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他们到了声讯台,与这里的负责人见面,说明了要了解的的情况。
声讯台的业务经理介绍了情况后,王宇他们发现,想查徐丽霞的手机打声讯台呼叫过哪几个传呼机的号码,难度有点大。
声讯台的系统,是按照以传呼号查信息的方式来设置的,目前还没有正式运行以拨入的电话号码,查询所呼叫传呼号的功能。
王宇请声讯台的人想想办法,看看从技术上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声讯台的表示无能为力。
和声讯台的负责人沟通无果,王宇他们几个人怏怏的离开传呼台,坐上崔海开的车往队里走。
路上,唐晓棠接了个电话,能听出来是段明打过来的,大概是问唐晓棠近期有没有时间回省城。
唐晓棠和段明说着话,忽然想到了查询传呼台信息的事。
她问段明知不知道有什么可行的方法,段明告诉她,厅里的技术部门引进了一套技术,是可以做到以拨入的电话号码查找传呼号的,但是要相关领导批准,厅里派人来做。
唐晓棠一听,跟段明说了一句再联系,立马把电话压了。
然后拨出去一个号码把手机递给了王宇:“你和赵局长说吧。”
王宇愣了一下,手机里想起赵国峰低沉的声音:“我是赵国峰,你是哪位?”
王宇拿过手机对赵国峰说:“赵局,有个事比较急,我来不及和马队说了,直接和您汇报一下。”
他在电话里和赵国峰说了调取传呼台信息遇到的困难,又把段明提供的消息和赵国峰讲了,赵国峰让他等电话,把电话挂了。
把手机交还给唐晓棠,王宇提醒唐晓棠:“晓棠,我们是纪律部队,要严格遵守相关规定,不是特殊情况,不能越级请示汇报工作,这点你要注意呀。
有工作积极性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免得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唐晓棠缩着脖子低头不语,她明白王宇的意思,自己刚才有点着急了。
刚进了重案队办公室,唐晓棠的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里面是赵国峰的声音:“王宇吗?”
唐晓棠赶紧把手机递给了王宇,赵国峰在电话里告诉王宇,厅里他已经协调好了,他们那边的人明天上午到,让王宇记下带队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明天九点联系。
打完电话看看时间,晚上七点了,王宇让人们明天早上八点来队里汇合,自己着急忙慌的骑摩托回了家。
他家在市医院宿舍,离单位不算远,是妻子常童童单位分的家属楼,房子有些老了,附属设施三天两头出毛病,王宇不放心,急着回去看看。
把摩托车停在楼下,去小区的副食品店买了些熟食,又买了几样常童童爱吃的水果,上了四楼,王宇拿钥匙开门进了家。
这是个一室一厅五十来平米的小居室,客厅的面积有十几个平方米,常童童正裹着个毛毯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见门响,她扔掉身上的毛毯跑了过来,也不管王宇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唇在他的脸上嘴上就是一阵狂吻。
王宇嘴里说着:“童童,我身上凉,别弄感冒了,”把手里的东西胡乱的放在桌上,一边回应着常童童的热吻,一边把身上的皮夹克脱了拿在手里。
常童童放开吊在他脖子上的手,接过他的皮夹克去挂在衣架上:“今天怎么回来了,你们那个外国人被杀的案子破了?”
