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芙蒂蒂, 我需要你的信任,所以才会带你来这里,坦言我的想法。”
阿蒙霍特普四世对付臻红说这一句话的时候, 眼里没有半分倨傲。正如他所言那般, 他需要纳芙蒂蒂的信任,所以相应的,为表示诚意,率先坦言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改名埃赫纳顿, 想将埃及民众特别是底比斯的居民们对于阿蒙神的执念减弱。
他认为埃及不需要信仰那么多的神,供奉几千个神,不如只推崇一个,那便是能替代阿蒙神的新太阳神阿顿。
而阿蒙霍特普四世也清楚, 要想改变这个本质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仅会受到祭司阶层的大力阻拦,还要受到贵族的反对。
这无疑是高风险。
但阿蒙霍特普四世认为, 高的风险往往会带来高的回报, 而就目前而言,他即便是法老, 是埃及的最高统治者, 但在面对众多反对者的时候,仅凭借他个人, 也没办法随心所欲。
所以纳芙蒂蒂,他的王后,也是神的使者, 会是他最好的谋友。
纳芙蒂蒂在上下埃及都拥有着众多的拥护者, 民众们喜欢他, 倾慕他, 甚至有不少人将他当成神明一样爱戴。
若是这场宗教改革能得到纳芙蒂蒂的支持, 他们一起进行这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大变革,成功率将大大提升。
还有一点是,纳芙蒂蒂的父亲是埃及举足轻重的大臣阿伊,阿伊这些年一直在王权与阿蒙祭司阶层之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纳芙蒂蒂如果选择站在他的身边,那么作为纳芙蒂蒂父亲的阿伊,势必也会做出最终选择,而这选择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是和纳芙蒂蒂一样。
虽然阿蒙霍特普四世并不想在自己对纳芙蒂蒂的那份喜欢里掺杂进其他,但作为法老,他不得不思考更多更有利的可能性,然后加以利用。
或许这也是他没有办法如同赛西图尔斯那般纯粹的爱着纳芙蒂蒂的原因。
将心里突然升起的这份感慨祛除,阿蒙霍特普四世轻摇了一下头,什么时候他竟然开始学会“感伤”这种无用的情绪了。
阿蒙霍特普四世认真的凝视着纳芙蒂蒂的眼睛,然后目光下移,停在了纳芙蒂蒂眼尾的那一颗泪痣上。
纳芙蒂蒂是有野心的人。
本就不应该是被赛西图尔斯精心呵护在安然环境里被小心翼翼保护着的男子。
这样想着,阿蒙霍特普四世很快就沉静下心绪,继续着方才的话题:“阿蒙祭司阶层的权利在不断扩大,埃及民众会越发依赖神明,这对于埃及的发展并不有利。赫梯王国已经在开始对外扩张领土,若埃及仍旧将未来全放在自己所信仰的各类神明身上,是无法提高自身的实力,更无法与越发壮大的邻国抗衡。”
“所以纳芙蒂蒂,我需要变革,更需要你的帮助。”阿蒙霍特普四世走到付臻红面前,将付臻红抱在了怀里。
“纳芙蒂蒂,告诉我吧,你的回答。”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声音在付臻红的耳畔响起。
付臻红说道:“你既然已经带我来到了这里,我会给出怎样的回答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阿蒙霍特普四世闻言,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他将头埋在付臻红的颈侧,嘴唇轻轻磨蹭着付臻红颈侧的发丝,带着一种不含有任何**之色的亲昵:“我很高兴你的选择。”
“你可以放开了。”付臻红说道。
“不要。”阿蒙霍特普四世回道。
这个时候,反到是有了几分这个年龄该有的任性。“让我多抱一下你,纳芙蒂蒂。”
说完,他似乎想要更贴近付臻红一些,便抬首将付臻红颈侧的发丝撩开,然而等他的目光落到付臻红颈部的那两个并不属于他留下的齿痕之后,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他的眼神沉了下来,放在付臻红后背的手开始收紧,周遭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纳芙蒂蒂,”但他的语气依旧是和方才一样,“你回居所都做了什么?”他问得回随意,若不是眸底深处已经被冷色覆盖,单单只听声音,根本感觉不出他的情绪已经变得不悦。
由于角度的缘故,付臻红并不能看到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脸。不过虽然无法从阿蒙霍特普四世的面部判断出他的情绪,但付臻红从阿蒙霍特普四世指尖停留在他颈侧的地方,也依旧猜到了让阿蒙霍特普四世情绪骤然变沉的原因。
“即便你是法老,我也没有义务将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的告知给你。”付臻红将阿蒙霍特普四世推开,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阿蒙霍特普四世见状,垂落下来的手攥紧了一瞬,他直直的看着付臻红的眼睛,说道:“但是作为你的伴侣,我至少应该有权利知道,除我以外,还有谁在你的脖颈上留下了痕迹。”
若是平时,阿蒙霍特普四世只要再稍微多看一下就会发现,上面的齿痕形状与人类的牙齿并不相同。
