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好还好!南希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我以为你是找严瑾报仇,还担心你会粉身碎骨。
吴同心微笑,冷声道:他和我是有仇,但当年他的确死了未婚妻,而我确实又承认自己杀了他的未婚妻,他那么对我也算情有可原,我暂时不想去算和他之间的恩怨,我只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当年你生下的孩子,是他的吗?
吴同心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她扶在桌角的纤指不由暗自紧握,死死的扣着桌面边缘,指甲掰裂。传来钻心的刺痛,但却远不及她的心痛。
对不起!南希声音一哽,轻声道:你向来知道我的脾气,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只是不能相信,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离开我。
我妈说你因怀孕被取保候审,后来还生了孩子,我看了当年的报纸,都说那孩子是严瑾的,她说你根本没有服刑,你只是去做了严瑾的地下情人。
可是,当我看到你发给我的视频,你和严瑾的对话不像是情人,反倒是像一对陌生人,同心,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怀孕生子的事情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年你到底在哪儿?
我在服刑!吴同心通红着双眼对上南希的目光。
南希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孩子是他的!吴同低低的道:怀孕生子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开口,当年我们只有十七八岁,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南希的眼睛迅速充斥着泪水,她摇头,拼命的摇头道:怎么会。你不是说当场被抓到的吗?严瑾他怎么把你把你
南希有些说不下去了,吴同心倒是很坦然。
她冷声道:他买通狱警把我从牢里提了出来,我被他关在废弃的酒窖里七天七夜!严瑾接受不了他未婚妻死亡的事实,他把一腔悲痛全都发泄在我身上也正常,总之孩子已经夭折,我与他之间永远也不会在有交集。
同心南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红了眼。
好了!吴同心扬起笑容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已经把这一页揭过去了,我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严瑾也不是当年的冲动少年,我和他都懂得把握现在的距离。
可是,你真的能忘记他带给你的伤害吗?南希担心的看着她。
吴同心失笑道:你也太小看了我了,如果我忘不掉,我会到严瑾身边工作吗?
是啊,如果她介意,又怎么会天天看着严瑾的那张脸呢?
从她发来的邮件来看,她对严瑾的态度确实没什么波动,就似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看到她这么坚强,南希很为她高兴。
只是,为什么心底会隐隐有些不安呢?
南希打量着吴同心的表情,就好像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没有!
吴同心的眼神很坦然,表情也很自然。她似乎没有刻意去掩饰悲痛,她似乎是真的走出来了。
她不在是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吴同心,她身上有着让她陌生的成熟和内敛。
但不管是怎样的她,她的好朋友吴同心,又回身她身边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她们说过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南希心疼的长叹,她一伸手。紧紧和吴同心拥抱在一起。
心心,我想在你这儿住一阵子,我憋了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
好!吴同心轻笑!
她柔柔拍着她的背道:你想走才没那么容易。不老实交待你这些年的生活,我会让你飞出我的手掌心吗?我先去洗澡,等下好好审问你。
那我盛好饭菜等着你?
嗯。我还要杯柚子茶,冰箱里有
还和小时候一样啊你?行了行了,交给我,你快洗白白!南希笑闹着,随手扯掉自己的浴巾丢到了吴同心的身上。
吴同心被眼前白花花的身体晃的眼晕,她骂了一句流氓飞速的窜起了浴室。
咣当,她关上了浴室的房门,门外传来南希没羞没臊的坏笑声。
吴同心打开喷头,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在肌肤上肆意流窜。
冰冷的水,带着刺骨的冷意。
事隔这么多年,她以为她不会在介意那个小生命的逝去,可今天被南希提起。她仍然有种生生撕裂伤痕的巨痛。
她仍然记得孩子的触感,小小僵硬的身躯,了无生命的躺在她怀里,巴掌大的小脸,眼睛紧闭,嘴唇发紫。
医生说孩子在宫腔里就缺氧窒息了。她们很抱歉,已经尽力了。
吴同心腿一软,沿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面上,她怔怔看着墙壁镜子里自己的身影,腥红的双眼,凌乱的发丝,还有这一身洗不去的烙印。
她的心口、腋窝、腰侧、腿边
隐隐还能看出齿痕的轮廓,那是严瑾在她身上咬下的恶魔印迹,他让她尝遍了所有的痛,折磨了七天七夜。
可真正让她承受不住的,还是撕裂般的产子之痛和冰冷尸体在怀的丧子之痛!
吴同心闭上眼,任由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痛楚将自己吞没,每每感受到这样的痛彻心扉,她往往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叩叩叩叩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南希试图扭动门锁,并焦急的道:心心,吴同心你在干嘛?你洗好没有?
吴同心?
等一下,快好了!吴同心回过神,立刻打起精神应声。
搞什么,快洗了出来吃饭。南希的声音里透着担心。
吴同心应了一声,快速的关掉喷头,套上浴袍擦着头发开门走出来。
这一晚,吴同心和南希聊到深夜。
南希果然攒了很多话要和吴同心说,她诉说她的思念,诉说大学校园生活,诉说她是怎么追到邵伟的,还顺便吹了一把她的计算机技能。
吴同心双眼一亮!
她激动的凑过来道:南希,你都黑进严氏集团的人事部了,要不你试试黑一下高管的电脑怎么样?比如资料库和数据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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