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告诉这个小伙子自己想视而不见,当做不认识吗?
好像不能。
沈韵姿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她现在也没有搞懂这个小伙子为什么从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是浓妆艳抹的。
不过这也不影响她卖关子,“这两年啊……这个故事太长,等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啊,好了我有事,先去找个人。”
于炀被她扶住的半条胳膊微微用力,而后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姐你有男伴儿?我刚才看你一个人进来的啊,话说你一个人怎么进来的……”
沈韵姿又是用眸光扫了他一眼,“这个也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乖啊小弟弟。”
于炀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也有了些不自在。
他以前是国外的小混混,后来遇到了沈韵姿,那时候比较中二嘛,因为想偷一个小妹妹的面包,就被沈韵姿教训了一顿,还记得自己当时特别崇拜她的身手,就拜把子似的叫她姐,抛弃了之前一起混的兄弟。
彻底变成了一个小尾巴,虽然她没有应过,但是自己还是自顾自的叫她姐。
以前那是打心底的崇拜,佩服,现在呢,就变了。
他忍不住,思绪万千的说:“姐,我已经长大了,你消失的这两年,我都已经独自能承担起星辰的事务了。”
沈韵姿扬了扬眉梢,“那挺不错的啊,给你点个赞,这样就不用我回去了哈。”
这样可真好,她可以成功,完美的脱离掉那么高处不胜
寒的位置了。
于炀是彻底急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还是需要姐你的,我每天熬夜处理事务都熬出黑眼圈了,你快看……”
于炀话落,直接就拦在了沈韵姿的面前,而后还指着自己眼皮子下面让沈韵姿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争功邀赏呢。
而沈韵姿抓住他的肩膀就要把人给掀开,但视线从他脖子的右侧看到了眼前那个角落里的人。
傅时愠刚收到许白的信息,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起来,但没有想到刚收起手机的他,随意一看,就看到了那个身穿他准备的礼服和面具的可人,却在扶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跟她有说有笑的。
两双视线在空气中交互碰撞,只是一眼,傅时愠便移回了视线,目光盯着台上的主持人,听着解说词,
拿着高脚杯的手微微抬起,直接把杯子里的香槟一口饮尽。
身后目光紧盯在傅时愠身上的乔笑笑自然也不会错过他的动作,本来他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势,一杯酒拿着也没打算喝,突然一杯饮尽了,倒让乔笑笑觉得好奇。
正要试探性的上前开口,就被眼前这个人都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她的小心翼翼顿时变成了诧异的往后退了几步。
直接退到了拿着酒杯,垂着头的小助理身上,酒杯里的酒水就直接撒在了乔笑笑后背的礼服上。
后面湿漉漉的感觉,还有一个人被下
了脚的痛苦声都让乔笑笑察觉到了现在自己的后背发生了什么事。
她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小助理,趁着别人的视线没有注视到这边直接和助理勾肩搭背式的离开了,但是手却在暗地里揪着助理的头发。
助理疼的面目扭曲,却还在咬着牙不吭声,被破被乔笑笑拉着走。
会场里的人本来还在议论现在谁能拿下这个看起来不止一千的拍卖品。
一个放在玻璃罩里的素描画像,薄薄的一张纸被裱好放在里面,这都能被当成拍卖品,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又不是什么名家画的,主持人在介绍的时候都一笔带过“一个业余爱好者以爱作画”。
不过也有几个零零碎碎配合着喊价的,但是主持人好像都不满意,还在卖关子似的继续介绍着拍卖品。
甚至都把这拍卖品的灵感缘由都说了出来,无非就是这幅画作者画的人物是他的妻子。
内容只是一个占据一张纸一边的侧脸,看起来十分钟就能画好的样子。
但好在能看得出里面的人物是个女人,也能看得出上面那女人的神情冷淡,但这值不值,在场拿着酒杯兴趣盎然的看着上面主持人有条有序的讲话,就当是个故事听听算了,他们心底都明白的很。
就这样,每个人心底都怀揣着不明的心思,默默等着因为无人拍卖,而被换上来的下一个拍卖品。
但却在这时,一个让大家震惊的声音响起了,“我出
一百万。”
循着声音去看,各个人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出这么高的价格会是在场地位最高的人。
这下就让很多人都惊讶了。
“一百万?傅总当真就是要出一百万?”
