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条体型硕大的黑狗!
几人之中,只有晋亭习武。
他猛然一惊,飞身上前,一把拉住最前面的云楚忱,将她护到身后,随后一脚踢在那黑狗身上!
虽只是一脚,但大黑狗依然给踢得惨叫一声,翻到在地,半晌没爬起来,怕是肋骨要断好几根!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唯独直面了大黑狗的云楚忱,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虚汗。
晋亭扶着她两条手臂,使劲晃了晃:云楚忱!你没事吧!
反应过来的照影,吓得把云楚忱从头看到脚:姑娘?您怎么样?
晋亭扶着云楚忱的手,被潋月不着痕迹地挡开:姑娘指尖都在抖,怕是吓坏了。
这时,两个僧人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见那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知道肯定冲撞了几人,赶紧上前: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可曾受伤?
晋亭脸色铁青:这百花园里怎么会有狗?
对不住各位,这只大黑狗是在鹿苑里养着看门的,一不留神给他跑了出来。
僧人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这么一条大黑狗突然狂奔而出,他们根本追不上。
查看过云楚忱,见她没受什么伤,云烨放了心,却也很是不高兴,想要发作,却被云楚忱拽了拽衣袖。
兄妹心有灵犀,于是云烨出口的话,从斥责变成了打圆场:两位小师父不必介怀,此处无人受伤,只是家妹受了些惊吓,还请师父们务必看紧了这畜生,以免伤到他人。
那僧人似乎怕他们不依不饶,要了黑狗性命,闻言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仁心,贫僧这就将这黑狗带回去。
黑狗被抬走,云楚忱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双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姑娘!
潋月惊呼一声,云楚忱却已经被晋亭打横抱起,几步走到了一旁回廊,将云楚忱放在了回廊下的美人靠上,让她倚靠坐着。
众人都被他这举动呆住了,就连云烨也有些吃惊。
不过晋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都在云楚忱身上: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可要喝点水?
他转头看向潋月,潋月忙道:带了的,吃食和水都留在内里亭子那了。
晋亭闻言便冲着南松招手,南松赶紧拿了晋亭的水囊过来。
晋亭打开水囊,送到云楚忱唇边:喝点水,压压惊,会感觉好一些。
云楚忱刚才吓得脑子发麻,这会手脚发软满身虚汗,就着晋亭的手喝了两口水,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众人都围着,晋如萱抓着她的袖子,怯生生地:楚楚姐姐,你脸色好差,真的没事吗?
刚才她跟云烨走在最后面,看见黑狗的时候,那黑狗已经被晋亭踢上天了,所以只是小小的吓了一跳。
云楚忱闭了闭眼,浑身发麻的感觉稍微褪去了些,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休息片刻就好了。
拿着帕子,潋月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心疼得很:姑娘出了许多汗,额发都打湿了。
云烨从方才,晋亭抱起云楚忱的时候,就一直愣怔地看着晋亭。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没发现,晋亭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此时万分惊奇。
难不成,他竟然看上了我妹妹?!
晋亭感觉后脑勺有道目光,一回头见云烨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虚。
你盯着我干什么!
云烨邪笑一声,唰地一声打开折扇,将他拉到一旁:你怎么对我妹妹如此关切?
晋亭僵了一下:什么关切?
这还不算关切?那你告诉告诉我,什么才叫关切?
我晋亭一瞪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你若是被狗惊吓了,我也照样关切你!
云烨不屑道:我怎么会被狗吓到!
嘁!上次是谁被野狗追了两条街?
云烨呲牙:休要再提此事!
晋亭立刻威胁他:那你别胡说八道!
被迫闭嘴。
可是云烨却仍不死心,邪魅一挑眉:我看你有点不对劲儿!
晋亭心虚。
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忍不住去关注云楚忱?
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好歹自幼相识,我把她当兄弟!兄弟之间,有事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你把她当兄弟?云烨满脸不相信。
是啊!晋亭板住脸反问,不然呢?
云烨嘴角抽了抽。
很好,这很晋亭!
那一边,云楚忱基本恢复正常,起身对晋亭福身:多谢晋二公子相救。
晋亭怕引起怀疑,也不看云楚忱,装模作样地摆摆手:小事一桩。好说,好说。
眼见天色不早,众人不敢再多耽搁。
一路下山,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少了,就连云烨这个话痨也收了声。
只有晋如萱没心没肺,还满脑子想着什么时候吃鹿肉。
回到洪福寺客居之处。
云楚忱一进院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但见云挽心哭哭啼啼,跪在云老夫人面前,下人们也都垂头不发一言。
云楚忱心里奇怪,这云挽心真是好本事,每次都能惹是生非,每次都能哭的昏天暗地。
但身为长姐,她又不能袖手旁观:祖母,二妹妹这是怎么了?
可是原本好心地一问,却被云挽心怼了回来。
她满面泪痕地瞪视过来:大姐,你还问别人怎么了,你心里不是该最清楚吗!
云楚忱疑惑地看向云老夫人。
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云老夫人并不回答,又看向她身后的云烨:你们兄妹怎么在一处?
云烨是云老夫人的宝贝孙子,祖孙之间自然亲近,因此云烨在云老夫人面前,一向随意很多。
他在老夫人旁边坐了:在鹿苑碰上了,便一起回来了。
云烨看了看跪着哭的云挽心,也觉得好奇,问:祖母,挽心哭的这样伤心,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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