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巴尔见状顿时有些发慌,
“韩非寒,怎么是你?”
韩非寒挥了挥手,身后的将士顿时摆出一副上阵杀敌的姿势,
“金巴尔,朕劝你最好趁早收手,否则的话,你刚才做的黄粱美梦将会彻底调转一个势头!”
金巴尔扯了扯嘴角,
“哼!孤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便绝不会轻易的叫停,大不了就血战一场,当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哦?听你这语气,可是还在指望城门外赶来的援兵?朕刚才似乎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援兵早已经被朕的手下全部控制住,此时就算他们再想赶来也来不成了!”
“什么?”
金巴尔大惊,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开始抖动,他的十万大军,就这么被他控制住了?
靖王大呼“痛快”,
“金巴尔,没想到吧,你以为你是麻雀,谁知竟也糊里糊涂的成了螳螂!”
“闭嘴!”
金巴尔大怒,
“你没有中毒?你是装的?”
韩非寒冷笑一声,
“下毒这样腌臜的事也只有你才做的出来了!辛亏朕对你早有防范,不然此时说不定真的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金巴尔闭眼深吸一口气,
“怪不得你们兄弟几个只有你坐上了王位,看来你是真的计谋颇深,当年韩擎比不过你,如今韩非离照样也比不过你!”
金巴尔说完突然便飞身到靖王身后,带着寒意的剑锋轻轻的抵在靖王的后背,
“韩兄,你瞧你,压根就不是韩非寒的对手,眼下孤栽在他的手里也就算了,莫非你已经到手了的王位也甘愿轻易再还回去?不若咱们再次合作一把,你不是还可以调兵出来吗?韩非寒带的这些人事实上不算多,只要将你我的将士们合在一起,想要胜利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么说金巴尔是个狡猾的狐狸?他能审时度势,也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韩非寒静静地看着靖王,他在等,他也想知道靖王经此一事是否还能做出与当年一样的选择。
就听靖王哈哈大笑两声,
“金巴尔,你这想法果然不错,用你的这些武士再加上我的那些士兵,想要与韩非寒抗衡说不定真能突出重围。”
韩非寒的眉头深深蹙起,只是,却见靖王突然转过身,用自己的胸膛对准金巴尔,
“只是,同样的人本王不能信两次,同样的错本王也不能再犯两次,这次栽到韩非寒手中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
金巴尔手中的剑往前轻轻一送,剑尖便刺破颗靖王的皮肤,
“顾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选择与孤一起杀出去还是现在就死在孤的剑下?”
靖王看着金巴尔,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宁死不做投敌灭国的奸贼!”
“哈哈哈!好!好!你宁愿死是吧?那孤今日就成全你!”
金巴尔说罢便将剑柄紧紧握住,靖王闭上眼睛,正预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然后昏厥,突然便听见一声清冽的声音响起,
“等等!”
他猛的睁开眼睛,果然见到了一身素色衣裙的初柒,她站在一座酒楼的窗口,眉目如画,衣袂翻飞,宛如一个不染尘埃的仙子,靖王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那日她也是穿着这样一件素色的衣衫,直直的便撞在了自己的胸口,同时也撞进了他的心里。那时的她带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可就是那双眼睛,在他梦中已经不知出现了多少回。
“金巴尔,你瞧瞧我身边的这位是谁?”
金巴尔抬头,眼睛在看见羽墨的瞬间顿时亮了起来,
“灵儿,你没死?”
羽墨摇头,眸中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大王,我没死,没见着你最后一面之前我怎么敢死?”
金巴尔不住地点头,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金巴尔,放了靖王,否则,你的剑刺入靖王的胸膛有多深,那么我手中的剑就要刺入羽墨胸口同样的深度!”
金巴尔扯了扯嘴角,
“孤警告你不要乱来!”
初柒冷笑一声,
“警告我没用,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
金巴尔看了靖王一眼,又看了羽墨一眼,
“让孤不杀靖王也可以,但孤还有个条件…”
“没什么条件不条件!”
靖王开口制止道,
“顾初柒,你不必管我,杀了你身边的女人,杀了金巴尔!”
“住口!”
金巴尔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剑尖又往靖王的胸膛刺入了一些。
初柒倒也没有迟疑,手中的剑立即便朝着羽墨的胸口刺去。
羽墨疼的大叫一声,
“大王救我!”
金巴尔急的满头大汗,正分心的时候靖王见机一把握住剑身朝着自己的胸膛刺了进去。
“王兄,杀了金巴尔!”
伴随着靖王的一声怒吼,金巴尔的剑几乎完全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剑尖不断的往下直淌,初柒急得不行,
“靖王,你这又是何必?”
靖王苦涩的摇了摇头,
“此事因我而起,放心,我、我、不会给金巴尔任何一个活命的机会!”
金巴尔失去了唯一的砝码,再也威胁不了任何人了,韩非寒看着逐渐往下滑去的靖王,心中一阵钝痛,
“金巴尔,你杀了朕的五弟,朕绝不轻饶你!”
说罢飞身朝着金巴尔直奔而去,底下的士兵们也颤抖在了一起。
一时间,兵器的撞击声,剑刺破皮肚贯穿胸膛的噗呲声,还有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全都回荡在初柒的耳边。
韩非寒与金巴尔的武功不相上下,初柒只见到两人不断的飞来飞去,剑碰撞在一起擦出金亮的火花。
战争的开始意味着百姓的遭殃,韩非寒这已经是尽量在减少百姓的伤亡了,早在初容给自己送来那封信之后,她便与韩非寒开始筹谋起这件事了。
金巴尔早就借着靖王与韩非寒之间的嫌隙在靖王面前挑拨,他想渔翁得利,不费一兵一卒就捡个现成的便宜,韩非寒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
所以便干脆将计就计,按照他所有的计划开始进行,先是爱上羽墨,然后不慎中毒,再然后毒发,面临靖王逼宫,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金巴尔总算才入了韩非寒的圈套。
再然后,韩非寒假装病发,将王位让给靖王,表面上与初柒游山玩水,事实上早就在暗中蓄积兵力,所以这次金巴尔的大军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初柒回想着这一年内所有的一切一切,突然觉得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般。
窗外的韩非寒依旧与金巴尔打的难分难舍,初柒静静地看着他们,
“初容不能怀孕一事是你让人放出的消息?”
身旁的女人一惊,转而轻笑道,
“看来你的确比你那只知道哭的妹妹要强上百倍。”
初柒听罢侧眸看向羽墨的侧脸,
“你想成为金巴尔的女人?又或者说你已经是金巴尔的女人了?”
羽墨笑了笑,
“这有什么区别吗?只要是我想的就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初柒摇头叹息一声,
“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衣不蔽体的时候只想着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等到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又想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后来金碧辉煌的宫殿也有了,就妄想着自己能做这宫殿的女主人了。”
“怎么,有错吗?”
羽墨淡淡的说道,
“谁会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好?金巴尔是我的救世主,他必须是我的男人,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男人,你信不信,我甚至可以为他献出我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