大人也因失血过多没了。

    知道消息的时候,司南整个人都怔住了。

    吴莱才十八呀,她就这么死了?

    她,该死吗?

    司南摇头,她不知道。

    柴简看着司南手上攥着的衣服,先是上前将衣服拧干晾在院里的衣服杆上,然后又拉着司南回了东屋。

    司南护手的蛤蜊油就在明面处,柴简将人按在炕沿处坐了,又起身去拿了蛤蜊油给司南擦手。

    蛤蜊油先挖了一些放在司南的手背上,见司南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傻傻的没反应,柴简略微顿了一下,带着茧子的大手就握住了司南那双仍旧嫩嫩的小爪子。

    轻柔的,带着些小心的揉搓力度叫司南收回了心绪。她抿了抿唇,然后又嘟起小嘴,满脸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纠结的看向柴简。

    司南觉得她就很矛盾。

    现代的那些教育和养成的人生观,道德观,就像一把大锁一般让她对这个时代的事情总是无法适应良好。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日子过得好,就有闲心了呗。”想都不想的回了这么一句后,司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乐了,“一定是吃饱撑哒。”

    我看也是。

    这么想的柴简收回给司南抹蛤蜊油的手,视线落在司南这屋的窗户上,“窗户纸怎么破了?”

    快别提了。

    司南一脸不好意思的对柴简讪笑了两声,然后好小声的跟柴简解释,“我以前看过几本武侠小说,里面的窗户就是这种纸糊的,我就试了试。”说话时还伸出一只手指在柴简面前比了比。

    然后半夜三更将窗户捅破了,又弄了糨糊将窗户糊上。因没有糊窗户的那种厚纸,司南便将一部书的封面挖了个洞补窗户上那个窟窿了。

    这不,颜色明显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嘛。

    柴简愣了一下,然后看看窗户,再看看司南,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

    “你可真是个宝~”用手狠狠的揉了一回司南的头顶,直接将司南那一头短发揉成了鸡窝。

    然后司南就挺着一头鸡窝炸毛了,蹦高的伸手去揉柴简的头。

    可惜海拔决定胜负,司南蹦了好几下都没揉到。好在她也没吃亏,踩了柴简好几脚。

    因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司南一脸笑的跑出东屋继续洗她的衣服去了。

    地里的活干得差不多了,这两天蔡队长带着村民们修水渠。早起柴简也要跟着去的,不过蔡队长说村里的标语需要补补了,于是柴简就被留了下来。

    司南早起去了一生产队给那边的猪看了一回病,得了十个鸡蛋,二斤小米。不过村里有人坐月子,那鸡蛋就被司南转手随礼了。

    感觉这一次次随出去的礼,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将泡在水盆里的衣服都洗了,司南才转身去做饭。而柴简则是拎了水桶去井边打水。

    将玉米杆子塞到灶眼里时,司南拿着火柴棍的手却顿住了。看向自己这双手,猛的想起刚刚柴简给她抹蛤蜊油的一幕。

    好像...嘶,好烫。

    刚想到点什么,就被烧到根部的火柴将手给烫了一下。司南被烫疼了,搓了两下手指,又重新点了根火柴烧炕。

    至于刚刚想的事情,脑子里刚闪出一个画面,就又因为要给锅里加水而抛到脑后去了。

    半响,等柴简打水回来,之前那件想要拎起来纠结一下的事也被司南抛到脑后了。见到柴简将水桶靠墙放好后,司南便问他,“咱们家什么时候打井呀?”

    说起这事,司南就不得不说他们知青小院左右两边的邻居有多奇葩了。

    春天的时候忙,打井的材料送来后,他们也没着急打井。可他们不着急,左右两边想要打水近便的邻居却惦记上了。

    每次他们在院子里的时候,两边都有会人问一句你们家的井啥时候打呀。

    更奇葩的事是两边都希望他们家将院里的墙拆了好方便他们打水。

    听到这话,就算脾气好的乌明也受不住了。于是只说过阵子天暖和了再打,却是打定主意拖一阵子再说。

    不怕你占便宜,就怕你不知分寸的占个没完没了。

    乌亮还跟司南嘀咕,村里给他们选这个么地个地方盖知青小院,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想想两边的邻居,司南还真认可了乌亮的这种说法。

    司南时常能收到信和包裹,有津市那边的,也有阳市那边的,但叫司南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收到了其他地方的信和包裹。

    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所以司南先看了一回信。

    让司南没想到的是这封信和包裹竟然是陈婉寄来的。

    陈婉没还司南钱,而是寄了一大包医学方向的书籍给司南。“她为什么会给你寄这些书?”

    太有针对性了。

    原本司南还乐呵呢,在听到柴简这么说,瞬间呆住了。

    对哦,为啥给自己寄医书呢?

    “你有没有”

    “我又没有”

    似是想到了什么,柴简和司南齐齐说道。虽然彼此都没说得太明白,却都了解了各自想要表达的意思。

    司南跟陈婉没多少接触,自然也不可能跟她说自己要备战高考,要学医的打算。就连这种学医的想法,她也只是偶然间跟柴简三人提过。

    但也没说得多笃定。

    所以,这些医书又是肿么回事呢?

    将信封和包裹皮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只有大致地址并没有详细的居住地址,司南便又打悄了写信回去的念头。

    “算了,不想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将书一本本拿出来,想了想又都收到了炕柜里。关上柜门还特敞亮的对仨人表示,“想看自己过来拿,我就不摆在外面了。”

    “吕时业今儿去县里了。”转天,吃早饭的时候乌亮就对司南挤眉弄眼道,“你就说他那腿是不是你干的吧?”

    “你少血口喷人,我还能叫牲口去踩他?”司南见乌亮又旧事重提,那是打死都不承认的。小下巴一扬,可理直气壮了:“问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你问牲口去呀。”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