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叫太监进来抬了浴桶出去,又命他们再抬一桶热水进来。
赫连骁祁走到张簇簇的身边,然后撸起袖子,将手臂上的抓痕展示给张簇簇看。
张簇簇只看了一眼,就羞得撇过了头去。
赫连骁祁放下了手,嗔怪地说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张簇簇也不服气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我还会干这样的好事吗?”
赫连骁祁笑了笑,说道:“好!都怪孤,是孤自找的,这样就可以了吧?孤真的不记得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赫连骁祁又假装很是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真是可惜呀!如此好事,孤居然不记得!”
张簇簇又气又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就是她吃了大亏,如今却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赫连骁祁又仿佛意有所指地说道:“把这张床换了,换个大一点的来。”
喜鹊应道:“是!”
高侯敏说道:“陛下要在这里用早膳吗?”
赫连骁祁说道:“也好,孤也省得再往蟠龙宫去走一趟了。”
高侯敏又赶紧示意风林去传膳。
张簇簇又鄙视地看了赫连骁祁一眼。
明明他去早朝就要经过蟠龙宫,他还说,省得再往蟠龙宫去走一趟?不就是想赖在她这里吗?
这个时候,又有太监抬来浴桶,放在屏风后面。张簇簇便径自到屏风后面去沐浴了。
张簇簇故意在屏风后面沐浴不出来,想等赫连骁祁离开之后再出来。
赫连骁祁用完早膳后,见张簇簇还没有沐浴完毕,就知道张簇簇的用意了。而他还要去早朝,不能在这里耽搁。
因此,赫连骁祁站起身来,对屏风后面说道:“孤要去早朝了,你……别在里面呆得太久。”
张簇簇嘟着嘴没有说话。
赫连骁祁见张簇簇不理会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便径自往外面走去。
想到一个事情,张簇簇赶紧对赫连骁祁说道:“哎!陛下,风轻尘你得留下!”
赫连骁祁的脚步一顿,没想到张簇簇开口跟他说话,是因为风轻尘的事情。
因此,赫连骁祁的心中有些不快,便没有回应张簇簇,继续往外面走。
张簇簇又说道:“陛下,你不说话,也不能代表你能把风轻尘带走!”
赫连骁祁的脚步再次一顿,随后不悦地说道:“孤听到了!”
说完,赫连骁祁一甩袖,冷着脸快步往外面走去。
看得出来,他是很生气的,却又拿张簇簇没有办法。
出了锦簇宫的大门,赫连骁祁上了步舆,高侯敏吩咐太监赶紧抬轿往顺天殿去。
赫连骁祁看了看天上,随后试着喊了一声:“风轻尘!”
等了有一会儿,有人回应赫连骁祁道:“启禀陛下,风首领留在锦簇宫中。”
气得赫连骁祁小声骂道:“这小子,不知道他是听谁的吩咐吗?”
高侯敏在一旁说道:“陛下也说了,醋妃娘娘也是风轻尘的主子,醋妃娘娘的话,风轻尘也是要听的。”
高侯敏:“而且,陛下也默许了让风轻尘留在锦簇宫中,所以,风轻尘也很难做啊!”
赫连骁祁脸色不虞,说道:“你知道,醋妃为什么要把风轻尘留在锦簇宫中吗?”
高侯敏一脸懵逼地说道:“小人不知!”
赫连骁祁说道:“醋妃最近热衷于做媒。”
高侯敏的脸上满是惊疑,说道:“做媒?这事……跟风轻尘有关吗?”
赫连骁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还不是因为她看上风轻尘了!”
惊得高侯敏说道:“啊?醋妃娘娘她……”
赫连骁祁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自然不是醋妃看上她了,是因为……醋妃是看上风轻尘这个人了,但并不是为了她自己。”
高侯敏细细咀嚼了这一番话,这才明白赫连骁祁的意思。
因此,高侯敏说道:“那么,醋妃娘娘这是为谁牵线呢?”
赫连骁祁没有说话。
既然赫连骁祁不说,高侯敏也就识趣地没有问了。
等赫连骁祁离开寝殿之后,张簇簇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然后自行穿上衣裳。
杜鹃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杜鹃和画眉还捧着洗漱用具。
喜鹊笑道:“你们还真是上赶着来伺候娘娘!如今时候还早呢,娘娘也才刚刚起身,你们就来了!”
杜鹃笑着说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些过来伺候娘娘的好。陛下在这里,我还怕你们忙不过来呢!”
喜鹊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个时候来伺候陛下?若是等着你来伺候陛下,只怕陛下都要耽误早朝了!”
杜鹃只笑了笑,随后对张簇簇说道:“娘娘,奴婢瞧着,陛下刚才出去的时候走得很快,脸上还有些不高兴,不知是谁又惹得陛下不快了?”
黄莺打趣道:“除了我家娘娘,还有谁敢惹得陛下不快了?”
喜鹊说道:“娘娘把风首领留下了,陛下因此而不快呢!”
杜鹃说道:“留个厉害的人在锦簇宫中守着也好,省得某些人总想着对娘娘不利!”
话锋一转,杜鹃又说道:“不过,风首领到底是陛下身边的人,还是影卫首领,娘娘把风首领留在锦簇宫中太久也不好。”
杜鹃:“陛下都答应多派几个人到锦簇宫来了,娘娘非是不答应,也难怪陛下会生气了。”
张簇簇斜睨杜鹃一眼,说道:“诶?杜鹃,你是谁的人呢?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来,得早些把你打发出去了。”
吓得杜鹃脸上的笑容全无,忙对张簇簇屈身说道:“奴婢有罪!请娘娘降罪!但是,奴婢求娘娘不要打发奴婢走,奴婢下次再也不多嘴了!”
张簇簇上前扶起杜鹃,笑着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要当真!”
张簇簇:“我不是总跟你们说,有话就直说,不要在我背后说三道四的吗?既然你跟我说心里话,还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可能会降罪于你呢?”
杜鹃这才笑了,嗔怪道:“娘娘刚才可真是吓着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