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辞嘴角抽了抽,调解了一下坐姿,以更舒适随意的姿态和言萝进行交流,你刚才说,你的爱好是什么?
言萝干笑:就是救人什么的。毕竟我可是个见义勇为行善积德的红领巾。
我听到的似乎不是这一句。
可能我说的是喜欢看打打杀杀之类的电影吧。言萝面不改色地扯淡。
宋朝辞面色缓了缓,叮嘱道:这种电影不适合女人看,以后多去培养插花种草泡茶磨咖啡之类陶冶情操的兴趣爱好。
言萝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等等,你管我喜欢看什么电影呢?我就是看18X,也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宋朝辞挑眉睨着她。阎、阎什么你是叫阎王对吧?
言萝,言语的言,绿萝的萝,谢谢。
宋朝辞唔了一声,你以为,你把我撞成这样,不用负任何责任的么?
我怎么没负责任了?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言萝指着他的轮椅。
我问你,你轮椅怎么来的?拐杖怎么来的?补肾保健品怎么来的?200万赔偿款怎么来的?我打听过了,通常交通肇事闹出人命,走法律途径也就赔个三四十万,我砸锅卖铁给你凑了200万,还不够负责任的吗?
宋朝辞冷笑,面上覆上一层阴郁,既然你说法律途径,那咱们不妨去公安机关走一趟,看看我的伤够不够刑事立案标准。
言萝:
糟糕,差点忘了这一茬!
这样多不合适啊。言萝赔着笑脸,伸出魔爪,殷勤地给宋朝辞捏了捏大腿,你看,我都这么有悔过的诚意了,你就出个刑事谅解书,别追究下去了呗。
宋朝辞很瞧不上她的狗腿做派,正想拍开她胡碰乱摸的爪子,就听她忽然嘿嘿笑了两声。
好汉,你这大腿,啧啧,挺结实的啊,平时没少锻炼吧?
宋朝辞:
深呼吸,深呼吸,他不跟这没脸没皮的女人一般见识!
壮士别动怒,我有一套祖传的推拿手法,专治筋脉阻塞运行不良,要不要试试看?言萝不等他答话,自顾自地挽起了袖子,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宋朝辞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五根玉指袭来,准确无误地捉住了他运行不良的大腿根。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崩溃了。
阎、罗、王!宋朝辞在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放手!我让你放手,你乱动什么!
我叫言萝,不叫阎罗王,谢谢。
关键时刻,言萝本能地反驳了一句,一边锲而不舍地活血化瘀,一边还不忘吐槽他。
我都说是推拿了,不一推一拿的,怎么能叫‘推拿’呢?哎,你动完手术都这么久了,麻药时间早该过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该不会是真废掉了吧?
放手!
别讳疾忌医,该治就治。言萝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满不在乎地道,这儿又没别人,你个大男人矫情个什么劲啊真是的。
宋朝辞额角青筋直跳,羞愧感和耻辱感重重压在他心头。
果然就跟外挂君说的一样!
这女人对他的**居心不良,存心撩拨!
不放是吧?宋朝辞气极反笑,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替我‘推拿’,那么这桩事以后就由你来负责了。
???言萝手下一顿,一脸莫名。
宋朝辞沉着脸道:你看看你对我做了些什么?撞也撞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我想以眼下的情形,没有其他办法了。
言萝下意识追问:等等,你说啥办法?
他望向言萝,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珠子幽若古井,深不可测。
那眼神,莫名让言萝一激灵,寒意顺着脊梁骨嗖一下蹿到了脑门。
很简单,嫁给我。
大眼瞪小眼。
半晌,言萝松手,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啊,我肯定是最近太累,出现幻听了。
我这个样子,下半生总需要人来照顾,相信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受这种罪。宋朝辞冷笑道,你作为肇事者,该不该负起这个责任?
等等,你说的是‘下半生’,还是‘下半身’?言萝十分警觉。
宋朝辞笑意一敛,嘴角隐隐抽搐,你说呢?
言萝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吧,你别太灰心,肯定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你的。
宋朝辞不搭腔。
你虽然脾气不是很好,动不动摔东西,不过可以理解,换谁发现自己一夜之间三条腿全不能用了,情绪只会比你更糟糕,更无法自控。
宋朝辞:
不过嘛,你这张脸生得确实不错,搁那一站准能忽悠不少小姑娘,这里头说不定有谁不在乎跟你进行生物上的交流,乐意跟你进入到一段柏拉图式的婚姻关系里呢。
宋朝辞:你住口!禁止揭伤疤!
再说了,你身子骨这么弱,妹子嫁进去,说不定过不了几年你就归西了,她还能继承你的遗产,去养几条小狼狗、小奶狗,简直不要太棒!
言萝兴奋地一击掌,杏眸雪亮。
她真恨不得把赵香附甩过来接手,同时解决掉这两人的终身问题。
可惜
她瞅了瞅宋朝辞的臭脸,遗憾地作罢。
这家伙,一看就知性情阴郁,指不定把人娶进门后会产生什么古怪的癖好。
君不见皇宫那些个挟势弄权的太监,无一不是去势以后才变态的,可见身体状况给人的性情造成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算了,她还想让赵香附多活几年呢。
要不这样,我去贴个告示征婚,替你找个不会嫌弃你、还愿意继承你遗产的妻子。
宋朝辞阴恻恻地问,说够了没有?
言萝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样。
宋朝辞一见她这样就来气,你还是以身相许来谢罪吧。
言萝问: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就是说,如果我不答应,你会不会拿三年有期来威胁我?
选择?当然有。
宋朝辞神色冰冷,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含着不容忽视的杀气。
你可以选择,要么开开心心地以身相许,要么哭哭啼啼地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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