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淑静静的看着陈书。
“你母亲的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每次都是她来帮忙,但我知道她是个很坚强,并且很温柔的女人。”
“我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你,你母亲最后一次来福利院,只留下一句以后不会再来了。”
“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陈书安静的听完,点点头。
“那,福利院中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或者说我母亲以前去福利院做什么?”
秦华淑不安的抚了下头发。
“是地下已经废弃不用的储藏室,有一个会影响别人思维的门,让孩子们感到压抑和恐惧。”
“这是你母亲说的,而且封住了外面的门,只有你母亲每次来处理的时候,才会开启。”
陈书听完瞳孔微缩。
不由想到:“老妈果然跟这些东西有关,我的方向没错……”
随后拿起桌上的水杯,放在嘴边。
“我老妈多久去一次?一共几次?那以前我老妈都是怎么处理的?”
秦华淑有些无奈的摊开手。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她自己下去,不让人跟随,之后孩子们睡觉就踏实了,也不会再出现奇怪的事。”
“我知道的有七次,每次大约间隔三年左右。”
陈书计算了下时间,前后21年。
随后直接站起身。
“你等我下,我拿点东西,咱们直接去福利院,你看行么?”
秦华淑赶紧点头。
“当然可以,我来这里,也是因为这事不方便在院内说,更害怕你不信任,你,能处理么?”
陈书停下上楼的脚步,笑了起来。
“要么我处理了它,要么它处理了我,这事不需要考虑。”
“这,不需要考虑么?”
可惜陈书上楼了,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在意。
实际上陈书只是相信一件事。
老妈既然能让秦华淑来找自己,就说明自己能应对。
秦华淑也不清楚来找陈书,到底对不对。
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
“唉……”
……
上午十一点
陈书开车到达福利院。
一身黑色冲锋衣,鸭舌帽,背着双肩包。
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
伸手打开车门,将秦华淑扶下车。
“地下室在哪?”
秦华淑伸手指向三层楼。
“在楼后面,以前是一小段防空洞,据前任院长说,之前发现问题,也试图填埋过,可惜没用。”
陈书眯着眼。
“那怎么找到我老妈来帮忙的?”
“前院长没提过,我也不清楚。”
……
进入福利院内。
一路不停的有人跟秦华淑打招呼。
好在秦华淑知道陈书比自己还着急。
并没有因此耽搁时间
两人顺着一条水泥砖块铺就的小路。
绕过三层楼。
来到楼后靠近墙边的一个半地下的房子前。
秦华淑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三把大锁。
看向陈书。
“就是这里,你要不在腰上系个绳子,我叫人来,有危险你一拉绳子,我们就把你拉出来。”
陈书脸上扬起笑容。
“我相信老妈不会坑我,你帮我看着东西就行,不用太久。”
说完,摘下帽子,从包里拿出头盔,手套,护肘,手电筒,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
看得秦华淑眼花缭乱的。
陈书边往身上穿戴。
边说:“我不清楚下面的情况,戴上防护好一点。”
秦华淑木然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是心里却有些担忧。
陈书没管秦华淑怎么想。
穿好之后,重新背上包,握了握拳,舒展腰肢。
等待了大约40分钟。
看了看时间。
这才打开头盔上自带的头灯。
拿着手电筒,直接走了进去。
身后,是伸出手,欲言又止的秦华淑。
……
借助头灯和手电筒的光线。
陈书顺着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台阶,一直前行。
因为常年的灰尘堆积。
陈书的脚落在台阶上,有种踩了一团头发的感觉。
还因为鞋底落地,造成挤压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四周墙壁上,布满蜘蛛网,随着气流飘荡。
墙体上褪色的油漆,已经分不出原本的颜色,有些黄褐色的碎片掉落在地,堆积在墙边。
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腐朽的气息,使得呼吸有些发闷。
更有一股浓厚发霉的味道,不停地钻进鼻孔,顺着气管进入肺泡。
封闭的通道,一直斜着通往地下。
只有脚步声,不停的在这里回荡着……
陈书突然闻到一股尸体腐烂后的腐臭味。
眯着眼看着前方。
同时伸出右手,用手刺在墙壁上刻了个三角形记号。
继续迈步朝前走去,只是,步伐变小了。
身体也微微躬了起来。
随着前行,气闷感越来越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也越来越浓。
陈书其实早已经开始出汗,浑身湿透。
突然。
脚下踩到了一团软物,有些滑腻感。
陈书没有低头,而是依然盯着前方。
缓缓蹲下,左手调整手电筒的角度。
照向地面。
利用余光扫了眼脚下。
是一只已经腐烂,有小臂长的灰色老鼠。
陈书皱起眉头。
“老鼠也是活物,也会受到影响,封锁住出口,确实能防止其他人进入,可是……”
慢慢起身,用电筒照向头顶,一直向前。
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一道门了。
陈书松了口气。
“嘎吱~嘎吱~”
刚松了口气的陈书,就听到右侧墙壁传出奇怪的声音。
瞬间俯身,盯紧墙壁。
可惜,除了斑驳开裂的漆面,和垂挂的蛛网。
墙壁上什么都没有。
陈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刚要上前查看。
面前的墙壁骤然掉落大片粉尘。
一团黑影窜了出来,直接扑向陈书。
陈书想都没想,直接挥出握着手刺的右手。
“噗嗤~”
“吱吱吱~”
因为粉尘的原因,陈书眯着眼睛,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但是拳头上传来的触感,应该是某种动物。
陈书直接抡起被刺中的动物。
直接砸在地面,还用拳头上的手刺用力搅了搅。
直到手臂感受不到挣扎。
片刻之后。
飘荡的粉尘消退,落在地面。
陈书没敢抬起右手。
而是左手放下手电,从身后掏出湿巾,擦了擦眼角。
低头看去。
这才看清右手按着的,竟然是一只,只有前半截身子的黄鼠狼。
后腿和尾巴消失无踪。
一只眼睛已经腐烂了,嘴里淌出黑血。
陈书面部绷紧,心提了起来。
抽回右手,甩了甩。
余光看向右侧的墙体。
一个漆黑的小洞,还在向下滴落小块碎石。
陈书马上站起身凑近,电筒的灯光照向墙壁上的洞口。
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陈书抿着嘴唇。
直接从包里掏出一管发泡胶。
怼进洞口,按下开关。
泡沫胶从喷嘴涌进洞口,膨胀,凝固。
几秒钟之后。
整个洞口被封闭,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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