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赶紧清洗完泡沫。
擦干换上衣服。
坐在新买的沙发上。
有些紧张的等待小乖彻底苏醒。
阵阵凉意，蔓延在着陈书的全身。
过了十多分钟。
小乖的声音响起，却不再是“呜呜”声。
“哥、哥。”
陈书顿时脸上浮现欣喜的表情。
“小乖？你能说话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恩，我能，说话了，就是，还不熟悉。”
陈书笑着说道：“不急，你先跟皮皮交流，这样练习一下就好了，当初皮皮不还是你们教的么？”
“恩，那哥哥我先去找皮皮和灵灵了。”
得到陈书的同意，小乖停下了与陈书的交流。
陈书本想询问黑塔的情况。
现在小乖表达的还不清楚，陈书就打算把这件事放后。
现在家人都在，小乖也醒了。
晚上终于可以去探查下拆迁楼了。
也不知道传闻中那个红裙女孩还在不在。
想到这里，陈书直接起身前往卧室。
收拾晚上的必备品。
新买的户外用品，冲锋衣，手套等一应物品。
正在往背包里塞。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陈书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陈书，你哪位？”
“……”
陈书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对方却不说话。
“啪”
陈书直接挂了电话。
没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陈皱眉书接起，没说话。
过了几秒，陈书打算继续挂断电话，并且拉近黑名单时。
话筒里传来了安低沉的声音。
“我是安，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可以么？”
陈书本来欣喜万分，毕竟心里还是有些惦记的，可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
“你上次的钱还没给呢。”
“……”
陈书也不挂断电话，就这么等着。
似乎是两个人在通过听筒，无声的较量。
足足几分钟后。
“那我和这次的一起给你。”
本来还在懊恼自己不会说话的陈书，听了安的话之后。
“那不行，每次服务都得单独结算。”
“你，是在生气，还是不愿帮我？”
这次，轮到陈书犹豫了片刻。
“说吧，什么事？”
“有个人情况跟我相似，只是比我严重很多，能，治疗么？钱的事你放心。”
“你信不信，你再提一个钱字，我马上挂了电话，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恩…？”
“嘟嘟嘟~”
安，挂了电话。
陈书一脸懵逼。
看着手中的电话。
“呦呵，好家伙，我还没挂电话，你先给我挂了，跟我玩个性呢？”
说完就把电话扔到床上。继续收拾晚上要用的。
刚收拾完，拎着背包放在客厅沙发上。
门铃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陈书自从一周前，安“来访”的事件之后。
莫名的对门铃声有点打怵。
来到楼下，慢慢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脚顶住门边，向外看去。
门外是侧头看向门缝的安。
陈书这才带着笑容打开门。
当看到安身后的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陈书挡在门口看着安。
“什么意思？”
“能，帮帮他么？”
安身后是一台轮椅，上面坐着一位老人。
花白的头发，炯炯有神的双眼，布满血丝，几乎看不到眼白，眼神极具有侵略性。
陈书清楚的看到，老人眉心一大团暗红色，有黑色线条穿梭在内。
从鼓起的腮帮，紧握，有些颤抖的双拳来看。
老人在努力克制自己。
身后推轮椅的，是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的中年道人。
一只手推着轮椅，手掌苍劲有力，另一只手按在老人的肩膀。
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陈书。
陈书皱着眉头。
“你没说这么快就过来。”
“……”
安沉默不语的看着陈书，眼神中带着恳求。
陈书心想：“真特么服了，你光看我有屁用啊，好话都不会说一句？”
直到安默默低下头，似乎准备放弃了。
陈书却突然开口：“先进来吧，他能上二楼么？”
安赶紧抬起头，用力的点头。
“可以，我们抬他上去。”
陈书听完，眼光一闪，转身回屋走向二楼。
……
来到二楼客厅。
陈书坐在沙发上，示意安也坐下，谁知安仍然站在老人身边一动没动。
“之前的事，怎么说？”
安偷瞄了一眼老人。
之后才看向陈书。
“我会付，我会想办法弥补你。”
陈书留意到了安的小动作，微微眯眼。
“怎么弥补？”
安咬了下嘴角，不知道怎么回答。
轮椅上的老人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嗓音好像铜锣摔碎后掺杂了玻璃碴子的声音。
“安安，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事。”
安紧张的回答老人的问话。
老人伸出手：“告诉我，怎么回事。”
安有些颤抖的把手放在老人手中。
“真的，没事。”
老人皱起眉头，似乎对安的隐瞒有些不悦，浑身散发出一股凶戾之气。
刚要开口说话。
陈书站了起来。
“老家伙，把手放开。”
老人一愣，随后握紧了安的小手。
脸上拉起有些不协调的笑容，血黑色的眼睛圆睁，盯着陈书。
“你，在跟我说话？”
安轻轻对陈书摆头。
陈书完全不理会安的示意，实在是安还不够了解陈书的性格。
安是第一个给陈书打赏的，虽然只有一块钱。
安也是第一个愿意相信陈书，让他治疗的。
安，更是陈书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陈书对善意的感觉相当敏锐，对恶同样如此。
只是，陈书一般不会理会这些事，也不愿多管闲事。
可是这时候，一个老头子，抓着自己女人的手，陈书忍不了。
“我说，现在，马上，放开她的手，你特么聋了啊？”
这次不仅老人愣住。
安和推着轮椅的道人，也都愣住了。
老人微微眯眼，瞳孔收缩，像看猎物一样。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觉得，我会考虑一个活不过一个月的老鬼是谁？还是说你认为你的身份有用？”
这时，老人身后的中年道人走上前。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冲动。”
“少特么跟我倚老卖老，别让我说第三遍，再不放开，嘿嘿嘿……”
道人奇怪的扭头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安。
回头对陈书说：“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或许来这里本身就是个错误。”
陈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安被握住的手。
道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陈书。
“你道个歉，今天就当没来过，我也不会伤害你。”
这时，安挣扎着，似乎有话要对陈书说。
陈书凶狠的脸上，却突然扬起了笑容。
“所以，你打算怎么伤害我？”
道人打了个手势，之后指了指陈书。
瞬间三个红点分别集中在陈书头，心脏和喉结。
陈书低头看了看身上。
抬起头，嘴角向上拉起，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带着一脸疯狂笑容的陈书。
眼神却异常冷静的盯着道人。
“你，确定你能做主我的生死？”
道人已经失去了耐心。
抬手向前，双脚跺地，瞬间老道出现在陈书面前，抓向陈书。
陈书的表情都没有变，似乎是被地方的速度惊吓到。
或者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啊……”
一声惨叫。
道人伸出的右手，齐碗断裂。
手掌掉落在地。
空中，两根血色长发，缓缓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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