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质合被看的头皮发麻。
面前这位可是学徒校区第五，而他的名次排到二十开外。
看似差距不大，中间只有十来个名次，实际上却有着质的差别。
卢薇雨的排名只有十几，已经可以完虐他，就别说排名第五的祁天工。
他对赵质合的态度之所以敢这么随意，完全是因为他们打小就认识。
只不过并不是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而是打小就不对付的‘敌对玩伴’。
他们家族和祁天工的家族倒是世交，不然也玩不到一块去。
“干嘛？”
“你说我干嘛？当然挑战你。”
祁天工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打败赵质合，夺取对方的名次。
不然的话，他名次跌落的事情不好解释。
他刚才就在考虑这件事情，暂时没才想到办法。赵质合知道他被秒杀，还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不能错过。
赵质合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你有病吧？”
“少废话，快点来吧！识相的爽快认输，免遭皮肉之苦。”
看到祁天工认真的，赵质合反倒笑了起来。
身份牌已经拿了出来，看到赵质合异常反应，祁天工不禁停了下来。
“笑什么？”
“我在算你要支付我多少学分。”
“支付你多少学分？”祁天工皱起眉头，不明白赵质合在说什么。
“是的！”赵质合点了点头，“你是第五名，我是二十七名。排名高挑战排名低的，你要给我二十二学分。”
“我已经不是第五……”
话还没说完，祁天工发现自己身份牌上还是第五，不由愣住了。
停了半响，祁天工才继续说道：“这也是莫乘告诉你的？”
“莫老大告诉我？告诉我什么？”赵质合不解地问道。
“告诉你，我还是第五；告诉你，我被秒杀。”
“不是！”赵质合应道，“你想什么呢！这种事情，莫老大怎么会跟我说。”
“那你是……”
“我是怎么知道的？”
“嗯！”
“那是因为有人跟你有着同样遭遇。”赵质合应道。
“谁？”
“你自己猜猜！”
“卢薇雨，肯定是卢薇雨。”
祁天工就放声大笑起来，怎么喊都不应。
“喂！祁二蛋，你到底还挑不挑战我了？”
祁天工被莫乘秒杀的时候，卢薇雨也是这样的。
撇了撇嘴，赵质合心里编排道：‘他们一定都是被莫老大打傻了。’
又喊了几声，见祁天工不回应自己，赵质合也就离开了。
其实他还真想接受祁天工的挑战。
他是打不过，但是可以立马认输，还能获得二十几点学分。
这种好事，本以为砸到自己头上，没想到只是白欢喜一场。
控制不住自己，没法真正意义上的闲下来，莫乘已经很烦，卢薇雨还在耳边叽叽喳喳，没有停下来的势头。
“不就是挑战傅肃雍嘛，至于这样嘛？以你的实力，不是没有赢的可能。在我看来，应该是他担心才是。
莫乘，你振作一点，不要这样……”
开始的时候，莫乘还解释几句，现在都懒的解释。
想要把基本功荒废，他只有选择颓废。
从六岁开始修炼，整整十四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基本功过硬而感到苦恼。
正常来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基本功越扎实越好。
以他如今的状态，也能晋升武者境，威力甚至更强。
但他能够感觉到，如果现在突破的确会差上一点。
这或许也是修炼一途的苦恼。
明知应有最好的，却要强忍割舍。因为他明白，什么才最适合自己。
苦恼的同时，莫乘还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章武师点醒，他能不能悟透这一点都不好说。
“大不了不挑战他了。你是学徒，他是魂者。你放弃挑战，也没什么丢人的。”
卢薇雨真的急了。
她是来套莫乘的话，想要弄清对方为什么挑战傅肃雍。
结果好了，她一过来，就看到莫乘颓废的样子。
不管是勇猛也好，无耻也罢，莫乘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淡然自若，那里像今天这样过。
“走！我们去找傅肃雍。不就是一场挑战，至于把你愁成这样嘛？
你成为全院公敌，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
我们去把挑战取消了，不打了还不行嘛？”
卢薇雨光顾着往前走，也没意识到自己拉着莫乘的手掌。
莫乘刚找到颓废的感觉，也没有在意。
一道诡异的风景出现在学院里。
出尽风头的新生武修，和绝壁倾城的美女校花，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在学院的小路上。
祁天工也想弄清楚莫乘为什么挑战傅肃雍。
误会解除之后，他心里对莫乘更加钦佩，同时也更加好奇。
他知道莫乘是武修，以后最多也就是大师境。
以他的天资，至少会成就人途境，跟莫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加不应该崇拜对方。
道理他都懂！
但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改变不了他此时对莫乘的敬仰。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是要跟赵质合一起，去卢薇雨那里探探口风。
赵质合原本是来问他，结果反被他逼问，表情相当的难看。
他才不管赵质合怎么想，只要能把事情弄清楚，即便暴打赵质合一顿，也在所不惜。
他跟赵质合又没傻交情，打一顿不是很正常嘛！
最多支付二十几点学分，这个的确让人肉痛。
以上这些，全都是祁天工的计划。
当看到莫乘和卢薇雨手拉着手，祁天工当即懵逼了。
“这是啥情况？”
祁天工求助地看向赵质合，得到的却是摇头不止。
“你不是跟卢薇雨很熟吗？”祁天工追问道。
“呵呵！”
赵质合苦笑几声，像是什么没说，该说的却全都表达出来。
“你过去问一下？”
“我不去。”
从排名来看，卢薇雨在赵质合前面，修炼的还是【箭雨】这门强力的攻击战技。
赵质合就算傻了，也不会这个时候过去。
别提主动上去询问了，就算正面碰上，他也要假装没看见。
“赵公子，你怎么这么怂？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不怂？怎么不见你过去？”赵质合回怼道。
然后，祁天工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手掌捂住额头。
卢薇雨他倒不怕，可他怕莫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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