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今天阿雪原本是让来帮厨的三个小姑娘自己去看食谱学做面条的,她这里实在是没什么需要人工干的活安排给她们,她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进入了面点房,这里面蒸笼永远保持着高温,所以非常热,阿雪脱掉了外衣和裤子,身上只剩下了纯白色的抹胸和短裤,她是想再尝试一下失败过几次的豆沙包。
结果没一会儿,廖九香她们就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见她正在糗豆馅,就凑上来死活要尝尝味道,阿雪拗不过她们,几个小姑娘用手指挖了一点放在嘴里一尝,就欲罢不能了,像几只闹人的小蜜蜂围着阿雪还要吃,阿雪没办法,只能告诉她们这豆馅蒸熟了更好吃。孩子们于是不吃豆馅了,而是甜言蜜语的缠着阿雪非要学做豆沙包。
也不等阿雪同意,就都纷纷脱了衣服,和阿雪一样只穿了胸衣和内裤,嘻嘻哈哈的开始捣乱了。阿雪从心里喜爱这些孩子,她把他们都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向来宠溺有加。等到第一屉豆沙包出锅的时候,阿雪和孩子们每人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豆沙包,大大小小的几颗脑袋凑到一起,同时咬了一口,然后一边嚼一边相互看着周围人的表情,阿雪先笑了,然后孩子们也都笑了,这热乎乎甜腻腻的豆沙包,实在是太好吃了。
阿雪几口吃完了豆沙包,然后就往膳食系统中输入了豆沙包的制作工艺,在刚才手工版本的基础上,她微调了制作流程,于是第二锅出来的豆沙包里,就开始有蜜瓜馅、紫藤果馅了,孩子们简直快疯了,一个个吃得小肚子溜圆还不肯停嘴,阿雪担心这些孩子撑坏了,就赶忙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说还会做小动物豆沙包,果然孩子们好奇之下围上了她,一时间就不在抢豆沙包吃了。
就在刚才,膳食系统通知厨房,总领需要用餐,阿雪一听赶忙放下手里的面团,几步跑到外面用松龙鱼汤煮上四只馄饨,后来又想了想,再扔进去十几只,然后就去煎蛋。很快,她把餐食都准备好了,送到了传菜口,餐食消失之后,她才舒了一口气,招呼三个小丫头来吃馄饨,看着孩子们一口一个的吃得香甜,阿雪微笑着心里在想象着肖天齐吃到这一餐会不会心情会变得很好?
正想着,忽然厨房的小门打开了一个身影走进来笑着说“阿雪,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大柴做的饭跟你比起来简直连屎都不如啊。”进屋来的正是肖天齐。他三两口就把饭吃得精光,意犹未尽,又想到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阿雪了,就来到了厨房亲自致意,他一进门,就愣住了。只见阿雪身上只穿着一件窄小的抹胸,身上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布满了累累伤痕,其中有一道弯弯曲曲的伤痕竟然从她峰峦之间一直延伸到了小腹,而她丰满的大腿之上,更是有大大小小的很多伤疤,肖天齐从没见过阿雪裸露的样子,所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身上的伤痕。
他同时注意到,廖九香、齐良鱼和段红的身上也或多或少遍布着伤痕,肖天齐皱了皱眉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没开口,其他那三小一大四个女人却齐刷刷的开口了,四个人都是一声尖叫,阿雪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前胸,俏脸上涨得通红,而那三个小丫头一边尖叫着,一边围着阿雪跑来跑去,看上去似乎都没有太多害羞的意思,反倒是好像有些兴奋。肖天齐顿时醒悟过来了,赶忙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今天的饭太好吃了,所以来感谢一下,那啥,你们忙着,游老他们还等着我开会呢。”说完,他三两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随手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等他走了,阿雪这才瘫软着坐到了地上,她胸前急促的起伏着,心砰砰砰砰的跳得飞快。她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肖天齐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想到肖天齐刚才那专注的眼神,阿雪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
她用两只手握住了自己火烫的脸,稍微冷静了一下,这时候才听到周围那三个小丫头的对话“幸亏我昨晚洗澡换了内裤,不然要是让总领看到我穿着漏屁屁内裤的样子,那可羞死了。”“我其实挺后悔今天穿了内裤的,”“我觉得水蓝姐她们分析得对,总领真的喜欢大的女人,你们注意到刚才他看我时的眼神了吗?嘻嘻。”阿雪顿时感觉自己开始同情阿流了,这些被生活摧残得早早成熟了的孩子们,可怎么管啊。
老游和大柴做的假肢一拿出来,肖天齐就眼前一亮,那是一支和人手一般无二的假手和一条同样可以以假乱真的左腿,老游看着大柴和下盾帮着肖天齐穿戴,欣慰的笑着,肖天齐带好了假肢,然后举起左臂,把左手举高,轻轻的一握然后再展开,笑着说“和真的一样啊。”大柴笑着说“游老的设计、下盾和右盾他们两个的锻造、猎火老人家的火工、林统领的筋膜骨肉再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姐的脑波控制链路,咱们是集合了大家的力量做出来的。”
肖天齐伸手握拳猛的向下盾胸腹击去,下盾笑着闪身躲过,然后说道“这是要练练手吗?我陪您玩一会儿。”肖天齐也不答话,和下盾肉搏在了一起。没过一会儿,肖天齐就感觉出来了,自己的手和腿还是废了。下盾尽管嘴上说较量较量,实际上根本就没发力,很多时候都只是点到为止,肖天齐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和节奏。
肖天齐忽然停住了脚步,喘息着笑道“不打了,我认输。”下盾笑嘻嘻的也停了下来说“您不能着急,过两天适应了就好了。”肖天齐明知道他是在虚言安慰,也不点破,点了点头。
此时傅长瑶笑着走过来说“明天就是比赛日了,你跟猎火老人家这一场,到底怎么办呢?”猎火没等肖天齐说话,就开口笑道“明天赛场上,肖总领请千万给我个面子,老头子我说了一辈子嘴,没服过任何人,别让我老了老了当着真么多人的面前栽个跟斗,老头子我就没脸活了。”
傅长瑶听到猎火的话,脸色就有些变了,她转头看向肖天齐,肖天齐笑着说“老人家,您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这一场,您还是让给我吧。”在座的人都知道,七角交易中,锻方浮火是重要的一环,如果猎火赢了肖天齐,必然会有人为得到锻方浮火而想办法对付猎火,猎火被干掉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而如果肖天齐赢了,猎火就失去了价值,自然也就安全了。猎火是为了肖天齐愿意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肖天齐心里很是感激,他与猎火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交,也没共过什么患难,只是在假死之前拒绝了小七的舍身献火,猎火就感恩至此,由此可见猎火的性情和人品。猎火还要说什么,小七笑着说“猎火叔,你就让他去折腾吧,他鬼点子多,不会吃亏的。”少主这么说了,猎火只得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阿流见闵重媛坐在身旁垂着头,就伸手扥了一下她的衣袖,闵重媛一惊,抬起头来,阿流见她如此大的反应,反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忍俊不住的说“三胖,你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呢?”