王宇换上拖鞋走到她背后,从身后抱住妻子:“想你了,看看你在家里老实不老实。”
常童童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嗔怪他:“你再不回家我就真的不老实了,找个暖和地方舒服去,家里的暖气又不行了。”
王宇把她搂抱到沙发上,给她把毛毯披在身上,潇洒地一挥手:“你男人回来了,分分钟搞定,我来伺候您,我的殿下。”
他跑到厨房把刚买回来的水果洗了几个,拿个盘子盛上给常童童放在她身前的茶几上,说道:“老婆大人您慢用。”
然后进卫生间拿了个塑料桶出来,去抽屉里找了把钳子,拎着桶到了家里的暖气片跟前,用钳子把阀门的放气阀拧开。
放气阀口“呲呲呲”地排出废气,接着喷出墨汁一样的黑水,王宇用塑料桶接住,一直等水变清,拿手试试水温已经热乎了,把阀门螺丝安上拧紧。
把家里的几块暖气片依次放了一遍水,又把卫生间里的回水管也放了一会儿水,才算完事。
他洗了手又进厨房一通忙乱,几个凉菜热菜就上了桌。
常童童先是窝在沙发上,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轻笑着看王宇忙活。
然后她放下苹果走到王宇身后,伸手要给他帮忙,王宇没让她上手。
王宇走到那儿,常童童就在他后面跟着,一会儿搂住他的腰,一会儿抚一抚他的头发。
王宇进了厨房,里面地方小,常童童就靠在门边看着他干活,帮他把弄好的菜往桌上放。
屋外夜色清冷,北风呼啸,屋内灯光柔和,甜蜜温馨,夫妻二人呢喃细语,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刻,早早地就把灯息了。
第二天中午一点多,重案组的四人来了南城刑警大队,唐晓棠手里拿着几页写满了字的表格。
唐有志、韩峰把在家里的队员召集起来,和王宇他们几个人围坐一处,相互通报了目前摸回来的情况。
两方面的情况一汇总,显现出一些端倪来。
许丽霞拨打126声讯台二十六次,呼叫过七部传呼机。
其中六部传呼机的号码和唐有志他们摸回的情况对照,都是与林子雄有过联系的本地电话号码所有者的传呼机。
这部分人经过调查,案发时间段都有不在现场证明,目前暂时排除了嫌疑。
另一部传呼机的呼号为2xx18,许丽霞给这部传呼机发过三次信息。
第一次的时间是十月六日十四点十五分,内容为“回电话,92xxxxx8“。
第二次的时间是十月二十九日二十一点十二分,内容为“回电话,92xxxxx8”。
第三次的时间是十一月五日十六点三十七分,内容为“二利,房子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回电话,92xxxxx8”。
92xxxxx8是许丽霞的手机号码,从她的通话记录里查找对比,这三次呼叫后,在相近的时间内,都有人用固定电话拨打了她的手机。
这三次的通话时间都不长,在二至四分钟以内,三次通话,使用的的都是公用电话。
但是第二次通话使用的公用电话,和案发当晚九点四十五分给许丽霞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是同一个号码,就是老乞丐过夜的那个电话亭里那部电话,这部电话在十月十七日二十一点三十四分也给许丽霞的手机打过电话。
这部传呼机的机主信息显示,是下面县里一个四十七岁的妇女,上号的时间是去年的九月三日。
当地的派出所已经核实过了,这个妇女没有传呼机,去年的七八月份她来过平城,逛商场时钱包被偷了,本人的身份证连同三百余元人民币被盗。
这部传呼机与被害人徐丽霞有过直接联系,极有可能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持有,查找这部传呼机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现在可以肯定,这部传呼机是冒用这个妇女的身份信息办理的开机业务,也许就是偷走她钱包的小偷所为。
跟小偷打交道,是反扒大队的强项,王宇已经联系了反扒大队的副大队长闫福俊,让他安排人打听这个“二利”下落。
现在假设,十一月五日二十一时四十五分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的两个男青年是犯罪嫌疑人,那么其中一个很有可能就是“二利”,找到这个“二利”,案情会有重大突破,这是可以肯定的推断,查找二利的工作刻不容缓,立即就得开展。
唐有志和王宇做了分工,他带南城刑警队的人,针对林子雄、许丽霞身边的关系人展开工作,查找“二利”的下落。
王宇和重案队的人去找闫福俊,与反扒大队配合,打听这个“二利”。
从南城分局和唐有志分手出来,王宇让崔海开车拉着他们几个人来了平城火车站。
崔海没有把吉普车停在火车站广场的停车场里,而是放在了铁路局办公区院里。
崔海和王宇嘀咕了几句,就自己下车往院外走了。
唐晓棠有点奇怪,去找闫福俊该回市局刑警大队呀,他们在第四排,来这儿干什么?
巴鲁阁看出来唐晓棠的疑惑,对她说:“这个点儿下午四点了,正有几趟火车先后进站,打扒队的人在这儿‘赶点儿’呢,队里没人。”
唐晓棠知道,“赶点儿”的意思是针对人员密集的场所,在扒窃案件高发的时段,反扒刑警混在人群里抓捕小偷的俗语。
可既然是来找闫福俊,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里呢?
她不解地问王宇:“王队,闫大队他们到铁路局里办事来了吗?”
王宇和巴鲁阁对视了一下,笑着对唐晓棠说:“让巴哥给你解释解释。”
巴鲁阁笑了笑,给她讲出一番道理。
【作者题外话】:今日加更的第一章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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