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对于一贯强势霸道的帝辛来说, 可以堪称是温柔,或许是因为他在朝着付臻红走过来的这一小段路里淋了雨,于是唇瓣上便沾染了莹润的水滴。
这些水滴让他淡色的双唇显出了几分水润的冰凉, 也让此刻两人的唇瓣相碰里多了一种清雅冷冽的味道。
帝辛并没有吻多久, 轻轻摩挲了片刻后, 便离开了付臻红的唇瓣,再一次用那漆黑的瞳孔凝视着付臻红。
他站在伞下, 由于身高的缘故, 视线差让他这直勾勾的视线里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付臻红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俯视的感觉, 于是下一秒,他便抬起了修长纤细的手臂,圈住了帝辛的脖颈,然后略微使力,让帝辛顺着自己这份力道垂下了头。
这一下, 两人的目光终于平视到了一起。
付臻红发现帝辛瞳孔的颜色真得很深,跟墨一般浓黑, 凌厉又深邃,浮动着难以分辨的情绪。
他的面容足够英俊,五官硬朗, 轮廓清晰, 这样富有冲击力的外表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如同一把久经打磨后出鞘的利剑, 锋芒毕露,挥出的每一剑都带着鲜血和战歌。
付臻红在帝辛的时候,帝辛也在看付臻红。
这似乎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 第一次无声的注视着对方, 无言却专注, 只用静默的眼神来描摹着彼此。
帝辛见过太多的美人,却没有哪一个像面前这个男子那般,完完全全的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这唇红齿白的艳丽模样,像富贵的牡丹,又像是盛开在传说中忘川河畔的妖花。
充满着诱人堕落的美。
他是凡人,在这样的容色下,也抵不住动了想要永远占为己有的春心。
“你是在警告我吗?”最终付臻红在这场对视里先开了口,声音懒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狎昵。
“是。”帝辛心中那因为方才那香包而衍生出的怒意还并未完全消散,所以面对付臻红这有些轻慢的话语,他只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果断且冷硬。
付臻红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大王,你其实是在吃醋。”他说着,环住帝辛脖颈的手臂又紧了一些,如同灵活的蛇一般。
帝辛没有回答,只是眼眸微垂,目光落向了这双攀缠着自己后颈的手臂。
红色的衣袖因为主人抬起的动作而顺势往后滑落,于是那纯白如雪的皓腕便露了出来,无暇的肌肤泛着玉石一般的色泽,柔软,光亮,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帝辛的目光暗了下来。
他想得到这个人,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
帝辛一手挽住了付臻红的腰腹,将他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胸膛里。
天空中的雨渐渐变小,不多时,就停了下来。
阴云散去,阳光重新洒在地面上。转晴的节奏来得太快,就像突然下雨那般无常。
帝辛将伞扔在了地上,直接将付臻红抱到了凉亭内。他把付臻红放在石桌上之后,放在付臻红后腰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故意用了些力道按压了几下,带着一种惩罚意味。
付臻红的腰部本就比较敏感,被帝辛这么有技巧性的按了几下,身体便很快软了下来,有些无力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帝辛的身上。
帝辛将付臻红抱得严实,他的下巴搭在付臻红的肩侧,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付臻红那精致的耳垂:“我将你关起来可好?”他的语气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真假难辨。
但付臻红听出了他这话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他斜过眼睨向帝辛,妖气横生的双眼浮现出一抹冷笑:“你拿什么困住我?”他眼眸微挑,傲慢而又娇纵,顾盼间皆是风情。
帝辛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欣赏了一会儿付臻红这有些嚣张跋扈的美貌,然后才开始用手摩挲起了付臻红的双唇。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虽然放轻了力道,但如此来回摩挲了几下,便让付臻红的唇上变得越来越瑰丽。
付臻红因他这动作而皱了皱眉,唇上那有些麻痒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而帝辛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唇角微微一勾,手掌放在了付臻红的后脑勺,然后往自己的方向一扣,接着便亲了上去,发狠似地吻了起来。
这个吻与方才那轻柔地触碰完全不同。这个吮吻里带着一种霸道的掠夺和浓烈的占有欲,像是一匹不被驯服的凶狠猎豹,紧咬着嘴中的猎物,恨不得立刻将猎物吞之入腹。
