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连忙小跑起来。
蒋衡水等在坡上“怎么样?他怎么没跟你上来?”
列车长“不行啊,那孩子情况有点严重啊!”
“你的意思是,他不相信你说得话吗?”
“唉,可不是,他非但不相信,还说他要留在那里,他还一直在和淤泥说话,说得可认真了,那声音就是和对象说话的样子,你看这……这可怎么办?”
蒋衡水不敢说话了。
这种事,他不会劝。
列车长推推他“轮到你了,你和那个何老同志比较熟悉,你去和他说一下,让他去劝劝,或许有用。”
蒋衡水转身往清淤工作队走去“不不,我有事忙呢!”
“哎,你不能这样,哎,哎!”
两人正拉扯着呢,有人来找“列车长,列车长,有首京某b队的最高首长来了,快去接待一下!”
“啥?首京的?最,最高首长?来我们这儿帮忙吗?”列车长惊愕了一下,来不及问清楚,马上去了。
但是,很快,列车长一边擦着汗,一边跑回到原点喊“蒋同志,蒋同志,快来,快来一下!”
他身后,走来好几个身姿笔挺、但风尘仆仆的部队同志,里头夹杂着几个孩子。
领头的一位,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相当威严。
身后的几人,凭他也当过兵的经验,一看就是警卫员。
这,这事情好像很大啊!
蒋衡水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列车长迎上来,竟然一把拉住他手腕,紧紧的,把他往几个部队同志那边拖。
等走到为首的老者面前,列车长把手往蒋衡水下巴处一伸
“首长,这位就是蒋衡水蒋同志,甘兰芽同志出事的时候,他离她是最近的,下面就请他向您汇报情况。”
蒋衡水脸立马涨红了。
这……
这是干什么?
而面前的老者却抬手,敬了个礼。
蒋衡水下意识的还礼。
老者马上拉住他手“说说,人在哪里?”
蒋衡水“报告首长,您说谁?”
老者“甘兰芽,我孙女。人呢?”
蒋衡水张大嘴,啥?那个甘同志,竟然还有这么大官的爷爷,她还不管不顾的下水救了那么多人!
这同志思想境界真高啊!
太让人震惊了。
一旁的列车长使劲向他抛眼色,示意他赶紧说话。
蒋衡水瞪了他一眼,把之前的事,细细的和眼前的老者讲了一边。
讲完,他把手往列车长面前一伸
“还有那位何遇同志的情况,殷列车长比较清楚,下面就请他向您汇报目前进展。”
就许你把我推出来说这种事,难道我就不能把你推出去说那个人疯了的事?
列车长很无奈,也自知理亏。
当甘之柏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时,他连忙把手往坡下一指
“在那儿。这位何遇同志也是好样的,我准备把他的事迹报到总局,我们一定会感谢他在这次事件中的付出,就是现在,他精神有点……咳咳,要不,您亲自看看?”
甘之柏的脸上,看不见表情。
他顺着列车长的手指走到坡边,看着正俯身在淤泥里的何遇。
日头明晃晃的照着,那个清爽干净如一棵白杨的年轻人,此刻正趴在泥里,表情竟然是笑着的。
甘之柏“他在干什么?”
列车长“他在和淤泥说话,我听见他说,‘小兰,我会一直在,我在这儿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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