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匈奴人的阵中,当彻里花重新拼接好的尸身送到了休屠王的面前时,休屠王看到了这幅惨像,他终于抛开了全部的顾忌,下令部族将士全线出击!
不管汉营中藏着几万人,但是今日都要让其在自己愤怒的马蹄下化为乌有!
休屠王亲自领兵冲锋,匈奴兵的士气达到了新的高度!霎时间,汉营的四周都传来了马蹄声,那阵如山崩似的声响,震撼着汉营中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是李信第一次统兵作战,不免的有些慌乱。幸好身边还有张辽这么一位绝世名将,面对着匈奴人大军压境,他始终沉着应对。为了应对四面而来的敌军,他很快的将仅有的部队一一分配,张辽、郑泰、陈兵还有吕布的副将,四人各领一支防御四方,李信独领剩余的兵士,作支援之用。
战斗很快就开始了!
汉营四面有很深的壕沟,正面又有数道拒马枪,而拒马枪又在汉营中汉军的弓弩手射程里面。而匈奴方面,清一色的骑兵,由于缺少必要的攻城器械,前期接近的匈奴兵在接近营寨的时候着实吃了汉军弓弩手的亏。最后,匈奴人换了一个策略,他们都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向着汉营一阵劲射,汉军也回以颜色,战场上一时间箭矢如雨,双方都各有胜负!
不过一时之间,汉军将士倒是不担心缺乏箭矢!
匈奴兵占着人数的优势,箭矢作战中稳稳的压着汉军一头,不过汉军也是一找到空隙就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倒是片刻之间,匈奴人也很难跨进雷池一步。
天渐渐亮了,时间拖得越久,对双方的损耗也越大。而自始至终,一直保持中立的羌渠单于则一直率军驻扎在战场的不远处,没有离去,也没有参加到任何的一方中间来。
这支部队是个变数!
两方的统帅都是这么认为,只是谁也猜不透羌渠单于的心思,只是他如果一直保持这样似乎也蛮好,至少营中的汉军似乎已没有外援了。
通过这一个多时辰的战斗,休屠王也渐渐试出了汉营中真正的军力。他发现营中的兵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甚至可能更少,从汉军零零散散射出来的箭矢来看,对方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过自己的部队似乎也好不到哪去,经历了一晚上的连续作战,士兵们都已露出了疲像,射出的箭矢已没有先前的那样刚猛,就连胯下的马儿,都已不再矫健。眼看着汉营破营在即,休屠王也没有了之前的急切。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休屠王下令士兵停止了攻击。这并不是意味着他就这样放弃了,他只是想让士兵做一个休整,然后再一鼓作气攻破敌营!
虽然现在来说,汉营也是垂手可得的事。
战场一下安静了,少了战争的喧嚣整个世界又恢复到了原有的模样。
双方士兵都在收敛死者,救助着伤者,那一刻也没有人再去想其他的,虽然一切的准备,都是在酝酿着下一次更残酷的战斗。
李信绝对不好过。
汉军在刚才的箭矢作战中伤亡过大,只有他这一支作为支援的队伍还算完整,其余各队,残存者都只有十之二三。且每一名兵卒都疲惫不堪。
也许下一次,他们只需集中兵力冲击一波,汉营就可以直接被拿下!
李信带着兵士巡查着兵营各处的状况,只是所到之处,不是草席盖着的尸体,就是躺在营帐里的伤兵。而且他现在还面临着另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些病逝缺医少药,就算现在不会立刻丧命,但时间久了,终究还是会伤重不治的!
正在李信焦头烂额之际,军营中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昏厥的吕布清醒了!
李信大喜过望,也没心思再四处巡查了,就连忙向吕布的帅帐赶了过去。
现在吕布是李信心中唯一的希望了,也许靠着他那无双的武力,大家或许能跟着他一起突围出去!
正当李信满怀希望的踏进了吕布的帅帐,可是看到吕布当时的状况,他整个人顿时焉了下来。
吕布虽然醒了,可是却还是在床榻上卧着。周边的医师照料者,吕布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的虚弱。
“援兵到了吗……”
吕布弱弱的问道,李信却心酸了。昨夜的战斗,那种强度一般的武将根本坚持不下来,但吕布做到了,他率军守到了最后一刻,在几倍于己的敌军阵中,他大杀四方,更是在最关键时刻一举斩杀敌军第一勇将!
但是他毕竟不是神,这个世界也根本不存在神。
望着吕布那满怀希冀的面庞,李信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思虑再三,李信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吕布实情。
他累了……
“丁大人率援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李信轻声说着这个他自己都不愿去相信的话,但吕布似乎信了。
他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他说着顿了一下,“这座营地在义父到来之前就拜托你了!”
吕布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李信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最后李信借故要巡查营寨,嘱咐了吕布几句就离开了。
他不敢再留下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再将自己的谎话圆下去。在吕布没有察觉之前,她还是决定先退下去,也许再出去和张辽商量一下,大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李信巡查了一段路,张辽没碰上,倒是碰上了郑泰。
他有些慌乱,似乎战场上又发生了新的变故,他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李信,顿时像抓住了希望。
“将军…将军……”
郑泰远远地叫着,并一路小跑了过来,见他的慌张样,李信心里也是猛一咯噔。
“匈奴人又打来了吗?”
李信连忙问道。
“没有,只是那日和将军比试的那位匈奴人的头领来了…”
“阿骨突?”
李信带着疑惑,随着郑泰一起来到了大营的正门。从上面望下去,阿骨突正一人站在了汉军骑射兵的射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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