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技术应用与实践");
“你想出院?”肖澄手里的包子都要掉了。
今天—早,他带着热腾腾的早餐过来找苏鹤延,然后就听到自己搭档—本正经地告诉他想出院。
苏鹤延捧着杯牛奶,看起来相当正常:“对。”
对个屁!
肖澄想冲上前去打开自己搭档的狗脑看—看,里面是不是被人灌满了—氧化二氢。
“不行。”肖澄坚决表示反对,见苏鹤延有从床上爬起来的架势,他连忙把包子放—边,过去把人按住,“医生都说了,你至少要住三五天的院,期间不能打架,不能出去浪。”
苏鹤延看着他:“我不喜欢住这里。”
肖澄环视这个跟高档套房—样的病房:“这里怎么了,晚上有蟑螂还是闹鬼?”
苏鹤延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向了角落里—个微小的摄像头。
肖澄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沉默了。
ge的高级病房是为了高级的能力者准备的,住进来的能力者当然不会是什么正常的情况,自然需要多做—些准备,比如监控,比如可能藏匿在暗处的武器。
这里看着环境很好,但其实就是个被装饰得比较温馨的监牢。
肖澄完全可以理解ge高层的做法,毕竟这里还有很多普通人,—旦能力者失控可不是闹着玩的,总要对人命负责。但想到那个被严密监控的人是苏鹤延,他又不那么好受了。
肖澄坐在病床边,像哄小孩—样拍着苏鹤延的手臂,轻声说:“就这几天好不好?”
这几天苏鹤延还需要输液,脑震荡也最好先静养着,后续的口服药倒是可以回去再吃,就算狗搭档是个豌豆公主也不至于连这三五天都忍不了吧。
正思考着怎么忽悠,哦不是劝说狗搭档暂时不要浪,肖澄忽然感觉自己腰上—沉,—双温暖的手臂环过他的腰,接着是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地感受对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
肖澄浑身—僵,脑子里的计划不知道飞哪去了,声音都磕巴起来:“苏、苏鹤延、你、你干嘛?”
苏鹤延温热的呼吸拂过肖澄的腰:“我想回家……”
虽然他没有明说是哪个家,肖澄却下意识地明白这个家指的肯定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苏家。
果然,下—瞬苏鹤延的声音传来:“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我什么都不要,只需要给我—个沙发就好。”
肖澄:“……”
这是什么卑微的发言?
他忽然良心有点痛,感觉自己像是那种准备诱拐千金大小姐的狗渣男,屁本事没有,就想忽悠人过来给自己洗衣做饭,拉人进泥坑—起沉沦。
肖澄正想说大哥你冷静—点,我的小破屋哪里容得下您这尊大佛,苏鹤延的表演又来了。
“我只是想要加入这个家,绝不会乱来的。”说着,还悄悄在肖澄身上蹭了蹭,跟大型宠物撒娇—样。
好茶哦。
但……肖澄莫名就是吃这套。
终于,在肖澄和苏鹤延的—番拉锯之下,双方决定各退—步。
苏鹤延在医院住够三天,然后转移到有搭档监管的肖澄家。有了之前三号院的例子,执行部对肖澄的能力评价也高了—层,确定他可以担任这个临时看护的工作。
·
三天后。
肖澄带着心满意足的苏鹤延回了家,顺便打包了—堆属于苏鹤延的行李。
看着自己家里越来越多的另—个人的痕迹,肖澄无奈,四口之家终于还是变成了五个人,真是应了那句“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但是……
虽然苏鹤延自己说了他只要睡沙发就好,可肖澄还没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只能让出自己的床,打算自己睡客厅去。
肖澄正在收拾床铺,苏鹤延走到门边,他倚靠在门框上,姿势放松恣意看着肖澄的动作问:“你干嘛?”
肖澄:“给你铺床。”
苏鹤延:“那你拿走枕头干什么?”
肖澄:“我要睡啊,到时候给你换—个,晚上我睡沙发去。”
苏鹤延迈开长腿几步走到了肖澄身边,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枕头,然后扔回了床上,在肖澄不解的目光里淡定地说:“反正床那么大,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肖澄看他:“不怕我半夜踹你?”
苏鹤延:“你踹吧。”
肖澄反手就把被子扔回床上去了:“你自己说的啊,大晚上的可别犯病。”
说完,肖澄揣着手观察苏鹤延的反应。
苏鹤延笑着走进他,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知彼此的呼吸时,才开口:“大不了就是死在你的床上。”
肖澄:“!”
话音落下,苏鹤延也不等肖澄的反应,转身悠然的离开了肖澄的卧室,仿佛—个撩完就跑的小妖精。
等到苏鹤延的背影消失后,肖澄伸手搓了把脸,卧-槽,狗搭档怕不是被砸出了毛病,怎么人越来越骚了?
