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批阅完了奏折,突然感觉到精神疲惫,便在睡榻上歇下了,娴妃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汤进来,躬身行礼,皇上圣安!
皇上一怔,旋即道,你怎么过来了?
妾身的小厨房里刚好炖了银耳莲子羹汤,听说皇上最近夜里睡得不好,如今想着,可能是熬夜上火之故,所以,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汤给皇上降一降火,夜里才能睡得安稳一些!娴妃莞尔一笑道。
你记挂朕,朕知道,果然没有白疼你!皇上抬眸,端过银耳莲子羹汤用了。
让妾身服侍您喝吧!娴妃盯着皇上抿唇一笑,便伸手要接过皇上手中的银耳莲子羹汤。
坐着,坐着!皇上压了压手道,朕虽然病着,总不至于连自己喝一碗莲子羹汤的精神也没有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娴妃一怔,忙道。
坐着,坐着!看见娴妃方要起身行礼,皇上继续压了压手,叹了一声,道,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朕这身体越发的不中用了,真的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啊!
娴妃抬起手中的帕子在皇上的嘴上轻轻一捂道,皇上,您是万岁,这样的话不吉利,妾身还要陪伴皇上一直走下去呢!
你未来还要当皇太后的,你真的愿意陪着朕继续走下去?皇上盯着娴妃的眼睛看。
娴妃的脸色暗暗一冷,旋即忙又挤出笑意,便捂着嘴巴轻咳了两声。
怎么?你也不舒服?皇上关切道。
妾身不敢欺瞒皇上,这两天夜里咳得厉害,亦是睡的不安稳!娴妃道。
可叫太医看了?皇上继续关切道。
太医看了,说是妾身患的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娴妃突然就跪下道,皇上,十四儿都离开咱们很久了,妾身怪想他的,您能不能让他回来陪伴在我的身边?
娴妃看见皇上盯着她看不发一言,便声泪俱下的道,请皇上念在妾身爱子心切的份上,让咱们的儿子回来吧!
娴妃话音未落,皇上打断了娴妃的话,十四儿是替咱们大安朝征战疆场,是你说要回来便能回来的?
皇上盯着娴妃的眼睛看,道,咱们的四儿不是陪在你的身边尽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四儿从小不在我身边养大,与我感情疏淡,晨昏定省也多有不足娴妃俯首道。
好了,朕最近有些事情交给四儿打理,他忙于朝廷上的事情,请安之事难免不足,你身为母亲,应该多包涵一些!皇上抬眸盯着她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朕告诉你,朕的旨意已下,不会再做任何更改了,你有什么心思,也给朕压下去,以后只管好好的当你的皇太后!
是!娴妃不敢再多言。
皇上继续道,你偏爱十四儿,疏远四儿,只是四儿从小不在你身边养大,朕也不怪你,只希望你以后和四儿多亲近一些,将来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皇太后,这样朕才能放心!
是!谨遵旨意!娴妃淡淡的道。
朕不是要你谨遵旨意,朕是要你打心里跟四儿亲近!你知道朕牵挂着你,四儿是你的亲生,母子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隔阂!皇上叹了一声,拍了拍娴妃的揉夷道。
是,妾身知道了,会和四儿好好亲近的!娴妃娘娘躬身行礼。
郑嬷嬷扶着娴妃从暖阁里刚出来,娴妃就变了脸道,你说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让我和四儿亲近,这感情的事情,是说亲近就能亲近的,真是可笑!
是啊,奴在那听着呢,这才发现这才多久的时间,皇上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什么话都是向着四爷说的!郑嬷嬷若有所思的道。
你说我那十四儿,好端端的一个皇位,就让他这么耍手段给抢了去,想起来可真是不甘心!娴妃手中的帕子紧了紧,一幅心有不甘的样子。
奴也觉得,十四爷可比四爷优秀的多了,论武艺,论才情,都不是四爷能比的,您看十四爷与您谈笑风生的,哪里像四爷,遇到您就是礼仪似的请安,崩着一幅嘴脸这是给谁看呢!郑嬷嬷静一静继续道,当年还当着佟氏的面,说什么亲恩不如养恩大,摆明了就是不把您这个亲娘放在眼里!
是啊,那句话真像刀啊,不提也罢!娴妃双拳紧紧的拧了起来,父子俩都是一个样,佟氏都走了多久了,还那么念念不忘的!
可是奴听着皇上话里的意思,若四爷即位,您还是母以子贵,晋位太后,估摸着四爷即位,也得尊您为皇太后呢!郑嬷嬷若有所思的道。
住口!谁稀罕当他的太后?他倒好意思,抢了自己亲弟弟的宝座,伤透了我的心,他把我当亲娘了吗?娴妃眸底一抹厉色划过,道,他以为笼络了皇上就稳操胜券了吗?我们老十四兵权在握,能不能由着他当皇帝,还得我们十四儿说了算!
您是说郑嬷嬷眼珠子转了转,静静的揣摩着娴妃话里的意思。
十四儿不是留了心腹在京城吗?回去之后,你去一趟朝房,把他找来,就说本宫有事吩咐!娴妃压低了声音道。
是,娘娘!
娴妃正在暖阁里坐着,郑嬷嬷带着十四爷的心腹来了。
来者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留着两撇胡须,脸也是瘦长瘦长的,皮肤偏黑的样子,人看起来十分的轻巧。
奴才钟庆安给娴妃娘娘请安!男子单腿跪下,行了一礼。
你叫钟庆安?娴妃端起茶杯抿下一口茶,道,你是如何到十四爷府里的?
当年奴的家乡闹饥荒,逃荒到了京城,险些饿死在街头,幸得十四爷收留,才存下这条贱命!钟庆安躬身禀报,旋即抬眸看了娴妃娘娘一眼,道,奴才这一辈子唯十四爷马首是瞻!
好,起来吧!娴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宫里皇上定下储君之事,你知道了吧?
奴才知道了!钟庆安颔首道,听说是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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