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卿卿越想越觉得难受。
双手冰冷，全身发颤。看着皇祖母的脸和发汗的额头。顾卿卿叹了一口气。
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皇祖母，卿卿好无能。”
周围的这些宫女太监以及嬷嬷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人，看着现在这样的架势，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
也知道这个时候适合这皇太后和五公主说体己话。所以他们十分识时务的走开了。
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顾卿卿一下一下的给皇祖母小心翼翼的擦拭汗水。
擦着擦着竟睡着了。针灸本来就是一门力气活儿。顾卿卿每次针灸完了之后，都是会躺在地上睡着了。或者是结束之后就闭上眼睛。
这次还能够照顾皇太后这么久，顾卿卿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只不过是因为有照顾皇太后的意志力在撑着，所以才一直撑了这么久。
但是擦着擦着，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就睡着了。
顾卿卿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感觉浑身包裹，给人一种很特别很清新自然地感觉。
让顾卿卿觉得浑身都放松起来。并且这样的温暖是自己一直都寻求的那般一样，不怀疑不奇怪，就是很自然的扑进去。
很快，睡梦中出现了一道白光，顾卿卿笔名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皇祖母慈祥的面容。
她看着自己笑，好像是眼神从未离开过卿卿一样。
顾卿卿先是缓了一阵，呆滞的反应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皇太后看着顾卿
卿这幅憨憨傻傻的小模样，笑着说道：“卿卿真是个宝儿，皇祖母还是喜欢这样可可爱爱的。至少觉得你无忧无虑，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一边说，一边含笑戳了戳卿卿的脑门。另一只手这是紧握卿卿的一双小手。
顾卿卿感受着这温暖的感觉，这就是睡梦中让自己安心的温暖了。越想越觉得舒服。
她哑着声音说道：“皇祖母身子可好些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道：“我身子骨好得很！卿卿啊。你不要总想着别人，为自己想想。李太医刚刚过来了一趟，说你是劳累过度晕倒了。”
“想让你来床榻上跟我一起睡，但是你死死地捏着皇祖母的手不肯起来。后来我也就懒得勉强了。你这孩子喜欢这样靠着床睡，就让你遭罪，看看自己到底是舒不舒服！”
卿卿笑眯眯的看着生闷气的皇祖母，道：“卿卿错了，以后绝对不这样。”
说罢就要把皇祖母紧握的手抽出来，打算用手再给皇祖母探探脉象。
顾卿卿刚想要伸出来，皇太后就把她的手按住了。道：“不准缩回去。我不要你把脉了。都让李太医看过了，就那样！你现在不用看了，知道不？”
皇太后态度很强硬。直接把顾卿卿给唬回去了。
顾卿卿平时也挺硬气的一个人，但是现在也不敢跟皇祖母硬气，生怕气着她。
叹了一口气。道：“皇祖母，那我
就在这里用眼睛看着你。”
“嗯，这可以。”皇太后这下才舒心了。就像是一个吵架赢了的老人，满脸都是开心的褶皱，看着卿卿眉眼都带着笑。
然后她用手轻拍顾卿卿的两只小手。道：“你这手啊，冰凉得厉害。”
“记得以前皇祖母在娘家的时候，母亲总是说，手脚冰凉的孩子没人疼。当时我觉得不以为然，总是抵嘴，后来才觉得，这个说法还挺对的。”
卿卿用脑门蹭了蹭皇祖母的脑门。道：“皇祖母不担心。卿卿这手已经被皇祖母捂得暖呼呼了。”
“再说，皇祖母，卿卿这样的人，以后不想要有人疼。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卿卿不仅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
听着卿卿说这些话，皇太后的眼里满是怀念和叹息，年轻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可是自己也确实凄苦一生了。然后笑了笑算是揭过这些话了。
也没有说话，毕竟有些事情，倒是真的强求不得。
“卿卿，皇祖母打算明天出门，你去我梳妆台前，把妆匣拿过来。”顾卿卿起身，刚找到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转身问道：“皇祖母，是这个吗？”
谁知这一转身，瞳孔扩大，皇祖母疯狂咳嗽。顾卿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道：“皇祖母！”
“咳咳！咳……”
卿卿一直在帮她顺气，探了探脉象之后，立马拿出一颗丹药给她服下去。卿卿起身拿水的瞬间，
这丹药就被皇太后干呕掉了出来。
卿卿赶紧转回去看情况，皇太后面色惨白，唇角干涩，嘴角微微张开，好像是为了呼吸更加顺畅一些。
她用手给皇祖母顺气，一边顺气，一边说道：“没事，皇祖母。我在，卿卿会把你治好的。我会把你知道的，皇祖母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好好好~”皇太后用颤抖的手帮卿卿擦了擦眼泪。
道：“现在就出宫吧，卿卿。我今晚不困，我们晚上人少一些也好。”
“还是我的卿卿要睡会儿？”皇太后看着卿卿淡笑。
“我不睡，刚睡醒呢。”顾卿卿不是不愿意陪她去，只是内心有一个想法疯狂生长。
是不是皇祖母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所以出宫就是为了。为了告别。。
想到这里，顾卿卿的泪水就觉得有些忍不住，知道自己不能在皇祖母身边哭，这样皇祖母也会不开心的。所以她没有哭，始终是憋住了。
皇太后继续说道：“我小时候，阿娘总是给我买后门外那个小糖人。好几十年没有吃过了。现在突然很想吃。好甜啊……”
“卿卿，你陪我回老宅吧！我想家了。”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让顾卿卿瞬间破防了。她一下子觉得自己眼泪忍不住，感觉周围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小团团，你父皇喜欢叫你娇娇儿吧，当年我父亲也是这样叫我。我有时候看着你跟混账儿子的相处，总觉得像是看
见儿时的自己。”
顾卿卿点头，把皇太后刚刚咳嗽包着的帕子接过来。打开一看，全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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