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是那欧阳晴雪赢了,到时候皇妹见她的时候,自己趁机提点提点对方,好把这三万金的事给抹了。
他就不信,区区一个侯府千金敢不给他当今太子的面子。
正在他和蓝蓝商议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欧阳晴雪那狂妄的话。
瞬间一扫阴霾!
“这个欧阳晴雪简直比本太子还狂,竟然一人挑战众人。”
“哈哈哈,本太子的金票保住了,保住了。”
蓝蓝看着自家太子的模样真是一脸无语,心道您好歹是当今太子,为了三万金这样真的好嘛。
未来您可是咱大商的皇啊,整个大商的钱都是您的!
只是这话蓝蓝也只敢在肚子里说,嘴巴上还是顺着帝修。
“这白文睿在这沧州一带也算极负盛名,太子殿下放宽心。”
“哼,本宫虽然在这方面不怎么擅长,但也听的出那欧阳晴雪所作的诗句要比他强不少!”
“不过这时候本宫倒是希望他真的不负那什么才子之名,不然可就把本宫给坑惨了。”
帝修说罢便将目光再次投向大厅之中。
而此时欧阳晴雪看样子已经开始准备开口了,只见她缓缓的来到大厅中心,先是酝酿了一番。
“装模作样!”
白文睿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欧阳晴雪的脸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这一刻她的气质突然发生了变化,她眼眸熠熠生辉。
竟然让人可以清晰感受到一股冷若冰霜而又圣洁的感觉!
在这种奇怪的感觉下,四周竟然不知不觉的没了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欧阳晴雪的身上。
苏木槿站在人群中,看着站在那里的欧阳晴雪,竟然一时间呆住了!
终于欧阳晴雪红唇微启。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借用苏轼老人家的一首水调歌头,好好让这些自以为是的书生们知晓知晓什么叫诗词歌赋。
直到她诵读完,整个大厅都是一片死寂。
“这..”
“简直太美了。”
打破这平静的第一人竟然是婉晴(帝晴公主)
她的声音一落,几乎所有人才从这首美的不像话的诗词中回过神来。
而欧阳晴雪此刻已经回到了刚才坐的位置,江初涵这一刻更是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本小姐已经作完了,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欧阳晴雪又恢复了最初的那副模样,跟她刚才诵读时表露出来的那份独特气质简直是两个极端。
欧阳晴雪的话音一落,大部人竟然都低下了头!
而白文睿,此刻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他的身子颤抖着,难以置信的看着欧阳晴雪。
“你...”
他已经无话可说,实在是因为欧阳晴雪的这首词太过完美!
终于他只感觉一阵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再也无法忍受。
“噗”
一口血猛得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白文睿竟然会当场吐血。
这得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这样?
当看到白文睿的脸色,此刻一片苍白,还算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颓败之色。
雪白的衣襟被他的鲜血染红,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蓬勃朝气,那是一种深受打击之后才会流露出的悲怆。
堂堂沧州有名的才子,竟然在一场诗会被一个众人嘲讽的侯府千金当众以他最骄傲的学问击败。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致命的?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那边的欧阳晴雪,这个被人日日嘲讽耻笑的侯府千金,对联、作诗、又当众作出了这一首旷世诗词。
这还是那个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侯府千金?
她今天可是狠狠地打了在场所有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自以为是的书生文人的脸。
虽然白文睿被自己打击的吐了血,可欧阳晴雪却没有半点同情!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若不主动挑衅招惹,还作诗嘲笑她,自己根本懒得跟他计较。
怪就怪白文睿选错了对手!
欧阳晴雪抬眼看了看在场的这些人,被她的目光扫到的那些人不自觉都移开了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最后她看向了白文睿,再补上一击暴击qaq。
“你也不过如此。”
口气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你...”
白文睿的瞳孔猛地一缩,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赵天铭赶忙让许崇伟将人先扶了起来,真怕白文睿一不小心就被欧阳晴雪给气死了。
“欧阳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赵天铭仗着自己巡台之子的身份沉声开口。
“呵呵?”
欧阳晴雪发出一声冷笑。
还真是不要脸,现在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真以为你是巡台的儿子谁都要让着你。
“听赵公子这口气,似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自进了这碧海云天,没有主动去找谁麻烦,可就是某些自以为是不长眼的偏偏要跟本小姐过不去。”
“还吟诗嘲讽。”
“那时候赵公子怎么就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双标,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赵公子这么做,很容易让人觉得巡台大人家教有问题。”
欧阳晴雪丝毫不留情面,赵天铭和许崇伟在一起,又有白文睿作陪,要说里面没点事鬼都不信。
大同镖行和太守府敢这么跟侯府对着来,八成就是这巡台府在背后支持。
之前已经跟大同镖行撕破脸,再撕的彻底一点又怎样!
今天她赢了,若是输了呢?
用后脑勺都能想得到他们的嘴脸,更何况还有几十万金的赔偿!
“你..”
赵天铭脸色通红,可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
“对了,若是没人继续,还请把诸位刚才立下这赌约的账付一下。”
“赵公子可是一万金,想必不会因为自己是巡台的儿子就赖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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