“这东西连一千都不值吧,看样子也没有暗藏玄机什么的,这确定值一百万吗?”
“我去,傅总不会是刚才喝了酒,醉了吧……”
主持人面色如常,眸光亮了亮再次确认道:“傅爷确定要出价一百万?”
很多议论声和质疑声夹杂着炙热的目光袭来,傅时愠的脸上表情还是很平淡。
他没有回主持人的话,只是淡定的把酒杯放在身后的桌面上。
抬眸目光扫视了一圈场内的人,顿时就没人说话了,安静的很。
“各位可有比傅某出价更高的人?”
众人立马摇了摇头,谁要这种别说一千就连一百都不值的一张纸啊。
连连的否认声回荡在偌大的会场里。
但其中还是不乏有说这幅素描不值钱的人,还有些套近乎似的在劝阻傅时愠,当然也不缺乏有些年龄大了的人嘲讽傅时愠这一百万算是打了水漂,有钱也不能这么花的吧,还不如去捐款什么的。
主持人点了点头,再三确定场内无人再加价,这幅画直接就被当众掀开了玻璃罩上面挡着的一层薄纱介绍道。
“等到一会儿傅爷刷了卡,这幅素描就算是归傅爷的了,各位没有意见吧。”
在主持人笑着讲话的时候,就
已经有女郎出现拿着刷卡机朝着傅时愠走了过去。
“这是要当众刷卡啊,算是强卖吗?完全不给人反悔的机会啊。”
“真是又够强势的,不会傅爷要不要趁还没刷卡反悔啊,别因为喝了点酒就任性,这一百万可是能干很多事的。”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快点开始拍卖下一件物品就是好的。”
只要自己不亏钱,自己能有什么意见呢。
听到下面的议论声音,主持人只是保持自己的职业微笑。
看着女郎回来,主持人才一副神叨叨的表情开口说:“好,现在这幅素描的主人就是傅爷了,祝傅爷喜提一副素描画像哈。”
主持人的话明显是有后话的,众人直接就开始恭喜傅时愠拿下一幅画了。
女郎还拿着那裱好的一副素描下台递到了傅时愠手里。
他幽深的黑眸接过素描画像看了一眼,嘴角居然有了笑意。
看来这幅画没有白买,哦,本来也没有白买,侧脸画的可真像韵儿啊,尤其那副淡然的神情,仿若看透了世俗,也看淡了生死。
她找人画了自己的素描画像,自己却没注意,不小心在那天凌晨打碎了相框的玻璃,也还好那素描画像是被裱起来的,没有受到伤害破损。
所以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他就下意识想到了那幅画像,情动之下就拍卖了。
现在看来,一百万……是他捡了个便宜。
那些恭喜,贺喜的声音好似都带着那么一点嘲讽的意
思。
但傅时愠都没有放在眼底,甚至嘴角还衔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回敬道,“谢谢各位的道喜。”
瞬间就有一片人觉得有些诡异,用一百万买了个一千都不值的一张纸,还能这么淡定?
“傅总客气了,客气了……”
除了保守一点的下意识回道,也就关了自己的麦。
但是也有人笑呵呵的想到了什么。
“傅总拍卖到了这幅素描画像其实我家的独自五岁了也会画素描,要不等有机会我给傅总带几幅?”
