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归期不定,所以他也没通知家里人来接。
登上码头,叮嘱人将自己带的东西卸下先送回家,易峰就搬了个椅子在码头上坐等那帮小魔王。
足足半个时辰,他们才你推我搡的来到面前。
“这么长时间,找到靠山了吗?不用他来,你们就说是谁,如果我惹不起,你们可以立马回家,甚至接着回画舫玩耍也行。”
易峰面上带着淡笑,看着站在身前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的众人。
“易大哥,我们可没有找人。这次是我们胡闹,回家自当闭门思过,足不出户。”
杜荷双手连连作揖,面上带着惫赖的笑容。
易峰想到另一时空,杜荷这货会跟着李承乾造反,看来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几个才几岁,就知道狎妓了?还敢在渭水上面作威作福,你们胆子可比我大多了,怎么现在老实了。”
说完不待众人再狡辩,拿起自己早就找到的一小段棍子。
“乖乖趴在凳子上,不要让我费神。”
程处弼长得最高,所以站在左手第一个,听到这咬咬牙像是要发怒,不过片刻又萎顿着上前两步,趴在了凳子上。
“还敢不服气?一个个就知道为你等父亲丢脸的货。
我若不是与你们家中交好,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
说完嘭的一声,一棍子甩在了程处弼的屁股上。
老程的种似乎都硬气,程处默如此,现在的处弼同样也是,咬着牙也只是发出轻轻的一声轻哼。
易峰可没留力,他就照着让他们几天下不了床来揍的。
接着是自己小舅子,这家伙是个怂货,两棍子就开始流马尿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难过。
揍到房遗爱时,这家伙居然反抗了起来。
“易峰,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父亲是当朝仆射,我现在就回家,看谁敢拦我。”
旁边趴着正在回气的李崇真,现今的脸都是红的,不是被打的,他发誓。
房遗爱这货太他娘的丢人了,老子还是王爷家的儿子,不照样被揍得跟狗一样。
他决定以后绝不带着房遗爱玩了,智商不够啊,还搬自己的父亲出来,他老子知道估计挨揍得更狠。
还没迈出两步,这货就被薛礼像拎小鸡一样,又拎了回来。
“易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硬的不行,这货开始来软的。
易峰轻笑一声,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
全部揍了一通,看着有假装没事的,有在那惨嚎的,他将棍子放下道:
“今天揍了你们,欢迎你们回家告状,至于为何揍,想不明白的可以回去问问自己的父亲。”
说完也不再搭理他们,开始往家走。
奶奶居然已经站到了门口,易峰老远看到,连忙快行了两步。
看到一家人皆在,他笑着环视每一张亲人的脸,走到奶奶面前跪道:
“孙儿回来了,劳奶奶挂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家门。”
“我父亲呢?”
“还在值衙,想必听你回来,午时就会归家。”
众人也知他心中焦急,奶奶让他先洗漱,过回再来拜见。
回到自己的小院,两个大肚子老婆,许是得了禁令,严禁出门接,此刻都站在小院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一切安好?”
“好着呢,就是母亲和奶奶太过着紧,我跟嫣然两个都快闲的生锈了。”
易峰本想上前拥一下他们,不过一路上自己身上还真是脏,所以边让人准备水边道:
“要有规律的活动,这样对生产时有利,还有看你这小脸上的肉,从今天开始节食,胎儿过大可不好。”
两老婆都胖了一圈,但王嫣然还好,王若兰原本的鹅蛋脸现在都快变成大饼脸了。
躺在自家的浴盆里,享受着武媚的搓背,还是家里舒服啊。
越洗,武媚身上的衣服就越少。
“还有月余生产,这一个月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俩,每晚饭后,我带你们散步去。”
话刚说完,两个小朋友就跑了进来。
“大母二母,珲儿的功课做完了。”
易峰见孩子迈动小短腿跑到若兰面前,易峰从后面一把将孩子抱住,对着小脸就要亲。
结果小孩子哇哇大哭,拼命的摇着头就是不让他得逞。
易珲的生母跟着后面过来见此,很是担心。正待上前却被王若兰拦下。
“夫君不会因为此事怪罪珲儿,你放心吧。”
臭小子,难道是同性相斥,最终在孩子哭得叽哩哇啦声中,他还是得逞了。
而易瑶就要让人稀罕了。
主动上前抱着他的小腿,抬头睁着萌萌的大眼看着他。
“爹,你是爹爹。”
这肯定是老子亲生的,至于易珲决对是捡的。
跟两孩子逗趣一会,听说自己老子回来了,又到中厅给老爹行了礼。
“转了一圈,这颗心是不是定了?”
“父亲开明,儿这两年肯定就在长安了。我想着将大哥调回长安,我们三兄弟好团聚,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易柏当然希望这样,但面子上却未曾显露。
“此事你看着办,不可刻意为之,否则定讨陛下不喜。”
晚上大宴,易岳现今在军中当职,直到傍晚才赶了回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连小叔也过来凑了热闹,看到小叔给自己新添的小妹,长得很可爱,
易峰突然想到刚穿过来那会,时间过的真快,一晃自己在大唐已经近五年了。
时间回到下午。
皇宫内,李二正在听百骑司的禀报。
“你说易峰回来了?”
“是,燕国公于今天上午巳时从灞水码头登岸。”
李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见洪诚的面上如同便秘,便好笑道:
“这小子不会刚回来就惹事了吧?”
洪诚当下将易峰在码头教训几家小子的事说了。
李二一怔,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外间有人禀报,房玄龄求见,当即招进。
“房卿有何事?”
“老臣是来请罪的,家中幼子胡为,竟敢拉截战船,是老臣教子无方。”
“哈哈哈…,一帮小子胡闹罢了,房卿为何如此郑重?”
李二还真没当回事。
谁没有年轻过,谁年轻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太过于老实的孩子,他反而不喜。
“陛下或认为是小事,但老臣却极为汗颜。”
“好了,不必挂怀,子谦已经教训过他们了,此事就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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