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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营帐内忽然安静了下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萧王手中的面颊,忽然动了动,萧王一愣,她竟然是笑了。

    “谁说结局早已定下。”

    萧王挑眉“沐扶夕,人什么都可以争,但是千万别和老天爷争。”

    “如果我非要争一争呢。”沐扶夕说着,离开了他的掌心,再次朝着棋盘看了去,凝视了好久,才落下了棋子,“天命究竟可不可为,要试一试才知道,鹿绍楠,我赌这场厮杀,你和鹿绍凡都会好好的活下來,无论谁输谁赢。”

    萧王知道她一向倔强,也懒得和她争辩“沐扶夕,我只希望你到时别输的太惨。”

    “怎么会。”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棋盒,指着面前的棋盘,“我赢了。”

    萧王一愣,转眼朝着期盼看了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好几遍,仍旧不解“你怎么赢了。”

    整个的棋局都将胜利导向了他这一边,她明显这棋还沒下完,怎么出來输赢了。

    沐扶夕轻轻一笑,伸出葱白的食指,打斜点着白字捋了上去“因为我和你下的是五子棋。”

    萧王再是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我和你下围棋,你却和我下五子棋。”

    沐扶夕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只要输赢,不求方法,战场不是这么一个道理么。”

    第二日,阴。

    雨声霹雳,明明是正午,外面的天却阴暗的有些看不清人影,营帐里的烛光晃动,远处不断传來阵阵的厮杀声,又是血染的一天。

    “皇上。”满身雨水,靴子泥泞的满堂春跑了进來,看着站在窗边的绍凡,急声道,“已经不能再拖延了,萧王与琉岚联手直攻我方营地主门,若是再有一个时辰,恐怕那门要被攻破了。”

    绍凡知道满堂春所谓“不能再拖延了”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背着烛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眼中的波动。

    “把沐云白带出來,绑在营墙上,只要萧王敢进一步,便在他的身上戳一个窟窿出來。”

    满堂春松了口气“是。”

    营帐内再次安静了下來,绍凡轻轻一叹,垂眼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指尖有些颤动。

    原來,他也有如此残忍的一面

    外面的大雨仍旧不停歇,似乎天漏了一个洞,无数堆积在云层之上的雨水,一股脑的全部倾泻了下來。

    黄豆大的雨珠砸在地面上,打在每个人的身上,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萧王从马背上翻身跃下,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跟着我冲进去。我们之差这一步了。”

    “冲。冲。冲,,”

    “跟着王爷一起冲,,”

    士兵们的呐喊声,夹杂着雨水,显得有些杂乱,但他们的士气却并沒有被浇灭。

    尉厉骑在马背上,看着蓄势待发的萧王,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随着萧王一起冲进去。谁若是能斩了元清帝王的首级,赏金万两。”

    “冲,,”

    “取首级,,”

    萧王正要带着士兵冲进去,却忽然听见耳边的一声高呼“王爷,他们抬着一个人上了高台。”

    萧王一愣,擦了擦面颊上的雨水和血迹,朝着营地里的高台看了去,只见在满堂春的带领下,七八个士兵正架着沐云白上了高台。

    萧王的心,豁然一紧。

    满堂春吩咐了士兵将沐云白绑好,亲自拎出长刀,比在了沐云白的脖颈上“萧王大可以冲进來,只不过萧王每迈出一步,我便在他的身上戳下一个血窟窿。”

    沐云白被灌下了,还在昏睡着,头耸搭的垂下,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尉厉瞧了瞧沐云白,转眼朝着萧王扫了去“萧王何时也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了。难道因为这一个人,要毁了咱们全部的计划么。萧王可别忘记了,错失了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再也沒有了。”

    一时间,那些刚刚呐喊着的士兵,全部朝着萧王看了去。

    萧王紧紧盯着高台上的沐云白,怎么都沒想到,鹿绍凡竟然将他用在璋王身上的计策,用在了沐云白的身上。

    如果他现在退兵,不知道还有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取下鹿绍凡的首级。

    可如果他现在冲进去的话,沐云白将会直接惨死在满堂春的手上,那沐扶夕

    尉厉并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他实在是不想再被这场战争拖延着扰乱自己的国泰民安,见萧王迟迟不肯上前,自己先行骑马上前了一步。

    然,高台上的满堂春也不迟疑,冷笑着直接挥起了手中的长刀,朝着沐云白的大腿戳了进去。

    雨声太大了,沒有人听见利刃撕破皮肉的声音,所有人只是看见两道寒光一闪而过之后,沐云白的腿上瞬间血流如注。

    萧王伸手,猛然挡在了尉厉的马前,转身直直地盯着尉厉,扬起了声音“撤兵。”

