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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宗元无奈叹气,终究是没能瞒住,也不知你外祖醒来要发多大的脾气呢!

    尹慕棠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从外祖父那里走了,又去娘亲房里请了安。故意没有将尹有志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为此劳心劳神。

    虽说回府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可是能拖则拖,起码在外祖父病好之前,她还有时间好好想想。

    回了院子,与柳瑜聊了这几日的事情,说到晏北寒与梵羽浓眉目传情的事,她格外激动。

    好歹我名义上是他的王妃,他这般做,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且我明明警告过他,他还与她私下见面!竟当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以为自己是柳下惠了?若不是我去的及时,他怕是早就缴枪投降了!

    消消气

    柳瑜面上带着笑,为她酌了一杯茶。

    尹慕棠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可是这心中还是不痛快。

    柳瑜瞧着她似是像小孩子一般发脾气,却是觉得率真可爱。往日里谁人都见不到她这一面,也只有在这四下无人时,她才会这般露出本心。

    扑棱棱——

    咕咕——

    听到一阵翅膀扇动声音,紧接着窗外就听见了那信鸽的叫声。

    尹慕棠随手推开窗子,见到还是那只熟悉的白鸽,不由便是想起了晏北寒,看着便觉得心情不畅快。

    你来做什么,我没有心情听他说什么,你回去吧。

    坐在窗边的竹榻上与鸽子聊天的,恐怕只有她。

    咕咕——

    鸽子当然不知道尹慕棠在说什么,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瞧它,圆鼓鼓的眼睛中似乎充满了疑惑。

    尹慕棠伸出手指在它脑袋上轻轻抚了抚,卖萌也没用,我就是不想看他说话。你若是不走,就在我这儿呆着。

    柳瑜在一旁却是笑了,你和一个鸽子有什么可气的,还是先瞧瞧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能有何事?我和他才刚刚分开。

    尹慕棠嘴巴嘟起,嘴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听话的将竹筒取下。

    目送着那只白鸽扑扇着翅膀飞走,这才打开竹筒取出了里边的纸条。

    【我不会告诉她的,你尽管放心。】

    嘁,我就知道没什么要紧事。

    随手将纸条扔在桌上,抱住自己的双膝,缩成一团。

    柳瑜也瞧见了上面的字,却是淡笑不语。看来王爷真的开始对王妃上了心,只不过看着尹慕棠现在这般模样,恐怕慢慢追起路,任重而道远。

    翌日一早,尹慕棠便是又换上了男装出了门,来在了同修堂门口。

    云大夫!您来了!我这就去找掌柜!

    二狗一眼就认出了她,赶忙将她引在了屋内。

    嗯。

    尹慕棠点了点头,站在大堂,却听着其他小伙子说着:

    云大夫,昨日您没来,有不少百姓慕名赶来呢!除了一些急病的,剩下那些就算是听着您不在也不去那乐施堂。

    就是就是!乐施堂那些黑心肝的!把小病当做大病去治,把大病当做重病去治!夸大其词,就是为了从百姓兜里多掏出两个铜子儿来!

    尹慕棠淡笑。

    今日关于这件事她之前也是有所了解。

    之前给鲁老师傅诊治的时候,他就曾提到过乐施堂这种行为。明明只是针灸就能够治好的,结果却是硬生生要拖着成了大病,不但贪了钱,还误了事!实在是有悖医德!

    她自从获得了古医术,就一直励志要帮助更多的人,更想要成为一个好医生,最是瞧不惯这些沽名钓誉之人。

    云大夫!您终是来了

    刘庸从里间出来,言语中满是热切。

    昨天一天他都没有等来这位云公子,还以为今日也不会来,正在愁得慌。

    昨日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掌柜您从我的月钱里扣除就好。

    尹慕棠颇为歉意的说着。

    昨天随着晏北寒进宫,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所以她是实在没有时间。而她与掌柜之前谈好的价格是,二十两银子给人家顶着二十天的摊子,如今自己没来,扣除相应的部分,这也很公平。

    不不不,说好的二十两就是二十两!您能来就是帮了我大忙!

    那我今日全天都在此坐诊,出去挂牌子吧。

    见掌柜这般豪爽,她自是也没有多做扭捏,立刻叫人出去挂上牌子。

    刘庸自是没有拒绝,面带喜色。

    这次没有临街去摆摊,毕竟日头太足也着实晃眼,尹慕棠只是让人把桌案正对街市,靠近门口,这样只要有人路过都能瞧见里面坐着大夫。

    果然,这般操作是有用的。

    有人路过时,先是瞧见了同修堂又来了大夫,而后又瞧见门口挂了看诊的牌子,立刻屁颠颠的向前来要求给看看。

    而这会解释逛着的人不少,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大家就都知道同修堂的那位小神医又来看诊了!

    当下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全去排了队。

    饶是有秋老虎一说的日头高悬于脑顶,也阻挠不了百姓们想要被神医诊治的迫切。

    你们都排好了啊!这小神医特别神!上次我这嘴臭的毛病就是被他治好的!

    上次那口臭的老汉又瞧见了尹慕棠,顿时当起了义工,不仅帮忙让人排好队,更是跟托儿一样,不停说着自己被治愈的故事。

    看着他这副模样,与那天判若两人,二狗站在尹慕棠身后,挠了挠头。

    颇为不好意思的道:若是早知他这人还算热心肠,我那日就不去拔那茅坑里的草给他了

    咳咳。

    尹慕棠闻言抿唇轻咳了两声,忍着笑意道:你这话可莫要让他听见,他那日嘴有多损你是知道的。

    目光悠长地望着远处的老汉,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而像他这样身有残障的人,难与外人交流,更总是被投去异样眼光,负面情绪接收的多了,久而久之就算是心理不变态,脾气也不会好到哪去。

    二狗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老汉,也是感慨:公子说的是!设身处地去想想,我若是天天被人这般嫌弃,恐怕也早就受不了了所以说公子就是在世的菩萨!是公子彻底改变了他。

    对于二狗的奉承,尹慕棠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是淡笑着接待了下一个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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