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太守张超领着三千兵马离成皋,沿着峡谷往西直奔雒阳,
一开始中担心前面有西凉兵马埋伏,所以张超走走停停,前途轮番无数哨探往来,结果啥敌人也没见着。
他这么走走停停速度慢了,后边二队的桥瑁所部三千众走的快了,便赶上了张超,张超桥瑁乃是熟人,便干脆合兵一处。
六千步骑加快速度通过了峡谷,没想到易于设伏的峡谷没有敌军,等二人兵马出了峡谷,又赶了半天路,眼看就快到雒阳城东三十里铺了。
结果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胡轸所部,双方兵力差不多,董卓手下中郎将胡轸也就六千步骑,
其中骑兵不过一千,五千都是步卒。
但是张超桥瑁所部六千众,骑兵不过一百出头,剩下全是步卒,而且正兵不到三分之一,毕竟这是两个工兵营的兵马。
结果张超桥瑁的六千人马,被胡轸挥军冲阵一战即溃,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广陵太守张超直接战死,
功曹臧洪领不到千余人的后队,见势不妙拼死冲出重围,一路狂奔溃败而回。
东郡太守桥瑁,所部三千东郡兵马溃散,左突右冲不得出,兵败被擒,居然被胡轸抓了俘虏!
山阳太守袁遗磨磨蹭蹭、磨磨蹭蹭走的贼慢,臧洪领广陵残兵败退进峡谷,却正好被第三队袁遗所部一千五百众接着。
臧洪缓过神,命在峡谷内直接放火点燃树林,由此才挡住了胡轸所部的追兵,二人领残兵败将,气喘吁吁的跑回了成皋。
“什么?!全军溃败,吾弟战死?!哎呀!痛煞吾也!”张邈闻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袁绍忙叫人救起,且送回后营调养。
这边听跪在地上烟熏火燎披头散发的臧洪,汇报了中路先锋和二队战败,张超被杀,桥瑁被俘的经过。
袁绍听完,和许攸面面相觑,一时心里都有点慌乱,没想到西凉军战力如此强悍,区区一个胡轸,就杀张超擒桥瑁,灭了吾新皋联军两路诸侯。
这边叶林却上前扶起臧洪,好言抚慰,使个眼色,别驾刘备上前,自引人送臧洪回后营休息,一边就和徐庶一起,去整顿收拾广陵东郡的败残兵马。
“张超桥瑁无能之辈,竟使吾军如此大败,如此,哎!子豪,计将安出?”袁绍可怜兮兮的抓着叶林的手问道。
袁绍心里这会儿还真有点打鼓,一边庆幸自己身边有子豪出谋划策,若非子豪坚持控主力于手,徐图缓进。
这会儿在雒阳东郊战败的,说不定就是袁绍所领新皋联军的主力了不是?
“子远该死!都是汝非要去攻雒阳!如今折了张超,桥瑁又被俘,广陵和东郡两军溃散,如之奈何?”
袁绍扭头又骂许攸,许攸苦着脸,心里念头乱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边叶林却展颜一笑道,“主公勿忧,张超桥瑁之辈贪功冒进,方有此败,吾料胡轸所部此刻,说不定已经撤离雒阳,往长安去了,
主公便领新皋联军主力,再去进攻雒阳,必胜无疑!”
叶林这番话一说,袁绍不由得大喜,瞪了许攸一眼,拉着叶林的手,忍不住问道
“子豪,此是为何?如何说吾领主力再去,那胡轸就不占而退了?”
袁绍当然想立赫赫武功让自己声威大振,如今孙坚被徐荣击破,南路军所占武关得而复失。
张超桥瑁又被胡轸击败,若自己领军前出,胡轸不战而退,岂不是大喜过望!
只是,胡轸二番战为何会退,袁绍却有点想不明白,所以问叶林。
“主公,吾知道了!子豪所言极是,董卓裹挟皇帝百官和百姓迁都长安,怕联军追击,所有留下徐荣和胡轸设伏阻击吾等联军。”
“若徐荣胡轸败了,怕吾军追杀,反而不会就撤,如今他二人皆断后打了胜仗,而董卓所部西凉主力越走越远,所以徐荣也好,胡轸也好,肯定会抓紧时间跟着西撤!”
许攸这一番话,说出来袁绍倒还罢了,叶林却觉得自己先前有点小觑了许攸许子远,这番话说的其实很到位,正在点子上!
和军师徐庶教给叶林的原话,意思是一样的。
看来,许子远即便算不上名军师的天赋,至少也是个准一流的军师谋士。
“主公,虽然此去能占雒阳,但雒阳已成鸡肋,臧洪说抵达雒阳城东三十里铺,都能望见雒阳方向燃起的熊熊大火。”
董贼既裹挟皇帝百官和百姓西迁长安,怕雒阳落入吾联军之手,又怕雒阳百姓不肯迁离,所以釜底抽薪一把火烧了雒阳!
“二百年帝都,付之一炬,生灵涂炭,董贼和西凉兵马罪该万死!”袁绍脸色铁青,指着西边,破口大骂起来。
“主公,吾军可派一路人马,再进雒阳,一探虚实,联军主力,可南可北,一切俱在主公掌握之中。”
许攸眼珠子一转,出了个主意。
“子豪,如此,计将安出?子远所言可行否?”
袁绍如今是一百个不想去雒阳,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孙坚或者张超桥瑁,他现在深切体会到,凡事若听子豪的,万事无忧。
但凡心有杂念听别人的,比如许攸的,就可能捅篓子,还是很大的那种。
“主公,张超战死,可表臧洪为广陵太守,如此,臧洪和广陵俱为主公效力矣!”
叶林这话一说,许攸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叶子豪啥都好,就是太大方,总是那地盘各种送人情这一点不好!
广陵郡乃是徐州地界,徐州牧陶谦和董卓之间关系暧昧,互有信使往来,陶谦奉新帝为君,当初可是不肯参加讨董联军。
所以袁绍听叶林说表臧洪为广陵太守,一时间难得的有些踌躇起来。
“主公,酸枣会盟诸侯中,除孟德鲍信,就数臧洪臧子源人才难得,心怀忠义,主公若表他人为广陵太守,恐不利于收揽当地人心。”
广陵郡在徐州最东边,不管是对冀州还是并州来说,都是一块飞地,若表纯粹的自己人去广陵,恐事倍功半,反而不美。
“主公,子豪所言虽然有道理,可臧洪兵败而归,失陷了张超和桥瑁,张超甚至战死,若表臧洪为广陵太守,只恐他人非议,说主公不能赏罚分明。”
许攸这话,其实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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