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手里拿着钢叉,穿着深蓝色的袍子,不是长相俊俏,肯定会被误以为是巡海的夜叉。
莫乘挥了挥手,非常中二地打个招呼,想要缓解氛围,
少年还是冷着脸,看着莫乘的眼神中,充满敌意。
“在看什么?”
修为恢复九成,莫乘心情大好,也就没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通透少年,莫乘目光略过身后的水雾,那里有一个打坐的老翁,须发亮白,身上的气息,与小熊相似,气息却比小熊浑厚的多。
‘宗师?’
莫乘一眼就看出对方的修为,哪怕只有九成修为,白发老翁的气息还是很惊艳。
老翁身侧同样插着一把钢叉。
莫乘一时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老翁是一名武修,修炼什么战技看不出来,浑身肌肉扎实,看着不壮,浑身都是力气。
武道昌盛那么多年,宗师辈出。
老翁生在宗师域,却能获得可以修炼至宗师境的悟道战技,当真是气运逆天。
武道宗师,肉身不漏,强横到极致。
连莫乘这等武修,都不敢近身。
一旦被老翁近身,拥有三门战技的莫乘,胜算也绝对不超过一成。
“你就是来抢我宫家的天上宫阙的?”少年反问道。
“不是!”莫乘欺身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我是来给水神(宫家老祖)祝寿的。”
少年极力挣扎,小脸憋的通红,也没有挣脱,挥动钢叉乱戳,被莫乘弹指避开。
少年修行的竟是风属性战技,还是魂修,倒让莫乘有些意外。
‘传闻,水神去过仙界,又回来的。
仙界应该就是修行界了。
带几本魂修法门回来,也说的过去。’
少年费尽全力,总算挣脱了,气喘吁吁,摊在地上:“胡说!
老祖都跟我说了,第一个上来的,有很大可能夺走天上宫阙。
你就是第一个上来的,还想狡辩。”
莫乘哈哈一笑,没有解释,无视少年的攻击,错身向老翁走去。
“在下莫乘,拜过宗师。”莫乘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少年已经追上来了,见老翁阻止,负气将钢叉摔在地上。
“修行界来的武修?”
“是的。”
莫乘没有任何掩饰,同时还笑眯眯地望了回去。
宫家老祖打量过来,他也丝毫没客气。
“年轻人,既然你来自修行界,就更应该要懂得尊重强者。”
宫家老祖瞬间暴怒,十步距离,一闪即逝。
看到宫家老祖出拳,莫乘本能想要后退,保持距离。
宫家老祖这一拳看似平常,声势与脸上的怒容不符,却也蕴含着极其爆发性的力量。
但是,莫乘也看出这一拳只用了五分力。
宫家老祖看出莫乘只是半宗,有些轻视,觉得五分力足以将面前这个挑衅自己的小辈灭杀。
挑衅强者,死了也是白死。
之所以用五分力,还是出于道义。宫家老祖毕竟是宗师,虽说被莫乘‘挑衅’,也不好全力出手。
如果莫乘借住这一拳,宫家老祖会既往不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前提是莫乘不继续找死。
再次挑衅,就怪不得谁了。
看到老祖出手,少年蹭地一下站直。
备受老祖宠爱,他比谁都清楚自家老祖的恐怖。
面前这个修士只是中级名将,根本挡不住这一拳。
想到莫乘刚才的无视,少年顿时期待起来。
他可以想象出莫乘变成肉泥的场景。
‘是有些残忍。
哪又怎么样,谁让他自己找死呢。
区区中级名将,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第一个登山浮岛,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老祖还在,你就什么也不是。’
拳头临近,只见莫乘并起剑指,迎了上去。
宫家老祖不明白莫乘的意图,心道莫乘不知死活,攻势未减,也未增加,招式如常。
大限将至,他不愿给宫家树敌,却也不介意消灭几个自己找死的蝼蚁。
拳指相接,并没发出惊天的动静。
少年站在旁边,甚至都没听到声音。
就当少年奇怪莫乘怎么没事,莫乘龇起牙,抱着手指跳了起来。
“活该!”
看到莫乘痛苦的样子,少年大声叫好:“杂碎,知道我家老祖的厉害了吧?
这里是宫家,不管你是谁,在外面有多厉害,在这里也要给我老老实实的。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只是过来祝寿的。
其他想法,先收一收。
再敢造次,就不是手指,而是你的小命。”
少年叫喧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自家老祖面露惊容。
莫乘痛的撕心裂肺,抱着手指跳来跳去,却始终没叫一声。
武道宗师的肉身,真的太恐怖了。
挨上一拳,比起五马分尸还痛苦。
就这还只是用了五成力气,用出全力,非把他打哭不可。
过了好一会儿,莫乘才停下来,嘴巴还裂着,对宫家老祖的拳头相当忌惮,有意识没意识地远离。
水雾外聚集一些人,为首四个人。
除了丁亥之外,还有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白衣女子,一个穿着龙袍的儒雅男人,还有一个块头很大的壮大汉,看着得有三米高,浑身肌肉虬结,更像是野兽。
三个身后,都站在一帮手下。
龙袍那边的人数最多,足有二十余人。
白衣女子和壮大汉的手下差不多,只有七八位。
丁亥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白衣女子附近,还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什么。
除了这些人,附近还有一些零散的修士,清一色的半步宗师,很少看到半宗以下的修士。
想要凭借自己力量登上浮岛,最低需要半宗。
在这里,修为的力量恢复九成,武器的力量反倒被压制九成。
修为不够,单凭强力的武器,很难在这里站住脚。
彤瑶仙子站在白衣女子身旁,极为恭敬的样子,惊世的容貌,引人侧目。
“棋尊在找什么?”
见白衣女子询问,丁亥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起来:“找我师弟。”
“你师弟?”白衣女子问道,“本尊怎么不知你有师弟?”
“师父临终之前交托给我的,”丁亥解释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
是我师父的私生子。唉……”
丁亥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刚才上来还一起的,不知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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