但是眼下,面对付臻红冷淡的态度和抗拒的话语,尤其还是在他刚交付了信任没多久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一股郁气突然就上涌了,以至于失去了平日里的准确判断力。
付臻红冷眼看着阿蒙霍特普四世,片刻之后,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的就打算转身离开。
然而付臻红才刚刚转过身,手腕就被阿蒙霍特普四世牢牢握住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力道,一个用力,便直接将付臻红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他的手捏住了付臻红的下巴,就这么直接吻上了付臻红的双唇。
带着一种报复性的,阿蒙霍特普四世亲吻得格外用力。他先是用牙齿咬破了付臻红的唇瓣,然后在付臻红因为唇上的刺痛本能的张开双唇的时候,灵活的进入到了付臻红的口腔里。
这些日子的亲昵,让阿蒙霍特普四世熟知了纳芙蒂蒂身上每一处能让纳芙蒂蒂的身体颤栗的位置。他的舌尖在那温热的馨香里肆意地攫取着甜美的甘露,吻得强势而富有技巧。
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力气太大,付臻红这具身体面对阿蒙霍特普四世的钳制,根本挣脱不开。
付臻红也明白了这点,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做的,任由阿蒙霍特普四世亲吻,眼睛冰冷如寒潭。
阿蒙霍特普四世感觉到了付臻红的变化,他看向付臻红的眼睛,在触及到付臻红眸底的冷漠后,慢慢停下了亲吻,最终垂下眼帘,退出了付臻红的双唇。
“抱歉,纳芙蒂蒂。”阿蒙霍特普四世将额头抵在付臻红的额头,道着歉。在付臻红面前,阿蒙霍特普四世很少会端着法老的架子,所以即便是道歉这种在常人眼里不可能的事情,也说得无比自然。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理智有些失衡,他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如此往复几次后,才将有些激动的情绪慢慢调整了过来。
不过即使情绪平复了,阿蒙霍特普四世却没有放开付臻红,他站直了身体,原本握住付臻红手腕的手,来到了付臻红那被吻得有些发红的双唇上。
唇瓣上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但是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渗透出来的时候,还是将付臻红原本淡色的双唇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阿蒙霍特普四世的指尖在付臻红的伤口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顺着付臻红唇瓣的形状往下来到了付臻红的唇角,抹掉了那一抹因他的双唇退出而牵扯出的莹润。
付臻红偏过头,躲开了阿蒙霍特普四世温热的手指。
阿蒙霍特普四世见状,眼神沉了沉,“纳芙蒂蒂,我为我方才的失态道歉,但是”他话音一转,捧住付臻红的脸颊说道“但是我还是要惩罚你。”
付臻红眉头一皱,还未说话,阿蒙霍特普四世就再一次吻了上来。这一次,他的吮亲并没有方才那般凌厉,更多的是带着一种隐秘的挑逗性。
他在试图挑起付臻红体内的热意。
他轻而易举的就将付臻红压制在了柔软的草坪之上。四面的柒姿花随着日落的微风而轻轻晃动,纤细的花干徐徐摇曳着,透出了一种静谧美好的花海之景。
然而在这样和谐美好的景色之下,付臻红却被阿蒙霍特普四世拉着,做起了本不该在一个时候点做的事。
阿蒙霍特普四世所谓的惩罚,就是让付臻红露出隐忍的模样,明明被快要被那份欢乐吞灭,却努力克制着,绷紧着下颔,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羞耻的声音。
阿蒙霍特普四世很喜欢这样的纳芙蒂蒂,因为也只有这个时候,纳芙蒂蒂才不会用那冷漠到足以刺伤他的眼神看着他,或是全然漠视他的存在。
此时,纳芙蒂蒂的眼眸里浮现出了几分迷茫的恍色,清冷的眼尾也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他的眼睫变得湿润,颤巍巍的眨动间宛如振翅而飞的雨蝶。
阿蒙霍特普四世忍不住亲吻了一下这妩媚的眼尾,用唇线描摹着眼尾下那一颗精致的泪痣。
“纳芙蒂蒂,你是我的王后。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你必须全部接住。”说着他一口咬住了付臻红的耳垂,遒劲有力的腰腹像是发了狠一样。
付臻红抬着头看着上方,长长高高的鹅黄色柒姿花将光晕洒下来的日落余晖遮住了一大半,剩下一部分光晕打在了阿蒙霍特普四世那挺拔健硕的后背上,投射一片黑色的阴影。
付臻红的上半身位于这些阴影里,密不透风的被遮挡住,只有那笔直修长的双腿被节奏带动得微微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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