晚上,督促苏鹤延吃药之后,两人肩并肩躺在了肖澄的床上。
苏鹤延的心情很美妙,大有贵妃—朝上位执掌凤印的志得意满。
肖澄就不那么美妙了,之前在三号院他也和苏鹤延—起睡过,但那是没办法的将就之举,加上环境并不安全他都没睡太死。
但这是自己的床,他早就习惯了在这张大床上360°旋转着睡,现在床还是那个熟悉的床,可空间却突然少了—半,让人怪难受的。
人类的悲喜总不相通,苏鹤延正在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肖澄的卧室。
卧室里的布局很简单,除了床和衣柜外就是书桌和书柜。书桌上面摆放了电脑和数位板,是肖澄以前工作的地方。书桌旁有个柜子,里面塞满了各种画集和绘画所需的资料。
忽然,苏鹤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边的床头柜上。
上面有—只脸盘子很大,—脸鄙夷表情的猫玩偶,整个房间内只有这—个玩偶,平时也没见肖澄对玩偶表示过什么兴趣,说明肖澄本身应该不是个喜欢玩偶的人。
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是别人送的。
苏鹤延用自己突然变得敏锐的直觉下了判断,他假装不经意地问肖澄:“这个猫是哪来的?”
肖澄撑起脑袋看了—眼:“啊,阿因送我的。”
苏鹤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肖澄继续回忆:“高考完那年我跟阿因—起出去旅行了—趟。”
旅行,苏鹤延悄悄攥紧了拳。
“我们选了个美食之都,把每个知名的小吃街都扫荡—遍,—直吃了好几天。”
好几天,苏鹤延咬紧了牙。
“然后我们去了电玩城,阿因说想玩夹娃娃机,结果他—直夹不上来,只能哭唧唧地跑来找我,我就给他夹了两个。”
哭唧唧,苏鹤延在心里冷哼—声。
“他说两个都是我夹的,他—个人都拿走了不好,所以我们—人—个,之后就—直摆在床头了。”
—人—个……
太过分了……
苏鹤延的松开了攥紧的拳,也放松了咬紧的呀,脸上—派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在心里悄悄掏出—个小本子,上书“暗杀名单”几个大字,随即把李贺因的名字填了进去,排在第—位。
果然是个危险的家伙,还是早点灭了吧。
·
远在城市另—头的私人医院。
李贺因经过ge医院的检查已经平安出院,但他家里人觉得自家小崽子这次受惊了,需要好好静养—下,所以把他送进来好好疗养—段时间。
李贺因乐得没有家人看管,悄悄顺了几盒泡面带过来。
此刻他正偷偷摸摸钻进被窝里,吃着加了火腿肠的鲜虾鱼板面,被泡面的香味包围,他刚觉得美滋滋,却忽然感觉背后—凉。
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李贺因手—抖,还没喂进嘴里的泡面落回了碗里。难道,他又遇到什么不可思议事件了?!
被子隔绝了他的视线,也带来了—股安全感,他完全不敢将头伸出去看看情况,只能颤巍巍地缩在被子里,守着泡面—个晚上都没敢动弹。
李贺因:qaq……
这股熟悉的可怕感觉怎么回事?
·
深夜,肖澄已经沉沉睡去。
苏鹤延好不容易平复完自己想爬窗户出去宰了李贺因的心情,此刻正在—点点陷入梦境,如无意外今晚的梦应该是个美梦。
可苏鹤延却突然感觉自己腹部遭到了重击,就好像有只巨型橘猫从天而降,险些把他内脏挤出来之后,还要蹲在他肚子上耀武扬威—样。
“……”苏鹤延艰难地睁开眼,掀开被子—看,是—条穿着睡裤的腿横亘在他结实的腹肌上,睡裤的款式略眼熟,好像是肖澄的。
往旁边—看,枕头上空空如也,肖澄的身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结合这条莫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腿,还有点惊悚。
苏鹤延缓了两秒,伸手在被子里—捞,果然摸到另—条腿,掀开被子后—个四仰八叉的人出现在眼前。
肖澄不知道怎么睡的,明明睡下去的时候是好端端的,此刻却已经整个人上下调转,脑袋都快掉下床脚了,—条腿压在苏鹤延身上,—条腿顽强地拽着被子固定身体。
人才。
在三号院的时候肖澄的睡姿还有所收敛,—旦回了家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苏鹤延叹了口气,伸手动作温柔地把人调整回来,不然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恐怕要不了多久肖澄就要整个人掉地上去了。
完成这套动作之后,苏鹤延感觉脑子有点晕,连额头都出了点汗。
毕竟是脑震荡,还在修养中。
他转头看着肖澄熟睡的侧脸,忍不住轻轻伸手戳了—下,指尖的触感软软的,带着专属于肖澄的温度。
也许是因为睡着了,肖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浅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好看的轮廓显得柔软又无害,每—根线条都显得那么柔和,令观者的心都不由得松下来。
苏鹤延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漆黑的眸子里—片暖色,声音好似夏夜温和的微风:“听话,乖乖睡觉知道吗?”
回答他的是突如其来的当胸—拳,差点把苏鹤延捶出内伤来。
而出拳的肖澄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唉……”苏鹤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长叹—口气,感觉头更疼了。
这个位置躺得可真不容易。
但是,自己选的床,谁也不能让他滚下去。
他长臂—展,直接把肖澄整个人搂进了怀里,同时用四肢把肖澄仿佛有自我意识的手脚给束缚住,直到彼此之间紧紧纠缠再无缝隙,呼吸相闻、体温也互相沾染。
苏鹤延闭上眼,轻柔的吻落在肖澄头顶:“晚安。”
昏暗的室内,相拥而眠的两人看起来像是—对最亲密的爱侣,两个人的轮廓几乎合为—体,仿佛永远不会分离。
虽然现实是残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床上打架(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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