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项琛看了一眼严瑾的背影,略一犹豫,好脾气的点点头。
吴同心忙拿过手提袋,两人一同来到休息区,她才将里面的外套掏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他。
项先生,这个还给你!
看着自己的衣服在吴同心的手中,项琛很是意外的挑眉道:你帮我洗了外套?这怎么好意思!
吴同心笑道: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对,当时我从镜山回来。一身是泥,你都不嫌弃的将外套盖在我身上,真的很谢谢你。
我?给你盖外套?项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嗯。不是你还能是谁?吴同心理所当然的说着。
项琛失笑道:还真的不是我。
啊?不是你?
不是!项琛很确定的回答。
吴同心僵了一下,一个人影在脑海里浮现。
难道是严瑾吗?她刚想到这个可能,立刻就被自己全盘否定了。
严瑾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帮她盖衣服?
依着他讨厌自己的程度,估计要是他看到自己睡在他的沙发上,他的直接反应是打开落地窗将她扔出去吧?
或许是哪个路过的秘书小天使顺手给她盖了一下。
吴同心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她忙从口袋里掏出黑色钱包。递给项琛道:这个也还给你!
项琛笑着接过道:谢谢!
不客气,那个吴同心盯着钱包,微笑着温声道:我不小心看到你钱包里的相片,你和我妈妈很熟悉吗?
项琛嘴角的笑容一僵。
继而他又坦然一笑道:吴阿姨算的上是我的老师,当初我读大学时回严氏实习,她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
吴同心点头,眼底浮起一丝落寞,内疚的道:以前不太懂事,总以为和妈妈相处的时间会很多很多,对她的生活和工作从不过问,也从不关心,现在才发现,我对她了解的少之又少,连她曾和董事长
她的声音一顿,苦笑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
项琛一怔,不解的道:她和董事长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吴同心很意外的抬头,看着他道:我妈妈和董事长,曾经不是一对恋人吗?
哈!项琛直接就笑了。他摇头道:怎么可能呢,董事长向吴阿姨表白过很多次心意,都被吴阿姨拒绝了,她还说
项琛猛的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严老爷子的情史,声音突的一下子就停住了。
他有些尴尬的笑笑。
忙又道:你初进公司一定听了不少流言蜚语吧?流言只所以是流言,正因为这些话都是未经证实的,不必往心里去。
听他技巧的转移话题,吴同心只好微笑点头,她感叹的道:可能是和妈妈有关。在意的就比较多一些。
我了解!
那不知道项先生手里有没有关于我妈妈的一些东西,我想拿回来留个纪念。
项琛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明显不合规距,如果让少爷知道,也肯定会大发雷霆。
但面对吴同心清澈的眼眸,很简单的拒绝,项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吴同心的微笑,他脑海中也浮起了吴美柚的笑容。她和她的母亲一样,笑容温暖的让人贪恋。
项琛是个孤儿,很小就被严老爷子的收养,严老爷子为了培养能够辅佐儿子的人才,对他向来严厉,不允许他犯一丁点的错误。
还记得上大学那会。每逢周末,他必须要来严氏实习。
初入社会的他畏手畏脚,面对一大堆陌生的文件和繁琐的数据焦头烂额,有一次他不小心丢了重要的合同,被严老爷子痛骂一顿,还被赶到天台思过。
那是雨天,劈头盖脸的雨水淋的让人绝望。
项琛的心也像那雨一样的凉。
可就在那时,一把雨伞伴着吴美柚的笑容适时出现,她安慰他好一阵子。还把她的保险柜送给了他。
这是他人生的小插曲,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当然在他的内心深处也从来没有忘记过。
站在少爷的角度。他是绝对不可能太过于帮助吴同心,更加不可以和她走的太近。
但相较于吴美柚曾经对自己的帮助,他就算把她的东西全部交给吴同心。又能还了她的多少恩情呢?
项先生,你可能也听说了,我妈妈是我在狱中的时候猝死的,她的丧事也是邻家哥哥帮忙操办。
后来没过多久,城市规划就把房子拆迁了,家里的东西朋友也帮忙整理了些,但除了贵重物品,其它东西少的可怜,我可能还没有你幸福,能和我妈妈有一张合影!
吴同心说完,红着眼睛笑了笑。
项琛顿时有些心软,这件事情他的确有所耳闻!
吴同心自坐牢起。吴美柚就为她四处奔走,呼冤上诉。
但当时证据确凿,dNA血检和指纹都吻合,又是吴同心亲口承认的罪行,你在翻供上诉,当法律是儿戏吗?
质疑声扑天盖地。好像没过多久就传来吴美柚猝死家中的消息,引来众人一阵唏嘘。
吴美柚的死,一度也引起强大的语论,但最终也没翻起什么浪花。
项琛很是纠结,也陡升起几许同命相怜来,吴同心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他也是,他懂这种感觉。
内心挣扎到了极点,几番犹豫之后,他还是点了头。
好吧,我尽量找找看,你也知道你母亲已经离开严氏集团八年了,她的东西估计也没几样,你可别报太多希望。
好谢谢,谢谢项先生。
吴同心见他答应,激动的连连点头。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就是需要一点时间。
这种事情,还得悄悄瞒着少爷比较好。
虽然吴美柚的物品交给吴同心也算正常,少爷和吴同心相处还算平静,但少爷心里的那条伤,还是绝不碰触比较好。
他得寻找时机,这必然是需要一点时间。
吴同心自然也是懂的,见他答应已经开心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还会强求他立刻执行?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