付臻红没有躲闪,也没有迎合,就这么被帝辛禁锢在怀里,承受着这含着**之欲的吻。
阳光变得越来越浓,明媚又灿烂的光晕照进了凉亭内,将下雨时堆积出来的阴凉尽数覆盖。暖阳阳的光晕之下,凉亭里的空气有了热意,不过这热意抵不过帝辛体内的躁热。
他结束了亲吻,呼吸沉而重,看着被他吻得越发勾人的男子,帝辛不禁抬起对方的下巴端详着这份绝色。
“妲己”帝辛低声唤着付臻红的名字,指腹顺着付臻红的下巴下移,来到了他脖颈这旖旎诱人的弧度上。
红衣将他的肌肤衬得越发白皙,帝辛看着,直觉喉咙发堵,又干又涩。一股热意从他的体内慢慢升腾,此刻,他就像是在一堆火焰上,被灼灼的烈火燃烧,他觉得热,觉得难耐,迫不及待的想得到舒发。
“妲己”
“妲己”
“妲己”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付臻红的名字,不厌其烦般的重复着,仿佛在通过这样来将苏妲己这个名字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但付臻红一次也没有回应他的喊声。
帝辛沉着眉眼,将付臻红压在了石桌上,他的双手撑在付臻红的脸侧,至上而下的盯着付臻红。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嘴唇微张,缓缓吐出两个字:“吻我。”他的声音幽远而魅惑,说话间,猩红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帝辛的手臂青筋浮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叫我帝辛。”
付臻红依言:“帝辛”
被叫的人无需再说任何言语,然后下一秒便直接吻了上去。
凉亭内,光晕落了一地的暖,暗灰色的地面上也落下了红色的衣衫,而紧随着这如朱砂般艳丽的布料滑落的,还有那独属于人界之王的衣袍。
付臻红如墨的发丝似水一般垂泄下来,散乱在白玉砌成的石凳上。早在那晚在寝宫里就该完成的事,被拖了几天,迟来的宠爱,在这座凉亭里,静静地展开。
付臻红的体温偏凉,而帝辛的身躯却异常的灼热。他覆盖上来的这一瞬间,就像是一团火,烫得付臻红整个人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而帝辛很满意付臻红的反应,他的目光紧锁着付臻红,手臂也牢牢的禁锢着他,好让这个任性乖戾的男子接下来能更好的接受他。
池塘里的水在暖色的光晕照射下泛出了轻轻浅浅的涟漪,不远处那小小的清泉缓缓流淌,发出了细小的声响,庭院里飘散着鲜花和草木的清香,与凉亭内温热缱绻的氛围成为了两个极端。在帝辛发力朝着付臻红进攻的这一刹那,他猛地用唇堵住了付臻红的唇,吞没他所有的声音。
薄薄的汗水从帝辛的额头上滑落,流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湿润了一片。从未有过的强烈感官弥漫向他的全身,颤栗的感觉从他的背脊一路蹿向他的喉咙,又从他的喉咙直直的往下,最终汇聚到那血脉喷张的地方。初春的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了唰唰的声响,也将池水里的涟漪吹动得越发浮动波澜。
付臻红有些无力的仰着头,眼眸里含着湿润的水光,感受着帝辛的亲吻,也感受着帝辛那遒劲的腰部所牵扯出的爆发力十足的气力和动作。
他的身下是坚硬冰冷的石桌。
然而此刻,付臻红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冰凉。
他和帝辛,互为彼此的猎物,他要帝辛全部的爱意,而帝辛也想将他永远禁锢在身边。
“疼吗”帝辛的气息微喘,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种沙哑和性感。然而他明明问出了这两个字,却又没有打算听付臻红回答,而是在付臻红抬眼看向他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妲己,这样的疼痛与快意都是我赋予你的,我们本是一类人,自私,独断,傲慢且唯我独尊,所以”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然后手掌覆盖住了付臻红的掌心,十指紧紧相扣:“既是一类人,便注定了我和你会一直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妃,妲己,无论你需要与否,我都会好好宠爱你,给予你至高无上的荣耀。”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速度,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这个把他心绪搅得紊乱的人弄得低呜求饶。
帝辛是人皇,更像是一匹危险的野犬。
他可以横冲直撞,也可以运筹帷幄。
江山社稷,瑰丽蓝图,他可一只手将美人紧拥在怀,另一只手肆意征程,开拓出更浩大的领地与疆土。
“妲己”
“妲己”
他再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付臻红的名字,并且一次比一次用力,而每喊一遍,就是一次强势勇猛的攻击。
他是一把刀,锋利逼人。
坚硬却又炽热。
直直地搓进了付臻红的心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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