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的,这个睡字格外的加重了语气,闵重媛有些心虚,随口答道“我今天有点肚子疼。”坐在她旁边的见爆掏着耳朵接口说道“是,那肯定的,我要是一晚上不停的掏耳朵,耳朵也肯定疼。”阿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闵重媛的脸就变得铁青了,她瞪了见爆一眼,阿流就搂住了闵重媛说“好啦,你们两个折腾了一晚上,你嗷嗷叫得把林子里的野猪都吓着了,愣是跑到了木盘栅被隆泉他们巡逻时逮着了,你还装什么啊。”
闵重媛脸上涨的通红,索性破罐破摔道“我装什么了,他未娶我未嫁,男欢女爱,犯法吗?”阿流吐了吐舌头,连连摆手说“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是,”说着她拿眼睛偷瞄了一下傅长瑶,凑到闵重媛耳边说“我听说大姐好像一晚上都没回房间,你可小心点。”
她一句话说中了闵重媛的心事,她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昨晚上和肖天齐几番恩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她对傅长瑶却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点心虚,仿佛偷了自己姐妹的男人一样。闵重媛忍不住看了一眼傅长瑶,却见傅长瑶正跟老游交谈着什么,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她暗自松了口气,目光向肖天齐飘去,正好肖天齐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交接时,肖天齐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唇上擦了擦,这一个平常的动作,却让闵重媛的脸更红了,她凶狠的瞪了肖天齐一眼,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第二天的角斗赛,肖天齐和猎火打得还是异常火爆的,最终猎火放出了锻方浮火的火海千帆,将肖天齐轰得体无完肤,但是最终却被一个焚天影身偷袭成功,最终惜败。肖天齐像模像样的从猎火身上取到了锻方浮火的残苗,比赛结束了。
肖天齐走出赛场,一眼就看到了傅长瑶身边站着好久不见的字海。自从上次夜宴之后,字海已经有一段日子没露面了,此时见到肖天齐,字海笑着伸出大拇指说“肖兄弟果然了得,老猎火已经很多年没露面了,谁能想到刚一露面,就被老弟你打败了,锻代算是完了。兄弟,你准备怎么处置猎火?”
肖天齐蹒跚着走到傅长瑶面前,把那锻方浮火的残苗交给傅长瑶,然后对字海说“我还没想好,字海兄有什么指教吗?”字海哈哈大笑着凑过来,小声说道“上次我跟兄弟你说的好事,真的来了。我家总领已经摆了酒宴,一来给兄弟庆功,祝贺小兄弟晋升十级战体,二来,想跟兄弟商量一下那件大事。”
肖天齐苦笑着说“多谢满庭总领的盛情,不过您也看到了,小弟受了点伤,实在是有点举步维艰,另外,上次已经愧领了满庭总领的酒宴和厚赠,我还没来得及回请,怎么好再去叨扰,不如,”
说到这里,肖天齐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这里的营地实在简陋,满庭总领和字海兄如果不嫌弃,今晚小弟略被薄酒,请二位过来咱们一叙,如何?”字海听了他刚才的话,以为他要婉拒,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听到后来他要回请,不由得松了口气,笑着说“如此也好,我们也该到肖兄弟那里拜望拜望,酒菜我们自带,咱们同族的兄弟,你也不用跟我们客气,只是晚上如果哥哥我喝多了,还要有劳兄弟给哥哥找张床睡才好。”
字海和肖天齐约好了时间,就告辞了。肖天齐和傅长瑶一路往营地走,两人闲聊着,肖天齐就问“我现在是十级战体了?”傅长瑶笑着说“你已经在赛场上连胜三场了,见爆和老猎火都是九级战体,所以你的等级怕是不仅十级战体,有可能已经很接近战具了。”
肖天齐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确实,这几级战体,几级战具的听上去好听,但是实战起来,还要看谁肯拼命,他和阿布拉、鱼烙的每一战都可以说是生死之战,阿布拉是九级战体,而鱼烙应该算是半个一级战具了,还不是被他拿命拼赢了。
傅长瑶说“猎火我先让他回基地了。”肖天齐点了点头,两人回到营地后,傅长瑶站在屋子中间呆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向肖天齐点了点头。肖天齐点燃一支烟说“今天晚上应付完字海他们,咱们就去该启程去找撬烧要的东西了。”傅长瑶看着他没说话,肖天齐也就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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