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了,成绩也出来了,同学们开始憧憬青年节活动。
班里非常积极的做着最后的排练。
钟雪若看见甘兰芽不说话,把下巴抬头越发高了,也把小提琴拉得堪比二胡,并且有努力向唢呐靠拢的趋势。
君彩月私底下笑:“真有意思!原本她软绵绵的,我也不好意思多说,就靠东方的声音撑着,结果她现在像和小提琴有仇似的,我也放心了。”
甘兰芽不评论,和君彩月道别:
“哎,我回家了,今天下午的排练我不参加了,明天要搬家,一家老小可都是我的事儿呢,我早点回去再理理。”
君彩月严肃起来,慎重的交待:
“行吧,不过29号是带妆彩排,我和钟雪若说好了,真算是求了钟雪若,让她找关系才得到允许,大会堂能给我们上全套的灯光和道具,这关乎我们五一的首次表演,你可一定得来,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说什么回家吃饺子,吃了三四天!”
“好的,我答应你,我一定来,就算家里杂乱得像垃圾场,我也来,行了吧?”甘兰芽一边背包包一边说话。
君彩月笑嘻嘻:“行!你最好了!我可仰仗你了。”
“得得得,别说这种煽情的话,你还是仰仗钟雪若吧。”
“哎呀,她才不靠谱,告诉你哦,其实我求钟雪若的时候,她也是开了条件的,不然你以为她会像你那样,无条件的配合!”
“又是啥条件呀?”
“这次的还好,说是她要请她妈妈来看表演,但是她妈妈爱清净,我们不能去惊扰她妈妈啥啥的,呵呵,要是能不和长辈打交道多好,难不成谁还会故意去找她妈似的,多此一举。况且我想,她的妈妈,估计也挺骄傲的吧,我是不会上赶着去搭理的。”
甘兰芽没啥兴趣,耸耸肩:“也许。我走了。”
搬家是件麻烦琐碎的事情。
甘兰芽拿着学生证,押了五块钱,跟管自行车棚的老校工租了一辆自行车,急急的回家。
家里乱糟糟的。
虽然之前甘兰芽就已经吩咐过许阿姨和王阿姨两人,有时间就把东西收拾起来。
但是这年头,又不是像后世那样,有专门的搬家公司,有缠绕膜纸箱封箱带之类的,只能是用床单裹了一些杂物,堆在一边。
那些大件的东西要请人搬动的话,得甘兰芽自己想办法。
孩子们倒是很开心,在一堆杂物里面玩捉迷藏。
甘兰芽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王阿姨笑眯眯的,往一堆打包好的被子衣物里喊:“大同,小异,藏好了吗,婆婆来咯!”
大同在一个篮子后面笑得“咯咯咯”的,还探头应:“阿猫,找,阿猫。”
小异倒是没出声,他把头藏在两个包袱中间,但是……
甘兰芽看着那完全露在包袱外头的小屁股和小短腿,笑得不行不行的。
好吧孩子,你赢了,我们都没看见。
王阿姨也是这么想的,走过那个掩耳盗铃藏在包袱里的小异好几次,就是装作没看见,还故意的喊:“哎呀,躲哪儿了呢?哎呀,找不到呢?小异在哪里呀?大同呢?”
两个孩子就笑。
音如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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