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热吻");
“……”
季弦星的三观在持续崩溃着,满脑子想的全是:人和人最基本的信任呢?少点套路不好么?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她要回村口玩泥巴。
是以,她也便没看见,在结账的时候,钟熠在小货架上停了几秒,又将一盒东西放到收银台上。
从超市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些底商,全是卖吃的的。
钟熠将车速放慢了些,微微侧头问她,“有想吃的么?”
季弦星非常想反口接一句,我看你是想peach。但是一想,新婚第一天,还是冷静冷静别吵架了。
这么懂事,这么大局为重的人去哪儿找?
季弦星自己都差点被自己感动哭了,看着钟熠幽幽的来了句,“你大概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命才会这么好。”
钟熠被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贴着胸口里的小红本本,他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过了几秒才低声说:“我觉得也是。”
季弦星看着他漆黑闪动的眸子,忽然气消了一大半。
-
到了家,钟熠将装吃的的那包袋子放到她怀里,自己则去了厨房。
季弦星等了会儿,听到厨房的动静,跟了过去。
钟熠背对着她,身材颀长。身上被熨帖笔直的黑色衬衣还未来得及脱,即使包裹在西装裤下,也不难看出他小腿紧实的肌肉。有光顺着阳台的窗侧打进来,他站在暖黄色的光晕下,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柔和。
却又十分的不真实,好像下一秒梦就会醒,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
季弦星不由的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钟熠一愣,因为手上拿着刀,另一只手又拿着鱼而有些脏,便没去反握她的手,只是微微侧头,“饿了?先去吃点零食,一会儿就好。”
季弦星将脸在他背上蹭了蹭,脸在他背上蹭了蹭,这样将他紧抱着,人才又踏实了。
“不是。”她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低声说:“只是想抱抱你。”
钟熠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将手洗干净后转过身来,垂眸看她,“怎么了?”
季弦星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来大姨妈了,情绪才会这么波动。
她仰起头,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撒娇似的说:“你做饭的样子好帅,想抱抱。”
钟熠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确实没有异样后,才放心下来。搂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吃饭了。”
“嗯?”
季弦星眼中有片刻的迷茫。
怎么夸人还错了?
可很快,她便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人被烫到了一样,就想跳走。
她再次确认,刚刚在超市,他就是故意的,才不是自己不纯洁!
“你……!”
季弦星又气又臊,简直对他无语。
“你怎么什么时候,你都能、都能……”
钟熠神色很深,带着不以为耻的理直气壮,哑声说:“我对你向来没有什么自制力,还想吃饭就去客厅好好等着。”
季弦星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差点脱口而出来一句——“我怕你怎么着,我就不走。”
不过,她明天还有事要出门。
今天确实还真是有点怕。
她自甘认怂,“那你加油,做不好吃你也不用出来了。”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厨房。
只不过过了几秒又走了回来,人没进来,只在门口探出来个小脑袋,“照片发我一下。”
钟熠切菜的手没停,头也没回带着些无奈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密码,你已经懒成这样了么?”
“哼!”
季弦星轻哼了他一身,这才去拿他的手机。
即使他们已经如此亲密,可在动他手机之前,她也习惯性的告诉他一声。
这是一种礼貌和尊重,她总觉得无论是什么关系,都要控制好一定的界限,保持着最舒适的边界感。
钟熠对此倒是没什么,他的一切都愿意给她。
……
钟熠做饭的速度不快,因为并不常做。只不过菜端上来的时候,品相倒是不错。
钟熠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又给两个人倒了杯红酒,才坐下。
不得不说,这个人偶尔在某些方面,还是非常有仪式感的。
只不过有些老派,却又非常符合他这种人设。
是钟式独有的浪漫。
“尝尝看。”
“等一下。”季弦星拿出手机,拍好照以后,才开动。
钟熠口味偏淡,做出来的东西也是清淡挂的,但却不难吃。
尤其是那条清蒸鱼,不油腻还十分入味,鱼肉也很紧实。
季弦星每道菜都吃了不少,钟熠轻摇着酒杯,轻笑着对着她举起。
她也暂停下眼前的美食,轻咬着唇对着他笑。
两人的酒杯在空中轻碰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钟熠声音微哑,尾音带着说不出的缱倦,“钟太太,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钟太太”这三个字不止怎么就叫进了季弦星的心里,她忽然就有点初为人妻的羞涩。
季弦星看着他,眼底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轻声说:“钟先生,余生也请多多担待。”
两人一起将杯中的酒喝完,再看向彼此时,眼底都有些情绪在涌动。
不得不说,这种有些老派的做法,在某些特定时刻,总会是让人热泪盈眶。
吃完饭后,季弦星执意要去刷碗。
理由是,这么有仪式感的一天,她总要做点什么。
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洗碗刚刚好。
当她打碎第三个盘子时,钟熠已经十分淡定。
季弦星却苦着脸看他,“这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预示着我们的婚姻会像这些盘子一样,七零八碎啊?”
