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就要这样离开吗?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回到镜山别墅?把一堆的烂摊子扔给他
不,吴同心非常清楚,她根本做不到。
项琛,我的车子离这里不远,你把我送到车子边上就行,我自己开车回去!
想起严瑾深沉的眉目,吴同心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努力一把。
项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忙道:吴小姐,少爷让我将您送回镜山别墅。
我知道!吴同心表情很是轻松的应着:镜山别墅这条路这么熟。你还怕我会走丢吗?你看看外面的记者都像疯了一样,严瑾身边连个能帮上手的人都没有,有你在我才放心。我不会在添乱的。
事实确实像吴同心说的那样,听着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项琛脸上掠过一瞬间的犹豫。
但他也仅仅是迟疑了几秒钟,很快道:好吧,那就辛苦吴小姐了!
赶紧走吧我们!见他终于同意了,吴同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弯身钻进了车子。
项琛很会找道,从停车场的消防通道出去之后,一路沿街钻巷,很快就把吴同心送到了目的地。
吴同心坐上了自己的跑车,目送着项琛离开,这才直奔许久没有回过的碧桂园。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南希整理那些爆料一定是在碧桂园进行的,那多多少少她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只要找到一些残留,她或许就有办法帮助严氏度过难关。
碧桂园还是那个碧桂园,可当初住在这里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还记得那时候南希和她并肩作战,她们有说有笑像亲姐妹一样坦诚相待。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南希会为了某种利益而背叛自己!
可世事难料,最终她们还是变成了最糟糕的样子。
吴同心急匆匆的停好车,刷过电梯卡上了楼,推开房门,房内的奢华一如从前。
只是
空荡荡的大套房里很是寂寥。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吃过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快餐盒。
吴同心仿佛看到她和南希曾经用餐时的影子,那么融洽快乐,温馨轻松。
可那样的场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她不免有些伤感,轻轻迈动着脚步,环顾着房内的一切。
那台老旧的电脑,正无声的摆在客厅的角落里,南希最后所碰触的,就是这台电脑了。
吴同心走过去。弯身插上电源,按下了开机键。
主机咯吱咯吱的响着,屏幕闪过一道亮光,陈旧的电脑艰难的启动了起来。
吴同心握住鼠标,把我的电脑这个图标里所有的文档一个一个的点开,仔细查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暴露在吴同心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她拿过本子不停的记录着,差不多写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终于整理出了一些眉目。
而就在这时
叩叩叩!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吴同心疑惑的拧眉。浑身的肌肉骤然紧绷起来。
位于碧桂园的房子是严瑾送给她的,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又会是谁来敲这里的门呢?
难道是南希?
吴同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疾步走过去,迅速拉开房门。
然而站在门外的,是一名穿着蓝色清洁工服饰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眉目清冷。眼神漠然,看到吴同心时,眼底才微微出现一丝波澜。
吴小姐!虽然两人从未见面,她却准确的叫出了吴同心的姓氏。
你是?吴同心有些茫然!
那女子微微颔首,低声道:我是你为南希小姐请的保镖,您的手机打不通了,所以就找到这儿来了!
原来是你啊?吴同心恍然大悟,侧身为她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那女保镖也不客气,迈步走进了房间!
坐!吴同心指了指沙发。
女保镖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来和您谈解约的!
哦!吴同心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做她们这一行的,顾主被绑走了。她们就存在严重的失职。
一般这种情况下,合约大多数都走是不下去了。
但吴同心知道,这次的事情并不怪她。如果严瑾想要绑走一个人,基本没人能拦得住。
况且谢劲松还没有走,南希就仍然需要被保护,她并不打算解约!
先喝杯水吧!吴同心说着就端起了桌上的杯子。
她拿起来正想要去倒水,手指却感觉杯子竟然是有温度的。
吴同心的心脏一抖,抬眼猛的就看向桌子上的快餐盒,不对这快餐盒不是以前留下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碧桂园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专门的佣人上门打扫。
她和南希离开的时间都挺久了,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快餐盒遗留下来,难道是南希来过了?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来了又想做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一时间,吴同心内心千头万绪,纷乱不已!
吴小姐。您没事吧?女保镖见她脸色异常,忍不住问了一句。
吴同心回过神来,忙摇摇头,勉强绽出一抹微笑道:没什么,我去倒水。
吴同心心不在焉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女保镖,魂不守舍的坐到了沙发的对面。
女保镖接过了水。犀利的眼眸打量了几眼房间,这才道:吴小姐,您交给我的任务被我办砸了,这是我的错,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我一定会配合您的!
这也不能全怪你
不,这就是我的问题!女保镖打断了吴同心的话,固执的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让我好好保护南希小姐,我没能做到,理应受到惩罚!
吴同心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对你非常满意,并没有要和你解除合同的打算,南希仍然深陷在危险当中,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想要拜托你
吴小姐女保镖再次出声打断她的话道:恕我直言,我真的很不明白,南希小姐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为什么你还要这么保护她?她可是背叛了你们的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她吗?
恨她?吴同心苦涩的笑了笑道:难道我不应该更恨我自己吗?
严氏集团的事她做的确实很过分,可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我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都被我蒙在鼓里,她对我有误会也是正常的,又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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