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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泽感觉到她的抗拒,立刻收紧手臂。

    吴同心一僵,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担心的道:泽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像小时候这样的抱着。心心,你真的长大了以前是那么小小瘦瘦的一团,现在抱起来都刚刚好了。

    泽哥哥。你

    没事,我就是有些感慨!姜云泽稍稍松开她。

    他看着吴同心的眼睛,突然就想到南希说的话。或许他真的等太久太久了,顾及太多太多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云泽心跳如雷,一种冲动在心头汇聚,假如他现在表白了,将会怎样?

    他很紧张。很想冲破禁锢在吴同心观念里的亲情。

    他想让她知道他不愿意在当她的哥哥,他更愿意用其它的身份守护她。

    泽哥哥,你有点奇怪,到底怎么了?吴同心有些不安!

    今天的姜云泽和往常大不一样。

    今天的拥抱也不一样,和以前像征性的一抱即分也有很大不同。

    吴同心克制着不让自己多想,但那心头蒙上的惊疑让她忐忑不安。

    心心!姜云泽几度深呼吸,终于开口道:今天看到你难过。,我心里很难受。我你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所有事!知道吗?不用害怕,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好吗?

    吴同心脸色微变,一个想法窜上心头,她顿时有些慌张!

    这这不太像是兄妹之间会说的话。

    泽哥哥他

    心心?你听到了吗?你在想什么?等不到回应的姜云泽,忍不住探究她的心思。

    呃吴同心回过神。她退后两步离开姜云泽的拥抱,勉强笑了笑道:我在想,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依靠你还能依靠谁?你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吴同心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姜云泽的眼睛。

    姜云泽也并没有因为她的这段话而心花怒放,他反而心情越发沉重。

    他盯着吴同心强作镇定的脸。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他看不到任何一点除亲情之外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表情,多年来横隔在两人之间,让他每每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因为害怕失去这种亲情的牵绊而迟疑退缩!

    南希骂得对,他确实做不到毫无顾忌的去爱,他害怕被拒绝,害怕失去用亲情维系得亲密。

    刚刚积攒的勇气,再一次溃散消失。

    吴同心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由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隐隐担忧。

    她不放心的道:泽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来先到沙发上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嗯,好!姜云泽听话的坐了过去。

    吴同心兑了一杯温水给他,看他接过去在手中把玩。她心里的忐忑在一圈一圈放大。

    泽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不忍看他这么失落,吴同心轻问出声。

    啊?姜云泽抬头看她,对上她复杂迷茫的目光,他微微失神,突然就笑了道:没有啊,想要说的话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真的没有吗?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没别的了,就是心里有些堵的慌,前阵子你和唐静起了冲突被告。你没有和我说!呆在严瑾身边一个来月,他有没有欺负你,威胁你。你也只字不提!现在又发生了吴妈妈的事情你又想将我推离门外唉

    吴同心僵了一下,忙摇头道:我

    姜云泽打断她道:好了,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想你知道任何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吴妈妈对我视如己出,在我心里她早已经和亲生母亲没有分别,我以前就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她,所以我实在不想错过任何可以为她做点什么的机会。

    心心,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吗?姜云泽眼睛微红的看着她。

    吴同心听的揪心,更是内疚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姜云泽的父亲是军人,母亲是职工,常常父母都不在身边,他就像长在自己家里一样。

    她一直认为对于妈妈的过世自己很难过,却忽略了姜云泽对妈妈的母子之情。

    对不起泽哥哥,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她刚刚还那样误解他,简单幼稚的可笑。

    这么多年来,姜云泽如兄如父般细微的照顾她,不求任何回报。

    倘若当真掺杂了其他的感情,在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经历之后。也必然不会等到现在吧?

    吴同心内疚的恨不得煽自己两巴掌,她红着眼睛起身,坐到了姜云泽的身侧,偏过头轻轻枕靠在他的肩膀上。

    姜云泽握杯的手僵了一下,内心却苦落不已。

    看!这些年他利用亲情寻找借口的手段,是越来越娴熟?

    简直到了炉火纯青天衣无缝的水平。

    他总能知道如何让吴同心卸下心防,总能将稍稍逃离她的吴同心给拽回身边,很卑鄙,可又能怎么样呢?也只有作为哥哥的身份,吴同心才能如此放松的亲近他。

    泽哥哥

    嗯?姜云泽轻应。

    吴同心抬头看着他的侧脸道:你知道吗?我妈妈经常和我说,你真像她的儿子,我听的多了,都有一种她真有儿子的错觉。

    傻瓜!姜云泽笑了,腾出一只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

    吴同心不介意的随手顺了顺发丝,又靠回他肩头懒懒蹭了蹭,幽幽叹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一直没有顾虑哥哥的感受,其实我现在心里很乱,觉得很累,很疲惫。

    姜云泽心口震痛,声音沙哑的连连道:我知道,别害怕,不怕有我呢。

    嗯,如果我不从严氏集团辞职,你会怪我吗?

    不会!没有半点犹豫,姜云泽低声道:现在事情有变,我能理解。

    泽哥哥,凶案现场就在严氏集团,妈妈曾在那工作十多年,想要洗清我和妈妈身上的冤屈,那是唯一存有希望的地方,我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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