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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亮的火把,燃烧的火苗,军营内十分寂静。

    严颜在军帐之中盯着眼前的肉食,心思却不知跑到何处。

    “有敌军袭营。”值守的士兵大声呼叫着。

    严颜连忙冲出军帐。

    原来是孟轲派来了一股士兵进行疲兵之策,只是来到附近射了几箭就跑了。

    长嘘了一口气,严颜吩咐士兵打起精神,又走回军帐之中。

    一夜无话

    严颜一早就带着二将率领兵马继续准备叫阵。

    孟轲军中也依然是昨天的配置出来。

    双方也不废话,严颜跟雷同同时冲出打了起来。

    严颜打起了精神,这次是憋着斩杀眼前这个投降的賊厮。

    这两人一打起来,雷同就感觉不对,严颜今日这刀那是不似昨日的稳重,今天这一刀刀狠辣而又飞快,这是要改换刀法奇兵取胜之路啊。

    雷同想到此处,却也不耽误出刀。

    他的刀法更像是山间农夫的劈砍树木,那是势大力沉。

    这一过招又是百余回合,不分胜负。

    “严贼看箭。”

    说时及那时快,孟轲新得的将军小李广花荣,张弓搭箭,话音刚落,弓箭就跟着飞过去了。

    严颜正打的兴起,觉得再有百十回合就能拿下雷同。

    “小心,将军”严军的杨怀高沛同时大声提醒道。

    镤疵,利箭直接射到严颜肩膀上,也得亏肩膀有护甲,否则非射穿不可。

    严颜不禁大怒,拨马便跑,便跑边骂道:“无耻小儿,安敢冷箭伤人。”

    雷同也不追赶,看着严颜跑回去了。

    “来人,进攻。”

    话音刚落,孟轲大军就朝着严颜发起总攻。

    两军交战起来,打的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

    “孟家骑兵在此,杀贼。”

    却原来重骑兵早已从西门出走,不慌不忙的绕到严颜军的大后方。

    这五千重骑兵那就是战场步兵的噩梦。

    一入严军后阵,如若猛虎落入羊群,那当真是一路碾轧。

    严颜受伤也不能力战,带着手下亲信,就叫着撤退,最后由杨怀压阵。

    杨怀也是抱有死志,指挥兵马且战且退,掩护着颜军主力。

    “孟家沙摩柯在此,接我一棒。”说罢,沙摩柯这大棒子就抡过来了。

    犹如横扫千军,杨怀横枪一个格挡,却一吃劲,一杆大枪险些飞出去,虎口却已流血。

    “我去你的吧。”沙摩柯亦知杨怀力竭,这一狼牙棒毫不留情的拍了上来。

    啪!杨怀脑袋连带半个身子都让这一棒拍的细碎。

    “杨将军,狗贼,纳命来。”气急的高沛亦是冲了上来。

    沙摩柯没有因为斩杀杨怀而松懈半分,听闻高沛怒吼,就做好准备,横棒就是一个格挡,接下高沛含怒一枪。

    高沛只堪堪算个二流武将,而沙摩柯已经是进入一流武将范围的人物。

    哪里是对手,打了不过五合就让一棒将枪挑飞,人也给沙摩柯一脚踹于马下,立马手下士卒就给束缚住。

    沙摩柯带着军队继续对严颜一顿追杀,足足杀了五十余里,且战且走,且走且战,仗着有重骑兵,那是一顿乱杀。

    严颜也是分不清方向了,走到哪算哪。

    误打误撞的,正好来到张任驻扎断后的地方。

    张任本来还一看大军过来,一阵大喜,没想到孟轲军这么快就败了。

    待军队慢慢靠近,不由大吃一惊,前面逃跑的那不是大将严颜吗,这灰头土脸的让人追杀,好家伙,赶紧救人吧。

    “严将军,不愧是你,把敌军引到这里,看我冲杀为你报仇。”

    说罢。

    张任带着手下兵马向前推进准备接应严颜。

    追杀的孟轲军一看这里有敌军接应,唯恐有伏,随即立即选择撤退。

    “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我军就败了。”张任拉住严颜,看到他肩膀受伤,只是问了一句,就安排医师过来处理伤口。

    再说孟轲一边,可说的上是大获全胜,死伤两千余人,却杀了严颜军6千五百余人俘虏了一万余人,严颜军剩余的人有的重伤跑不了,有的被杀散了,逃回到张任那里仅剩五千余人。

    这一路锦旗,粮草,盔甲,不知多少落了一地。

    沙摩柯带着手下军队押送着俘虏回到成都城。

    带着俘虏的高沛,沙摩柯进入益州牧府邸。

    “主公,我军大胜,这是擒来的敌将高沛。”