钟熠熟练地收拾着盘子的尸骸,眼中带着无奈的宠溺,淡淡道:“说明我的钟太太不适合干活,应该买个洗碗机。”
“……不是,我以前真不是这么废的。”
季弦星小声的试图为自己解释,明明她以前一个人带奥奥的时候,也可以把这些小事做的很好。
“真的,那个时候我和阿姨一起带带奥奥,有的时候忙不过来,刷碗做饭我真的都会的!”
她怎么和钟熠一起越久,越生活不能自理了?
每当她说到之前的那些事时,钟熠的心总会一痛,是那种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和无法抚平的伤痛。
“这些你不需要会,也不需要做。”钟熠眸色微深的看着她,哑声说:“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的做个小废物。”
怎么说呢,或许是情绪到了,“小废物”差点因为这句话感动的哭了。
感动的表现就是,想和钟熠一起打扫自己搞出来的战场,可她才捡了没两个碎片,手便被锋利的切口划到。
血瞬间溢出。
鲜红的液体在白瓷碗上格外的醒目刺眼,钟熠的眉头比她皱的还要快上几分,好像被划伤手指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他几乎想都没想的,便将她的手举起来,将伤到的那根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季弦星只觉得手指微痛,他舌尖轻吮吸着,带着湿漉漉的柔软
“……”
她小声提醒,“这样有点不卫生。”
钟熠也回过神来,眼中带着些懊恼。可是那一瞬间,见到她受伤时,想都没想的只想快点将她的血止住。
他见不得她的血。
季弦星看着他眼睫轻垂,一脸的心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你再处理的慢点,伤口都快愈合了。”
钟熠拿着棉签给她消毒,听她这么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低喃着,“真想把你含在嘴里,什么都不能伤到你。”
“……”
这怕是有点难度。
钟熠看着她贴着创可贴的手,认真道:“小祖宗,你以后别干活了。”
“哦……”
季弦星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结婚第一天,就又碎东西又见血的,你真的算好了,这是个好日子?”
“绝无仅有的好日子。”
钟熠说着,忽然将人抱了起来。
季弦星忽然悬空,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却没害怕。
反正他总不会把自己掉下来。
“干嘛?”
钟熠抱着她,便往卧室走,垂眸望着她眸子说:“去带你过好日子。”
季弦星对上他的眼睛就明白了,他眼底沉的不像话,带着骇人的灼热。她想起明天还有事做,这样一折腾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起来,瞬间退缩。
“那、那个,碗还没刷!”
钟熠像是识破她拙劣的借口,那个笑听到季弦星的耳中,像是带着嘲讽一样。
“现在还能想着碗?扔了买新的吧,等下你才能专心点。”
季弦星被放到床上,那人同时倾身过来,炙热而又细密的吻一同落下。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时,只觉得全身一凉,感受到了男人的意图,她忽然清醒了不少,小声提醒他,“喂,我今天不是安全期。”
她眼里带着些狡黠看热闹的笑意。
“嗯。”钟熠一边吻着她,一边往她手里放了个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帮我。”
“???”季弦星瞬间瞳孔地址,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随身带着这个玩意?”
钟熠轻咬着她的耳垂,呼出来的温热气体洒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哑的不像话,“在超市买的,你以为新婚之夜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么?”
“…………”
“你什么时候买的?”声音又软又哑,她听着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钟熠眉梢轻挑了下,眸色深的不像话,哑声说:“专心点。
季弦星将脸埋进枕头里,大意了!
……
两个人进来时连窗帘都没来得及拉。
天空浮动,白云飘散起伏。
……
后来,天空颜色变得有些深,云也不在动了。
两个人相拥着,只留下一室的甜腻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623:40:52~2021-05-0723:5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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