此话一处,就惹得有些人忍不住捂嘴发笑了,但有些人观察着那对挑衅之人的表情,似乎只是垂眸观察着手上被裱起来的素描画像,也和平常的表情并无两样,这才放在心来。
大胆的开始议论。
但就在这时,主持人却又开口了,“那幅素描是张导张艺源导演在公交车上初次见到现在的妻子回忆起时所画的,据说是当时公交车那么人挤人的现象,当时他的妻子却格外的淡定自如,显得格外的突兀,所以来了灵感十分钟一点点的画完轮廓,二十分钟因为脸上的神情而发愁几步改画,才有了现在的神情。”
主持人的话一出,本来会所内议论纷纷的声音很嘈杂,但是现在却很突兀的安静了下来,对比刚才的嘈杂,坚持是会场内最诡异的一幕。
每个人的心底都滋生出了滔天的后悔之意,居然是张艺源导演做作,张艺源是谁啊,在场的各位
谁不知道。
他们现在就是后悔,后悔没有紧跟傅时愠后面拍卖那幅看起来不值钱的素描画像。
但刚才主持人再三确定了,还是在掀开薄纱遮盖物后问了他们有没有意见。
他们是怎么回答的,没有意见,没有……
有些脾性爆的哪里融入得了这么反差性巨大是改变。
直接就怒了,但他们可不敢去惹不起的人手里抢画,“你这个主持人怎么当的,介绍个拍卖品卖尼玛的关子,肯定是假的吧,所以你才支支吾吾的不敢多介绍,就讲踏马的什么故事。
而且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张导有这么个爱好,张导画的可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卖妻子的画像啊,再说了张导不是最宠爱老婆的吗?他怎么,真的怎么可能卖妻子的画像,且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那么具有珍贵意义的画像。”
那人说着,都气的喘不过气来了,如果自己拍卖到了这幅画,那在娱乐圈就算是结识到了娱乐圈里最有名,拿奖无数的导演了啊,这个人脉可不是说一百万就能搞来的。
主持人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刚才我再三确认了,是你们没有竞拍的意思的哦,这幅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个理由无可奉告。
如果说必须要说的话,那只能说是张导喝了酒,借着酒胆拍卖的吧,刚才不是有人说傅爷是喝酒了才会做这种‘傻事’吗?嗯,张导就是喝酒了才会这样的。”
主
持人还接着这个事情的发展调侃了一把众人,让所有人都有苦说不出啊,说出来掉面子更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小心眼儿,但是不说出来放在心底又憋屈是很。
如果说是张导一气之下卖的,那这个酒意消了,气消了之后他能不打听这幅画的流向,而后赎回来吗?
除非他张艺源要离婚了,才会这么痛恨所谓前妻的东西。
但是显然他们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只能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现在众人可算是安静是很,目光悄咪咪盯着傅时愠手里的画恨不得扑上去抢过来。
更是有人端着两杯酒杯走到了傅时愠的身前,边把酒杯递上前,边用眼睛盯着那幅画目不转睛的说。
“傅总不管怎么说,这一百万都太亏了啊,一百万能救活多少个有困难的家庭啊,你说是不是啊?请问傅总有没有那个卖画的意向我愿意出资在一百万后面加个零啊!傅总你看这个……”
说着要不是手里拿着酒杯,怕是都要把手直接伸向那幅画去拿了。
见此有些人就不乐意了,直接就开口,“某些人就是不厚道,不巧,我也有这个意向,如果傅总愿意,我愿意比那位出资的多一百万。”
“我愿意多两百万!”
我愿意所三百万……”
“……”
趁机想出资抢画的人堪称是络绎不绝,就好像傅时愠是主持人,他手里抱着的是拍卖品似的。
可惜,这个拍卖品几分钟前还是拍卖品,现
在已经有主了。
傅时愠冷眼扫了过去,众人直接就退了几步不说话了。
他的眼底满是冷意,抬手之间就从那第一个出资的人手里接过了一个装了香槟的酒杯。
那人面上一喜,“傅总这是……”
但这个勾起笑意的喜,却在下一秒直接吓得踉跄靠后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夹杂着玻璃碎开的声音,也有一句满含不屑的话飘进来众人的耳里。
“没记错的话,各位在一分钟前还在议论着各方面的不值,既然觉得不值,那各位现在又为何一个个上来要强买?”
傅时愠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步,他轻轻甩了甩刚才拿酒杯的手腕,看向众人眼中的贪婪毫不客气的说。
这样的他,比画中,故事里公交车上鹤立鸡群的张艺源夫人还要“独我为尊”,他的对面是一群人,就好似在和一群人对抗一样,至少在思想上,那群人是一样的,而他就独立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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