    尉厉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王“你疯了。”

    萧王根本不理会尉厉,翻身上马,再次对着将士们大喊“撤兵。”

    尉厉看着眼去的萧王,虽然于心不甘,却也沒有其他的办法,沒了萧王,他自己是无法攻下元清营地的。

    转身,也是上了马背,带着自己的士兵撤走了。

    站在高台上的满堂春,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转身走下了高台。

    守在高台上的士兵扫了一眼仍旧血流不止的沐云白,轻轻地对着满堂春开了口“满相,那人不救么。”

    满堂春讥讽的哼了一声“管他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马潜泽担忧的上了高台,见满堂春这样的态度,气不打一出來,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满丞相,要是不医治,这人很有可能挺不过今夜,若是沐云白当真惨死,明日萧王再带兵前來,你那什么阻拦。”

    满堂春愣了愣,想要反驳司马潜泽,可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司马大人如此想要做一个好人,我又怎么好拦着。”

    司马潜泽无视掉满堂春的讥讽,松了口气,一边吩咐着士兵准备药,一边朝着高台走了去。

    在士兵们的帮忙下,司马潜泽将沐云白从高台上抬了下來,亲自扛着他朝着自己的营帐走了去。

    已经有些清醒过來的沐云白,身子有些颤抖“疼”

    司马潜泽叹了口气“沐副将您一定要撑下去,皇后娘娘一定会救您的。”

    夜晚很快來临,大雨却一直不停的下着,萧王意料之外的并沒有來,这倒是让沐扶夕有些疑惑了。

    一直到门外的士兵來报,她才恍然大悟。

    “报。”

    “进來。”

    “皇后娘娘,刚刚传來消息,说是下午的时候,皇上将沐副将挂在了营地的高台,以此威胁萧王,萧王无奈只能撤兵。”

    沐扶夕的心一紧“可知道沐副将可有受伤。”

    “回皇后娘娘的话,据说是被满丞相捅了一刀,不过并不危急生命。”

    满堂春么。沐扶夕咬了咬牙关,挥了挥手“下去。”

    随着士兵的离开,沐扶夕却是愈发的坐立难安,既然今日绍凡已经狠下心让沐云白露面,那么想必明白还会将他挂在墙头上才是。

    如果战争迟迟不完结,那岂不是说

    不行。

    沐扶夕再是坐不住凳子,起身拎起软榻上的夜行衣,绕到了屏风后面。

    她要见萧王。她明日要随着萧王出征,算什么都做不了,看看沐云白也是好的。

    萧王的营地比她想象的还要森严,沐扶夕顶着大雨混进了营地之中,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主营帐。

    此时的主营帐里已经是漆黑一片,正在她犹豫不决要不要直接进去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士兵的呐喊。

    “什么人在哪里。”

    “來人。有刺客。”

    沐扶夕一愣,眼看着那些士兵朝着自己前來,她却沒了退路。

    一双手,忽然从垂地的营帐帘之中伸了出來,分别搂住了她的嘴和腰,将她拉进了营帐之中。

    漆黑的营帐,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躯将她抵在了桌子上。

    “王爷。”营帐外响起了士兵的大喊,“刺客可是进您的营帐去了。”

    萧王带着一丝玩味的感受着在自己面前,微微有些的沐扶夕,话却是对面外的士兵说的“沒有。”

    “是,属下再去另一边查找。”

    随着士兵的脚步声嘈杂离去,萧王笑着又道“你來晚了。”

    他知道,她一定会知道沐云白被挂起來的事情,也一定会來找自己,但他沒想到她竟然这么晚才來,他都已经小憩一觉了。

    沐扶夕打开他捂在自己唇上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会來。”

    萧王松开她的腰身,转身朝着桌边摸索了去,一边点燃火折子,一边淡淡的道“沐云白现在是你唯一记挂着的人,如今他被鹿绍凡挂在墙头,你又怎能不來说服本王暂且不要出兵。”

    沐扶夕愣在了原地,看着点燃烛火的他,眼前有一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如此的了解她了。

    萧王转身,见她还愣愣的站着,叹了口,拉着她坐在了凳子上“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先吃饭。”

    沐扶夕拧眉“吃饭。”随着她诧异的目光一晃,柔软的身子再次陷入了僵直。本書源自;篮;色;書;,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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