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上次少爷我急怒攻心,可不是诚心的吼你,不可嫉恨少爷。”
易峰在小院中,看到武媚噘着小嘴,小脸鼓邦邦的,显然还没忘了那天之事。
见他主动道歉,武媚瞪得如同灯笼一样的双眼,立刻变成了月牙。
“少爷,其实媚儿很聪明的,你可以跟我说啊!”
易峰笑了笑,在她的头了揉了揉。
易峰从系统中兑换了一张世界地图出来,此刻铺在桌上研究。
松赞是一代雄主,东赞更是一个老狐狸,想从他们的碗中抢肉吃,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曾考虑过应付吐蕃之法,计谋有二,一是杀,全部杀光;
二是从信仰入手,无论哪一点,他觉得吐蕃都不俱备立国的可能。
且上次易峰跟李二所说,当西突厥再收回,那吐蕃就会变成大唐的腹心之国,大唐不管谁当家作主,相信都不能容忍。
回信中,他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义成,但以义成的疯狂程度来看,不会放弃立国的心思。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再找个地方,满足那个疯女人的愿望,否则他这辈子估计都见不到那两个小人儿。
琉球?
现今的台湾岛算是大唐的国土吗,易峰觉得要到户部去查查资料;
扶桑?
不行!离中原太近,况且关系到许多人的利益,他独占的话有点不厚道;
爪哇?
貌似不错,那帮猴子富有得紧,且易峰可是记得前世的恩怨,似乎先从根子上驯服他们很有必要。
竖木为城,作大屋重阁,以棕榈皮覆之。王坐其中,悉用象牙为床。食不用匙箸,以手而撮。亦有文字,颇识星历。
这是大唐现今对爪哇的一此记载。
那帮野猴子,居然还有王,还有阶级?
那王谁来当,似乎也一样!今日或可轮到自己家。
写信,立刻写信,那破吐蕃有啥好的,居然要恢复大隋,难道等着大唐再灭一次嘛!
………………
李承乾自从来了书院,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他发现有些爱上此地。
天天日子过得异常充实,孔师也不再像在东宫之时,动不动就犯颜直谏。
褪去一身黄袍,换上了天青色的长衫。
没了侍女,没了太监,大部分的事都需亲历亲为。
经、史对他来讲,并不陌生,作为太子,他四岁时就已经开蒙;
武科,他倒是颇为喜欢,毕竟将是未来的大唐君主,他也曾做过征战天下的美梦,似乎有个好身体是前提条件,
所以武科,他不仅不排斥,反而每晚都练得异常用心。
“大哥,易峰去哪了?他上次说的什么功率,也才说了一半,我还等着他解惑呢。”
李泰也不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面上带着不满问着自己的大哥。
“青雀啊,易峰现今算是你我的先生,在学院中你不可直呼其名。”
“行、行,我知道了,那个捞什子易先生在何处?”
李泰也不反驳,但从表情到语气,听不出半分尊重的意思来。
“我也不知,这个你要去问孔夫子和宋夫子。”
“你不早说。”
说完转身就走了,似乎刚刚那一会,浪费了他很多时间。
李承乾苦笑着摇摇头,深知在学问一途,永远不可能超过自己这个弟弟了,至少他的钻研就非自己能学来。
现今不仅私下里,就是日常在学院,他都要对易峰执弟子之礼,
这是孔师的要求。
曾经还有勋贵、官员子弟仗着自己父辈较易峰清贵轻看于他,结果在孔师的监督下,在苏定方孔武有力的板子下,现在比孙子还老实。
易峰总会在无人独处时,跟他说一些奇怪的话。
“承乾啊,你知道为何永远是男女结合,而不是同性结合?”
对于十二岁,对男女之事尚处于懵懂的他来讲,易峰的话是如此的深奥。
“承乾啊,你说我打不过那帮勋贵叔伯,但我很想赢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先生,要不下药?”
他自认给出了自己理解中最正确的答案,没成想易峰却回了他一对白眼。
“有点出息行不!用药那是下三烂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记着,实力不如人时,咱要低头做小,不要去干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就算旁边有人怂恿,也当是轻风拂耳随他去。
百善孝为先,一个不重孝道之人,就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会被他人所看轻。”
他看到了易峰眼中的郑重,不过依然只是懵懂。
“先生,我俩好像在讨论如何在实力不如人的时候打赢别人吧?”
“这个简单,相较他们我们的优势在哪?年轻啊!咱熬死他们,几十年后,我们在他们的坟头上骂街,他们如果能回嘴,我就算他们赢如何。
猴子和驴子不比智商,难道比**长嘛?”
他发现认识了不一样的易峰。
摇摇头,驱散脑中的这些可笑的记忆,
突然想着许久未见到李恪,就往旁边的第三个房间走去。
宿舍楼分两块。
贫家子和勋贵、官员子弟分开住。
他兄弟三人住在这一层的中间,两边皆是勋贵家的子侄。
相较他们,三兄弟唯一的优待,就是有一个独立的房间。
“阿恪,这几日除了课时,总不见你找他人玩耍?”
现在的李承乾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机,但还是不负别人对他纯仁的评价,
至少在这个书院里,他就真的将自己当成大哥,认为有义务照顾两个弟弟。
“大哥,我见母后天天面上带笑,但我母妃为何却天天愁眉不展?”
李恪那少年淡淡的忧伤,萦绕着整个房间。
李承乾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朦胧中能想到答案,但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李恪。
“阿恪,这个问题你问过你母妃吗?”
“我不敢问,每次问母妃都会流泪。”
迎着李恪那渴盼的目光,他突然有点淡淡的自责。
似乎是因为自己老子,夺了李恪母亲的老子的江山,才会让她如此的。
只是自小被教育皇权受命于天的李承乾,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怀疑唐代隋的正统。
“这样吧,易先生博学多才,等他来了,我陪着你去问问他。”
易峰刚回书院,就被两人拦下,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他能如何解释,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挑拨,且还有瞶探后宫之嫌。
最终,他觉得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之事,是因为书院的课业松了。
当即提出了修改,每日的两次跑圈变成了三次,武科也曾一个时辰延长至一个半时辰。
不是有天将降大任也,易峰觉得这句话无比的正确,很适合他拿来教育书院的学生。
从此,李恪的问题似乎消失了,就连忧郁的属性似乎也没了。
因为只要他一说有问题要问易先生,按着他的有之,抱他腿的有之,更有甚者爬在地上嚎哭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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