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345/529951345/529951352/202011251736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唐青雁的质问有些道理。
贺虎不屑,翘起二郎腿,铁甲相碰发出“噌”的声音。
春兰偷偷看了那声音的方向一眼,而后擦了把眼泪,扭过头,用力指着唐青雁。
“那日,公主刚从丞相府离开,你就忽然出现,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公主单独坐谈,公主没有防备,就让奴婢在原地侯着,后来,奴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见公主迟迟没有回来,就以为公主回宫了,这才离开。”
春兰此言,就是人证!
贺虎冷哼,只要坐实唐青雁是凶手,仁儿连公堂都不用上来,就能安然回家!他朝春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再加点力。
春兰情绪激动,声音尖锐,“你杀害公主罪大恶极,枉费公主还把你当闺友,你这种人,就该凌迟处死!”她说着不解气,甚至有扑上去的架势。
顾修眸色沉了下,惊堂木重响!
“扰乱公堂,封嘴!”
袁伯立刻用破布将春兰嘴堵上。
贺虎二郎腿放下来,瞪着顾修,“顾大人,你把证人的嘴堵上,未免太失偏颇!”
炎牧当即声援,“犯人不责丝毫,反倒惩治起证人,京兆尹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一个是炙手可热的王爷,双方逼视!顾修神色未变,冷寂眸光将他们淡淡扫了眼,菲薄的唇畔寡漠吐出两个字,“聒噪。”
“……”
贺虎和炎牧头上冒出两道黑线,听闻过顾修寡言,可谁能想到,他们逼问半天,他特么就回了他们两个字!
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吧!
唐青雁憋笑憋到脸抽筋。
要不是她现在顶着杀人犯的帽子,她真想给狗官鼓个掌。
“继续。”顾修挥袖,让无关人员坐回去。
贺虎炎牧回坐,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唐青雁看向春兰,质问道,“如你所说,你并未亲眼见到我杀人?”
春兰被堵上嘴不能说话,只能不甘心的点头。
但百姓们也都能猜到,公主是被唐青雁叫走后遇害,不是她害的还能是谁。
唐青雁继续问,“二十三日,也就是公主遇害那天,你何时回到宫里?”
她看着春兰异样的眼神,勾唇探究道,“申时,戌时,还是……酉时?”
春兰皱眉,听到第三个时辰后才连忙点头,示意是酉时。
“你可确定?”唐青雁强调。
春兰重重点头。
仵作验尸过,公主死亡时间大约就是酉时,她在这段时辰前后离开,才是最合理的时间。
贺虎往椅背后一靠,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自不必担心,宫里都打点过,会有小太监给春兰作证。
唐青雁将这二人总是同步的情绪看在眼底,她朝前一拜,“可否请大人向宫中求证?”
她难得在向他求助,顾修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可以。”他摆手示意袁伯去办。
顾修的声音寡淡,可唐青雁似乎听出了几分愉悦在里面。
他心情不错?
她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什么,她沉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她一给他磕头,狗官特么就高兴!
堂堂七尺男儿别的没有,就是喜欢占便宜!
宫中人尚未赶来,唐青雁没啥事,左顾右看,不动神色,将贺虎和炎牧两个人的交流记下。
顾修见她盯着炎牧,他脸色微冷,“你,过来。”
他的指尖朝着她,唐青雁收回视线,以为顾修有什么重要的指示,连忙起身小跑着向前。
然!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探头到案桌前,忽然间!一个刑枷横空出现架到她脖子上!
顾修顺势把她的手也锁到木枷上。
他腰身直挺,神色淡漠,薄唇清冷矜贵的吐出一句斥责,“摇头晃脑,成何体统。”
唐青雁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特么算什么理由!她不过就是扭了个头,狗官竟然用架子把她脖子锁起来!
她不想多说什么了,有些人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心眼比钱眼还小。
有了刑枷固定,她想扭头都扭不动了,只能跪坐回地上,干等到宫里来人。
炎封也是听说过顾修和其寡嫂的流言。从升堂来看,顾修对此女确有维护之意,只不过,莫名上刑具是个什么套路?难不成是顾家独特的亲近方式?
他想拉拢顾家,或许还可以从这个女子身上着手。
又过了片刻,袁伯带人回来。
昭云殿当差的两个小太监为其作证,“春兰姐姐的确是酉时回来的,奴才们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小太监和春兰暗中对视一眼。
贺虎冷笑,“顾大人,人证所言非虚,依老夫看可以结案了!”将唐青雁处死,仁儿不需要沾到半点污水!
唐青雁架着刑枷,都懒得侧过身看贺虎,她冷声道,“贺将军着什么急,袁侍卫带回来的可不止两个太监。”
贺虎往衙门侧后方看去,苍毅的眉头皱起。
春兰扭头,见此人竟然是春梅,虽惊了半刻,但也没有多慌乱。
春梅也是公主的大宫女之一,她们平日里,可时常和公主一起想法子对付唐青雁。而且私下里,春梅也没少说唐青雁的坏话,春梅厌恶此人,定会助她指证唐青雁!
春兰安然跪地,没什么好担心。
袁伯将春梅带上堂,大声问道,“二十三日当天,昭云殿可是你在当差?”
春梅小声回答,“是奴婢当差。”
“当晚,你有没有看到她回宫?”袁伯指着春兰。
“奴婢见到过。”
春兰得意,春梅不喜唐青雁,当然会帮她。
然,下一秒,春兰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春梅指着她,忽然大吼,“但不是酉时,而是亥时,奴婢看到她时,她鬼鬼祟祟的,奴婢好奇就跟了过去,发现她竟然在洗袖子上的血迹。”
轰!
百姓们都惊呆了。
公主的贴身婢女,半夜才回去,而且身上还有血迹,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唐青雁眸中闪过一丝锐锋。
炎荣先前设宴赏花会,让春梅引她入陷阱,殊不知她早就看出来,反将一军,让春梅成为她的棋子。
此后,春梅便一直都是她安插在公主身边的暗探。
如今,这手棋局正在盘活!
春兰惊慌失措,将嘴里的布条一把吐出去,“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御林军就知道了。”春梅也不示弱。
御林军是连姝的人。
而连姝亲来到公堂,“昨晚,御林军巡查,发现北宫墙墙角,有一处破碎的狗洞,而在狗洞里发现一个遗落的木簪,经过搜查,此物正是昭云殿宫女春兰之物!”
宫门入夜后大关,只能通过狗洞偷跑回宫!
春兰脸色惨白。
连姝冷声继续,“本将顺藤摸瓜,发现二十三日亥时,有人曾看到一个黑影去向昭云殿,从身形和发髻来看,此人正是公主的贴身婢女春兰。”
春兰心惊,指着连姝,慌的礼数都忘了,“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个人是我!”
连姝长枪一挥,枪刃挑起春兰的下巴,她冷笑,“本将的话,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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