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第八世,他生于修仙家族,天赋一般,原本订婚的女子,直接退婚。他成了笑话。之后的日子,他加倍努力修炼。可天赋决定了一切,时至二十,修为不过练气期三层。他开始自暴自弃,流连乐馆、花楼。每日醉生梦死。
时间转瞬八年,一日夜里,季飞醉酒躺在路边,醒来时手中抓着一卷佛修心法。他如获至宝,虽然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卷简单的佛法,与他却是希望。
他把自己困在房间,没日没夜钻研。整整两月有余,终有所得。虽修为并无长进,但身后却出现了一尊金光四射的佛像。
自这日起,他对任何人、任何事皆无感。除了自己需求之物,其他皆为外物。就这样,他一路向佛国而行。
凭借着佛像神异,在佛国立足。最终,寿终正寝。
第九世,他生于贫寒之家,自小与父亲上山砍柴,聊以为生。十岁那年,他去河边洗澡,归来时,父母骨瘦如柴,倒在血泊之中。在尸体旁,一个不大的小册子被他收进怀中。
次日,有修仙者来到,告诉季飞。他父母是被魔修吸食,并残忍杀害。此时,季飞才知道自己得到的那个小册子竟是魔修之法。其上记载,邪恶异常,可仇恨之火,让他冲昏了头脑。他不管不顾直接修炼了起来。
当第一次进阶需要人体精血的时候,季飞深夜推开了临院的门,就在他拿着柴刀即将砍下去的那一刻,被一位剑修斩杀。
他的灵魂被吸收进宝剑之中。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看着那剑修杀魔修、杀妖兽、杀佛修……,排除异己,纵横天下。直到有一日,这剑修与人争斗,手中宝剑断裂。季飞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自由。而这剑修,最终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季飞方才缓缓睁开双眼,一股如同尸体放置数天的恶臭钻进他的鼻间,他想起身,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他缓缓闭上双眼,细细思索。
第一世,随心而为;第二世,随意而行;第三世,随势而生;第四世,随谋而哀;第五世,随权而败;第六世,征伐杀戮;第七世,依附顺从;第八世,跃然物外;第九世,不屈而屈。
虽道不尽人生百态,但季飞也算经历了绝大多数人的生存轨迹。至于对错,好坏。不过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想,各有各的追求而已。
那么,自己的路,自己的未来该如何去走?
…………
小院中,老妇人、老汉、上官中慧三人坐在桌边喝着茶。
望着上官中慧满脸焦急的神色,老妇人不时转头望向老汉,似乎在回味两人年轻时,彼此相恋的模样。她计算着时间,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
上官中慧闻言,忙起身推门而入。只是那刺鼻的味道,瞬间让她面色大变。她忍耐着,走到床边,试探着摇了摇季飞的肩膀。
“辛苦了!”季飞睁开双眼,努力地露出一丝笑容。而后,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一直观察着房间内动向的老妇人,感受季飞醒来后,她转头问老汉“人没事?”
“命硬!九世轮回,若是心智不够坚定,怕是早已自我迷失了。也亏他醒来还是清醒的。”老汉说完,拿起一旁的斧头,继续劈柴。
…………
房中,上官中慧本想为季飞清理身体,可刚刚帮季飞擦干净了脸、脖子,脱去外衣,准备露出上半身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娇羞感,让她忘却了那难闻的味道。
季飞的身体并不如何强健,但擦干净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均匀、细腻,透着诱人的光泽。
“好想要上一口。”擦拭着的上官中慧无意识地吐出了这句话,瞬间整张脸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尽是嫣红之色。胸口,呯呯呯的跳动声,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她望着季飞清秀的脸庞,缓缓靠近。
“不能这样!”嘴里这样说着,但娇小的红唇却如小鸟啄食般,点在了季飞的脸庞。紧接着,上官中慧如林中受惊的小鸟一般,丢下毛巾,“嗖”的一下,窜出了房间。
“哈哈~,年轻真好!”院中老妇人望着自屋内跑出,一手按在胸前,一手捂着眼睛的上官中慧,轻笑道。
时间过了近三个时辰。
天已到了深夜。
老汉、老妇人皆没有休息的意思。
小院之中,一盏盏惨绿色的灯亮了起来。如漆黑夜晚,遇到野兽时,那野兽眼睛放出的瘆人光芒。
上官中慧并未再次进入房中,她只是帮季飞打开了门窗,放一放屋内的空气。
老汉依然在劈柴,虽然那柴禾早已堆到一人搞,堆满了半边院落。老妇人和上官中慧则是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当圆月当空之时,季飞终于再次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无恙。只是再不能装逼打脸,拿菜品的状态战斗,恐吓他人了。这未免有些遗憾。但九世轮回,虽不是真正的轮回,却让季飞内心变得无比通透。
什么厨神系统,什么魔、妖、修仙……,他似乎已看淡了一切。
漆黑的房间,仅打开的门窗透进一丝光亮。可屋内的一切,季飞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看到了那桌椅、床榻上,有着缕缕妖气缠绕。&nbp;那该是有妖物长期居住留下的痕迹。
关上门窗,用上官中慧打来的水,随意清洗一下身上的污渍。季飞换上一套干净的土布衣衫,方才端着脏水,走出了房间。
“我来吧!”上官中慧快步接过脏水,瞬间四目相对,她有些尴尬地躲过季飞的目光。倒了水,进屋收拾了一下房间。再次出来时,再看向季飞,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小院中,老汉停止了劈柴,手拿着斧子,呆愣地望向季飞。老妇人更是忘记了茶壶还在手中,茶水早已溢出了茶杯。她呆愣地望着季飞,满眼的惊骇。
只见季飞,如天降仙神一般。有条条大道道纹环绕其外。在这夜色之下,季飞如同千瓦的白炽灯,无比的亮眼,无比的扣人心弦。
“妖?”一个吐出,院中的老夫妻瞬间感觉全身如被禁制,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