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殿下?
司长梨眸中神色骤然一变,你效忠的是司长煜?
嗯呐。时醴点头,殿下现在可是恼羞成怒了?毕竟太女殿下才是正经的嫡出,而殿下只是一个——
时醴顿了顿,视线忽然转向司长梨的膝盖,嘴角似是悄然无声的咧了咧,瘸子。
这话侮辱性极强,司长梨脑中轰的一声,直接炸了。
下一秒,司长梨豁然站起身,喝道:闭嘴!如今皇宫内外尽在我掌控之中,就算司长煜是太女又如何?无兵可调,她拿什么跟我争,单凭你一张嘴,就想蛊惑人心?
呵,司长梨嗤道,可笑!
时醴摇摇头,神色依旧惫懒,当然不是。
说着收起手中的折扇,一步步朝着高台上的司长梨走近:这些年,殿下是不是很疑惑,多年隐忍布局莫名其妙毁于一旦,诸多部署计划从未顺心过,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原因半途夭折
这些种种,让殿下产生了自我怀疑,甚至觉得,是天道故意在玩弄你,而你只是一个被法则随意摆布的傀儡
司长梨瞳孔一寸寸放大,其中惊惧惶恐等等诸多负面情绪倾泻出来,猛然向后跌坐到龙椅上,额间全是冷汗,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这些,都是你做的?!
尾调扬起,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更像是三观崩毁的惊异。
时醴仿佛看到眼前属于主角的光环一寸寸垮塌崩碎,然后散落成金色的残渣。
时醴颔首,殿下可还满意?
呵呵,哈哈哈哈哈
司长梨死死盯着时醴那张精致俊逸的脸,骤然放声大笑起来,其中的凄凉死寂,似是要将笑话一般的前半生都演绎殆尽,哈哈哈,满意,真是不能更满意,哈哈哈
司长梨笑的眼眶润湿,眼尾晕红一片。
半晌,似是笑累了,瘫软在龙椅上,眸光沉静的看向时醴,唇角还牵着一抹笑意:我是否该感到荣幸,你将这一切都告诉我,让我做了个明白鬼?
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司长梨如今,有种看破世俗虚妄的通透,竟是没了争斗算计之心,想要从容赴死。
时醴微讶,失笑道:殿下方才还看不起某这张嘴,如今倒是连挣扎都不曾,直接要躺平等死了?
呵,司长梨轻嗤一声,视线环顾一圈,有些没精打采的道,方才未曾细想,如今看来,镇北军怕是假意归顺于我,实则都跟你一样,投奔了太女吧!
时醴笑着颔首,殿下猜对了。
这如同狡狐般的笑意让司长梨心中一个咯噔,呐呐道:别告诉我,城防跟御林军队伍里,也有你的人
时醴但笑不语。
只是这暧昧不清的态度无疑是默认。
司长梨咽了咽口水,再一次被碾压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面对这样恐怖的家伙,她还有死扛的必要吗?
我,我可不可以选一个痛快的死法?凝视着时醴弧度完美的下颚,司长梨试探着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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