    孟轲看了眼得意的沙摩柯,给了个手势,让他安静了些,又接着说道:“高将军,益州牧刘璋已成败势,不若弃暗投明,追随我统一益州,日后定有重赏高官厚禄。”

    高沛大喜过望,纳头便拜,“多谢孟统领。”

    刘璋这一败,半个身家几乎没了。

    孟轲整备兵力,准备下一步鲸吞益州。

    现在的孟轲军有这个实力跟刘璋军掰掰手腕了,之前偷袭拿下成都之时,还不够实力,而现在兵力已经越来越多,逐渐超过刘璋军,可以说胜负的天平不知不觉中开始向孟轲军倾斜。

    “沙摩柯,你负责训练南中勇士,雷同高沛负责训练新军,两万南中带来的步兵由淳于琼训练,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训练完毕我要接着拿下巴西,江洲等州郡,继续鲸吞益州。”

    武都益州牧临时府邸

    刘璋看着战败而归的严颜,心里真恨不得立刻派手下拉下去砍了这厮,但是又一想目前手下无人可用,也只能想想。?

    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假装关心的问道:“严将军不必介怀,待我军休整之后,迟早由将军再报此仇。”

    尖嘴猴腮的张松跟黄权等谋士交头接耳的聊着什么,实则观望着刘璋的神色,生怕点到自己,毕竟这次战败虽然是主将无力,但是计谋是自己出的,若是追究,恐怕这个首席谋士就要易位了。

    正庆幸刘璋没看自己呢,就看到刘璋表面笑呵呵的,突然转过头,瞄了眼强作淡定的张松。

    “我的张军师啊,你这次的计谋害我折损了半个益州兵,你就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张松慌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匍匐在地上。

    面带凄苦之色道:“主公,罪臣张松无言可辩,松不曾想南蛮野人也使计谋,罪臣该死。”

    刘璋这个平时懦弱不堪的主君此时却脸上带着种冷厉之色“那就如你所愿,来人啊,推下去砍了。”

    哪里聊到刘璋能说出这种话啊,张松在地上面如人色,左右的士卒架住他胳膊,就要推下去问斩。

    见此情况,黄权站了出来急切的说道:“万万不可,军师虽有过错,罪不至死,我军新败,若再斩了军师,岂不正如孟贼意了。”

    其他文武也纷纷站了出来,劝诫刘璋,死了一个张松不打紧,但是这对于已经新败的益州军无疑又是一个新的打击。

    刘璋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暂且饶过你的性命。”

    士卒于是解开绳索,放开张松。

    张松接着跪在地上,大哭道:“多谢主公绕过微臣性命,微臣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璋冷笑一声,“虽然饶了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恕,活罪难绕,罚你三个月俸禄,撤去军师头衔,封王累为我益州牧谋主。”

    张松叩拜致谢,王累也站了出来。

    “谢主公恩赐。”

    几个谋士商量了一番。

    王累出来谏言道:“主公,微臣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说”

    “微臣可以起草一份信件,写明情况,致信于张鲁,虽然我益州于张鲁乃是死敌,但是唇亡齿寒,我想张鲁应该会深明大义,派兵助我等,待张鲁大军前来,我军可引军一路与其合兵聚于成都,与敌死战。”

    刘璋听到这里,陷入沉思。

    要说刘璋跟张鲁那可是血海深仇。

    当初刘焉入主益州,关闭入关中的出口,闭关而死守,打算当一个割据天下的诸侯,按照他的意愿就是等天下大乱之时,皇室衰微,到时自己这个汉室宗亲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称孤道寡,自封个益州王,岂不快哉。

    可惜想象的挺美,却招惹了一个红颜祸水,就是张鲁他妈,吹了吹枕边风,就让他儿子张鲁坐镇汉中,虽然这个张鲁他妈得势,但是为刘家其他人所不喜。

    刘焉背疮复发去世,刘焉大儿子二儿子死在了长安,只能由三子刘璋继位,这刘璋继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小三”张鲁他妈。

    自此以后,张鲁割踞汉中,时常骚扰益州,常有为母报仇之心。

    刘璋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行呢。

    刘璋点头道:“那就依军师所言,军师快快回去写信给那张鲁,早早派兵。”

    王累拱手,心里也是欣慰于主公能够纳其主意。

    “诺。”

    至此,王累退下回自己府邸,写信于张鲁,而刘璋则写信通报各州郡,准备征调兵力与孟轲决一死战。

    孟轲这边也是有细作随时汇报着情况,他也清楚刘璋不会善罢甘休,也是传信于南中,征调南中勇气,调往成都,为下一步做准备。

    过去可没有电话随时联系,一个信件送回南中,需要一个人骑着快马,路上更换好几次才能到达,而且还得没白天没黑夜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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