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怡在电梯前等了一分钟的时间。
见电梯一直都没有到,她用力一咬唇,转身奔向了楼梯
砰的一声,门把手重重砸在了墙上。
正在江绵的病房里收拾的护工吓了一跳,转身看向一脸阴鸷的宋辛怡的同时,她的瞳孔收缩成了一个小孔。
宋宋医生?她叫了一声,语气有些惊魂未定的。
喘着粗气的宋辛怡往前踱了两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空空如也的床,似是想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停顿了半晌,她压着声音,缓缓的开口了,人呢?
什么?一时,护工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问你人呢?宋辛怡狠狠吁出了一口气,眼神暴虐得用手指指向了病床,厉声的质问着,江绵去哪里了?
江绵的病情,她是了解过的。
最近江绵清醒的时间很短很短,大多数时候都应该在昏睡。
依宋之庭的仔细程度,应该不会带着她出去才对。
毕竟江绵要是遇上了什么不测,宋之庭也不好对外交代。
除非
宋辛怡的目光一沉,转念想到宋之庭抱着江止水从地下室里出来的画面,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此时,微微愣怔了片刻的护工也回了神,宋医生,宋先生带着小姑娘出去晒太阳了,说晚一点就回来了。
晒太阳?
这么敷衍的借口,也亏宋之庭说得出口。
她暗自在心里冷嗤了一记,斜着眼睛瞄了手足无措的护工一眼,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她站在了走廊的尽头,轻弯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叩了几下,斟酌着字句的给宋辛爵发送了一条短信
另外一边。
宋之庭带江止水离开了宋家别墅。
看着逐渐陌生的路,一直都看着窗外的江止水顿觉得心里咯噔了下。
三叔,这不是去医院的路!煞白着脸的她仓惶的叫了一声,猛地转头看了过来,三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知道宋之庭不会害她的,但她必须要把事情问清楚。
我送你去车站,绵绵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车站?一头雾水的江止水用力将眉心拢成了一团,语气里不免带上了几分迟疑,三三叔,你想要送我和绵绵离开这里?
止水,宋辛爵不可能捐骨髓给绵绵的,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说话的时候,眉眼锋利的男人用力握住了方向盘,突起的手指关节上青筋清晰可见。
一想到江止水待在地下室里的画面,他的胸中就燃烧着一股熊熊怒火,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扑灭。
他这么一说,江止水的脑海里蓦地出现了宋辛爵狰狞而残暴的脸。
一声声的小野种和宋辛爵盼着要江绵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偿命的话犹在耳边。
颤抖着睫毛的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似是脱力的朝副驾驶座上一倚。
三叔,你说得这些,我全都明白。她吸了吸鼻子,苦笑着喃喃着,对于宋辛爵,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是,我担心绵绵的身体情况要是没有随行医生在旁,绵绵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
放心!我跟你保证,百分之一百不会有事的。宋之庭意味深长的轻笑着,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略迟疑了片刻,他终究是没有将滨城贺家的事说出口。
有些事还是等贺家的人亲自跟江止水说比较好。
空口无凭,还是等证据摆到眼前的时候,比较容易让人相信吧!
一心陷入沉思之中的江止水只觉得脑海里乱成了一团,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宋之庭脸上的异常。
嗯。红着眼眶的她吸了吸鼻子,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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