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朗声的询问着。
辛怡是医生,就是把你的这双手臂都折了也没有办法赔偿。目光阴鸷的宋辛爵向前了一步,冷冷地用虎口遏住了她的下巴。
她眼角微红,流转的眼神倔强。
四目相对,宋辛爵的心口微胀,胸腔里的怒意顿时被这种眼神激发了出来。
江止水!咬牙切齿的他缓缓俯身,那双幽深得不见底的眸子里波涛汹涌,似是要直接看到江止水的心底,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了,是吗?
反抗他?
江止水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
提起江绵,江止水的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一想到小丫头圆乎乎的小脸和奶声奶气说话的样子,她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
对不起。她抿了抿唇,缓缓闭上了眼睛,宋总,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求你求你放过绵绵,可以吗?
要不要放过你女儿,决定权在你而不在我,明白吗?
明白!
她怎么会不明白?
说白了,宋辛爵就是要磋磨她。
要是哪一天,她麻木成了一个提线木偶,或者宋辛爵就应该高兴了吧?
明白。她缓缓低头,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了铅灰色的倒影,眼底一片晦涩。
她咬着唇,只觉得胸腔里弥漫着苦涩,憋闷得紧。
良久,她颤抖着唇,似是保证一般的道,宋总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这可是你说的,好好记住了。
目光深深的宋辛爵看着她,视线在她烫得通红的手臂上停留了几秒,转身就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江止水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干了。
她顺着流理台往下滑,最后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宋辛爵拿捏住了绵绵就等于掐住了她的死穴,呆在宋家的这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一直都咬牙死撑着。
可宋辛怡算计着她,一次又一次
要是哪一天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要怎么办?
绵绵,又要怎么办?
翌日,宋辛怡又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这才出了院。
宋辛爵不放心她一个人住,直接将她送回了宋家别墅。
宋小姐。宋辛怡的手不方便,张姨殷勤地替她换上了拖鞋。
谢谢。一只手吊在脖子里的宋辛怡璀然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环顾了一下,挑着眉问了一句,张姨,江止水呢?
昨天晚上江小姐跟先生在厨房里起争执的时候烫伤了手,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
怎么这么不小心?宋辛怡嘴里这么说着,但脸上的笑却更灿烂了,张姨,我想要去院子里走走,你让她陪我一起吧。
张姨早就已经是宋辛怡的人了,哪里有不答应的。
好。她干脆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叫人了。
一刻钟之后,双颊带着不正常潮红的江止水头重脚轻的站在沙发旁。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重影,定定地盯着沙发里的人看了好久,这才认出了是谁。
想到宋辛爵一脸暴虐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强撑着开口了,宋小姐,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宋小姐这三个字从江止水的嘴里说出来,宋辛爵顿时觉得一阵心花怒放。
江止水,这才一个晚上不见,你就变得机灵了?她斜斜得倚在沙发里,由上至下的将摇晃着有些站不稳的江止水打量了一番,对了,听张姨说你的手臂受伤了?
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说话的时候,江止水忍不住将受伤的手往背后藏了藏。
宋辛怡的这种眼神和表情,她太过熟悉了。
每一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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