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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真不巧,我就是敢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345/529951345/529951352/202011251736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贺炳仁的行踪,你能搞到吧。”她冷声开口。

    “当然。”周定旋有把握。

    她起身往外走,“等你好消息。”

    ……

    贺府的冥婚办的极为低调,府邸门前只挂出几根红绸,大婚当日也闭门不接客,但宫里派人来了,拜堂叩天地的仪式,贺炳仁不得不做。

    红色的双囍前,赫然停放着白布棺材。

    贺炳仁眸心阴戾,气的扔了红绣球,“爹,我怎么能和一个死尸拜堂!”

    他堂堂大将军之子,竟然要和个棺材拜天地!整个将军府哪有半点喜庆,全都是晦气!

    海公公脸色不太好,尖细嗓子高喊,“大胆,公主乃天龙之女,如今只是归天罢了,怎容你羞辱!”

    贺虎坐在主座面色低沉,“仁儿,不要胡闹。”

    海公公是陛下的眼线,如今能活命已是陛下开恩,若是连拜堂都不拜,陛下定然大怒。

    可贺炳仁正在气头上,他怒的把喜服扔到地上,“爹,我……”

    啪!

    巴掌声响彻。

    “穿上拜堂!”贺虎收回掌,指着地上的喜服,声色严厉。

    这时他第一次对这个独子动手,也有几分失望。

    贺炳仁侧着脸,手上青筋跳起,他压抑着不甘,把喜服重新穿上。

    “一拜天地……”

    婚事如约举行。

    公主出嫁仪式隆重,海公公盯着贺家的一举一动,待贺炳仁将所有仪式拜完,他才领着人回宫禀告。

    洞房花烛,贺炳仁的身旁是一副棺材。

    炎荣尸身已经入陵,棺材里是她的画像和衣冠。

    贺炳仁铁钩用力刺进棺材中,他推开棺材,将里面的画像和衣冠撕碎,“生前,本少爷能掐死你,死后,本少要让你在地府也不安生!”

    他一把火,将棺材和洞房烧了。

    你们全都该死!

    下人慌乱救火,贺炳仁冷笑,独自从贺府走出来。

    ……

    万花楼。

    贺炳仁包下整层楼的女姬,满楼歌舞,醉生梦死。

    唐青雁望着楼上的喧嚣,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你不是说他命根子断了吗?还能去嫖?”

    对面,周定旋把腿翘到桌上,也看着楼上,“断了一半,勉强还能用。”

    唐青雁冷笑,“刚好,我帮他一把!”

    周定旋明白她的意思,转身消失在视线中。

    她起身,沿着回旋楼梯缓缓而上。

    万花楼都是寻欢作乐的男人,她一袭长发黑袍,格外引人注目。

    贺炳仁的眼底充斥着血丝,他看到她上楼,挥手屏退旁边的舞姬。

    “唐青雁,你可真是无处不在!”他铁钩的锋锐处,深深扎进桌面。

    唐青雁取下披风,里面是一件嫣红的轻纱罗裙,一如一年前,她初次被掳时的颜色,“这是我们相识的地方,贺少来此,我怎敢不来。”

    她的音色是冷的,声音格外寒凉。

    贺炳仁只觉得那抹红色极其刺眼。

    “真是巧,今晚是贺少大婚。”唐青雁淡然坐在他的对面,将桌上杯盏中的酒洒到身后,然后重新倒了一杯,却瞥嘴不满。

    “脏。”她冷哼。

    瘦瘦小小的下人,重新端上酒壶与杯盏。

    她斟了杯酒递过去,“庆祝贺少新婚之喜。”

    多么讽刺,短短一年时间,那个任他欺辱的新娘子,竟成了催命亡刀,而今,甚至逼迫他拜了冥婚!

    但贺炳仁今晚不想闹事,“将军府只要在一天,你就没好日子过。”他冷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贺少不怕我下毒?”唐青雁又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她嘴角噙着抹弧度。

    贺炳仁很干脆将酒杯接过来喝下去,他不屑讥讽,“大庭广众之下,你敢下毒?”

    满楼都是眼睛,她有胆子下毒,就是找死,必让整个顾家陪葬!

    唐青雁长声叹了口气,她缓缓摇头,语气却轻冷寡薄,“真不巧,我就是敢。”

    她饶有兴致,瞧着对面人脸色的变化。

    贺炳仁阴白的脸逐渐变青,眼底的神色更是精彩,“本少若在此出事,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他不信她有那个胆子!

    楼上舞姬都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的音调不提高,其他人也很难听见。

    “嘘。”唐青雁食指比在唇间,眸眼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贺少,我劝你小点声,因为你刚刚喝下去的酒,会让你断子绝孙。”

    贺炳仁猛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可以再说十遍。”

    “本少没耐心和你耗。”

    唐青雁将杯盏端至眼前,透过白瓷酒杯,她眼尾轻挑,余光能看到对面人的怒意。

    “此毒名为醉美人,产自珈蓝国,据说一杯下怀,能让人终生不举,两杯下肚,再强健的男人也会断子绝孙。”

    她轻笑,“就贺少这小身板,约莫半杯就不行了。”

    贺炳仁面上终于透出惊恐,“我杀了你!”

    她往后退去半步,指了指不远处的舞姬小厮,“贺少如此激动,被旁人知道,你猜会怎么样?”

    贺炳仁转头将那些人瞪了眼,他面目狰狞,整副面孔像只要吃人的饿狼。

    唐青雁对付过狼,可事实证明,那只是长得像狼的狗。

    “贺少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贺家独子,可你不行了诶,贺将军也不过盛年,他多娶几个小妾,你一个阉人,哪凉快哪待着去。”

    他彻底成了阉人!

    贺家不可能无后,若是被爹知道他就废了。

    贺炳仁眼底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她烧尽,她必须死!贺炳仁举起铁钩朝她挥过去。

    铁钩朝她的眉心直刺而来,她不躲,“贺少想杀了我吧,但我一死,你是阉人的消息,将传遍整个京城!”

    尖锐停在她的眉上。

    “唐青雁,本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何处处害我!”贺炳仁快疯了,可他不能叫人,这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唐青雁冷笑。

    此处是万花楼,他竟然还好意思问她!

    她拿起披风,留给贺炳仁最后通告,“顾家的谣言,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处理,明天一早,我若是还听到有人嘴碎,那贺少不举之事,也将传遍整个京城。”

    女子乌发披散,黑袍神秘而冷锐。

    她走出万花楼,周定旋从侧面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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