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经过此间事情,小吉安心里倒是多了一丝担忧,倒不是担忧自己,反倒是开始担忧起了苏灵芸,故而仰着头,满嘴流油,一脸呆呆的问道“嘿嘿嘿,灵芸姐姐,我们啥时候去找烨叔呀!”
苏灵芸满脸欣慰,心中也是担忧无比,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带着小吉安出来找司烨,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得早点找到司烨才行,“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
小吉安如饿虎扑食,寥寥数口,便几乎吃完一整只烤兔,吃完还绝的有些意犹未尽,挨个将十根手指都嗦了一便。
“走吧,灵芸姐姐,我们去找烨叔吧!”小吉安起身牵着苏灵芸葱节般的玉指,朝着屋外走去。
院内血迹还未消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弥漫,先前那名朔狄汉子的尸体早已被那师徒二人搬走,此时的地面上只余有一块块乌黑的血渍。
小吉安心中担忧还未散去,在门口一停顿,探着脑袋朝着门外望去。
“好啦,已经没人了。”苏灵芸看出了小吉安的担忧,伸手摸摸了脑袋,温和的说道。
小吉安可不敢掉以轻心,先前一晚上挨的打,可是比起自己记事开始到那晚之前挨的打加起来都还要多,虽然心中无惧,但是挨打这事,哪个孩子又愿意呢?
“嘿嘿嘿,灵芸姐姐,你可不知道,我可厉害了!一拳便打得那个老巫婆毫无还手之力!”小吉安一看院内没人,顿时手舞足蹈的在苏灵芸面前演示起来。
“咱们小吉安超厉害!”苏灵芸会心一笑,眼前这孩子不过才八岁,就能拼了命的来就自己。
“那可不!”小吉安嘴角一翘,骄傲无比,虽然现在浑身上下还疼痛不已,但也丝毫不影响小吉安。
转眼间,天色也已经开始渐渐暗淡,官道上,除了零星来往的驿卒外,便是流亡的百姓。
路上小吉安仿佛已经忘了身上的疼痛,捡起路边的树枝,又一蹦一跳的用树枝斩着路边的野草。
天渊已是不可能在去的了,作为战争的主战场。苏灵芸心中微微一顿,脚下步伐一停,驻足思量了起来,路旁晚风吹动蒿草,传来一阵阵沙沙声。
小吉安见着突然停顿的灵芸姐姐,心中若有所想,不只是被路边快马奔驰的驿卒所牵动心神,脑中思绪尽是不久之前,跟随司烨在塞外快马纵横的场景。
从小便被司烨跟那方溪谷教导长大的小吉安,哪怕如今浑身是伤,依旧是站如山巅孤松,腰杆挺直。
往常虽然不会跟着司烨练武,但是一些强身健体的锻打,还是从小培养的。
“灵芸姐姐,是想烨叔了么?”见苏灵芸久久回不过神来,小吉安缓缓开口问道。
苏灵芸此时心中懊悔不已,若是自己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便不会发生接下来那么多的事,也不会使小吉安受伤。
此地离玉阙关甚远,夜间赶路及不安全,如今小吉安又有伤在身,这荒山野岭的,一时间苏灵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见苏灵芸并未回话,小吉安倒也识趣,自顾自的蹲在苏灵芸的脚边,看起了地上的蚂蚁,闲得无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起先前空间中老乞丐的所打的拳路,招式动作皆跟自己所打无二,但是拳路在老乞丐手中便能发挥惊天的威力,反而到了自己手中,却只见其形未有其势。
不知不觉间,半炷香的时间以过,苏灵芸这才回过神来,牵起小吉安的小手,温和的说道“小吉安,你后悔跟姐姐出来么?”
小吉安被这突然一问,问得愣神,当即开口道“不后悔呀,灵芸姐姐可是最疼我的了!”
小吉安牵起苏灵芸的玉指,一蹦一跳的顺着官道,朝着玉阙关的方向前去,根据往来驿卒口中打探道的消息,如今司烨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便是玉阙关。
苏灵芸心中还沉浸在对小吉安的愧疚之中,难以言语,听那飞羽营师徒二人所说,还有一名朔狄毒师逃走了,苏灵芸便有意带着顺着边关的官道走赶路。
入夜,虫鸣声渐起,天渊关内却爆发冲天的火光,朔狄联军白日里,不间断的袭扰,使得关内众将士疲乏不已,此时又趁着夜色,摆出一副叩关的架势。
“尊上,豁口处已破关,朔狄骑兵冲进来了!”一名士卒连滚带爬的登上城头,朝着李涧禀报道。
李涧似乎早有计划,语气平缓的朝着身前的将士说道“嗯退下吧,有人出手。”
果不其然,李涧话音刚落,关内忽然喊杀声打起,豁口处两边,各十来人,扯起一根臂膀粗细的麻绳悬在看空,冲进豁口的朔狄战马,来不及躲闪,拌住前马退,摔得人仰马翻。
后方骑兵来不及勒住战马,踩踏在同伴的躯体上朝着前方奔去,豁口处的城头上,早已准备就绪的守军将士们,踹翻一个个冒着烈火的火盆,朔狄士卒多时布甲皮甲,顷刻间,豁口处便如人间炼狱,战马的嘶鸣声,朔狄将士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关外不远处的一处营帐,不同于周边其他的营帐,此处营帐显得格外的华丽,账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数百人组成的岗哨,都是挑选的各大部族里精锐勇士。
营帐帘门两侧,挂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发饰面貌来看,皆是朔狄人。
营帐内一群衣着华丽,身上披着精美熊虎豹皮子的各大部落首领正围坐在火盆前。
最里侧一张金丝楠木椅,椅子极大,可容纳三五并排坐下还有剩余,椅子上雕刻有九匹眼神凶恶,獠牙外露的草原狼。
此时的椅子上正趟着一人,手中折扇微微扇动,口中咿咿呀呀哼着什么,看样子心情还颇有些愉悦。
“报!”一名朔狄探子冲进账内急切道。
躺在椅子上的汉子悠然道“念!”
“豁口以攻破!但是遇到敌军伏击!损失了约有二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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