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微笑,嘴角上扬的角度,如被尺子测量过一般,每次都是上扬到那个度就停止。
因为你们都是古堡主人的候选人,有人会成为真正的古堡主人。
这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只是后面不管众人再如何询问,詹姆士皆是微笑,再没有回答。
还未欣赏大厅里的古韵装饰,詹姆士将众人带上了二楼。
胡桃色的旋转木梯上,雕刻着精致繁琐的花纹。
这座古堡,每一角落,皆在显示着几个字:精致与贵气!
詹姆士带领众人劲直走过第一间锁着门锁的房间,走到第二间房门口时停下。
尊贵的主人,这是您的房间。
詹姆士对着韩余弦行礼,将手中的钥匙,交到了韩余弦的手中。
留下了两个女佣后,詹姆士继续领着其他嘉宾与女佣往前走去。
韩余弦看着走远的浩浩荡荡的众人,瞥了一眼,隔壁上锁的房间,才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门锁中。
转动门把,门开了。
入目是一间装饰得极其精致的房间。
宽大的圆形公主床上,悬挂着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透明轻纱薄帐。
占据了一整面墙的落地大窗,两边窗帘被拢起,斜下的夕阳,透过几净明亮的窗户,照射进来,给房间增加了继续温暖。
窗外的瓦尔河静静流淌,夕阳在上面映照出一片橘黄,美不胜收。
第一次看到这样美景的韩余弦以及摄影师大哥俱是一愣。
这样美如画的景色,竟然不是存在于电视剧中,而是现实中真是存在。
韩余弦情不禁地走到落地窗前,伸出手轻放在玻璃窗上。
男孩白皙的手掌,被愠黄的暖阳,留下斑驳的影色。
那张精致的脸庞,半边明媚,半边暗淡,隐藏在光影之下。
桃花双眸中,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望着什么。
那被他想念着的人,望着人,该是如何的幸福。
摄影师大哥记下了这一幕,用摄影机,以及他的心。
韩余弦在窗前站了一会,太阳西下,光线挪移间,才晃了神。
她垂眸,遮盖了眼底的深思。
明明是第一次才看到的景致,为何她却觉得,这般站在这样的窗前,凝视过那条河,几百几千次了?
大概是坐飞机,累着了吧。
韩余弦揉着额头,贴心的侍女发现了她的疲惫,将她的行礼整顿好后,与摄影机大哥一起退了出去。
侍女走了,摄影师却尽责地守在门边。
房里嘉宾们要睡觉,要做些私密的事情,他不能拍摄。
但是离开房间后,却是要寸步不离跟着的。
他们摄像师,也是两班倒。
无时无刻,不错过任何细节地跟随在嘉宾身边。
他们这些摄影师,才是节目拍摄时,最累人的职业。
摄影师大哥在为自己自豪时,却不知道,那位在房间里疲惫休息的嘉宾,韩余弦,已经不在了房间中。
韩余弦,直接从窗户外翻了出去。顺着墙壁周围爬满的粗藤,一拉一拽一跳一跃,就从二楼稳稳落了地。
韩余弦拍了拍手,望着身后的的墙壁,无声地笑。
虽然她因为怕累,不学武术,半途而废,但是身体素质还是杠杠的,就这么点花钱绣腿,爬个山,跳个楼,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韩余弦心中有疑问,她要自己亲自看看。
对于这座古堡,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是看书知道的,反而像是她在这里住过,且呆了许久。
奇怪了
韩余弦看着转弯后,墙角落边上种着蓝色小花,纳闷不已。
这里不应该有个洞的吗?为什么没有?
墙壁砖头颜色,均为一体,没有修葺的痕迹。
韩余弦带着疑问继续往前走,那边应该是一个小池塘。
触目所望,却是一片齐整的绿地。
韩余弦苦笑了一下,敲了敲自己的头。
她魔怔了!
她竟然会觉得这里熟悉,在这里住过。
现在证明,她脑海里的东西与现实根本就不一致。
大概是她穿书有了后遗症,将书本里的东西与现实结合,才会出现这般诡异的事情。
毕竟穿书,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韩余弦好笑地往回走,走到房间下面的时候,愣住了。
她能下来,可不见得能上去。
就这般,韩余弦乖乖地从大门口走进,上了楼梯,对着目瞪口呆的摄影师摆了摆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摄影师在外面怀疑人生:不是他见鬼了,就是那小子能隐身!
一个小时候,古堡的钟声响起,响了六次之后,归为沉寂。
随后是与这古堡格格不入的喇叭声响起,吃饭啦!
这是李大池导演的破锣嗓子。
韩余弦走出房间,在侍女的指引下,往楼下走,走到餐厅中。
宽敞明亮的餐厅,中间摆了一张长长的餐桌。
餐桌上放置着几个三角烛架,蜡烛正在熊熊燃烧。
詹姆士早已经候在了一旁,李大池也已经在右边的上首坐下。
詹姆士看着韩余弦到来,将左边上首的椅子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韩余弦笑道:詹姆士管家,我坐这里就好。
随即随意拉开了靠近桌尾的一张桌椅坐下。
做在最上头,播出去以后,指不定又不知道被喷成什么样。
虽然韩余弦不在乎,但有些东西,看着也挺心烦的。
最主要的是,黄德厚,绝对会坐那上边,她坐过去,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很快众人陆陆续续到来。
黄德厚的房间,在最里面,因而来得最迟。
李大池对面的那个位置,大家都有默契地留给了黄德厚。
论资历,谁也不能跟黄德厚相比。
黄德厚乐呵呵地坐下,趁着上菜的功夫,与詹姆士闲聊,状似无疑地问起,房间的安排是否有什么深意。
詹姆士露出标准微笑道:这是根据各位的年龄与资历来安排的。
众人恍然大悟。
是了,韩余弦的年纪最小,所以被安排在了第一间,随后是阮沥和安玛。
韩余弦,端着高教玻璃杯子,抿了一口白开水,遮掩自己唇角的笑意。
没想到这位看似老实的管家,竟然还会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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