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某地,破庙。
一名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女来到了先前冷羽他们躲避瘴气的破庙,她肩膀上停着两只蝴蝶,一蹦一跳地来到庙内。
“咦,怎么只有一具尸体。”看到地上的魏胄,小萝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莫不是我来晚了,其他的被野兽吃了,也不可能啊。
管他呢,反正死的是这个魏胄就好,哈哈哈哈,要是爹爹知道了,肯定很诧异。”看着死去的魏胄,小萝莉似乎极为高兴。
“爹爹,你看看,有没有灵根有什么关系,这你看重的结丹期修士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小萝莉的眼角好像闪动着泪光。
她揉了揉眼睛,朝着魏胄的尸体啐了一口,环顾四周,她还是觉得不对,就算被野狗吃了也会留下痕迹的吧。
她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肩上的蝴蝶纷飞出去,绕着那佛像转了两圈,然后佛相竟然被整齐地对半切开。
“不见了,不见了,这下惨了,这下完蛋了,要是爹爹知道了,肯定会把我当成试验品的。
我不要,我不要。”小萝莉似乎很惊恐,正在这时一只蓝色的蝴蝶停在了她的手背上。
......
冷羽出了包厢,来到下面大堂之中,此时众女正围在大堂的红木大桌前小声议论着。
反正摘星阁白日里一般是没有什么生意的,夜晚才是众女忙碌劳作的时段。
“你说我们该不该求冷仙师给我们一点庇护啊。”
“就算云胡死了,大老板也不会不管我们的吧。”
大老板指的当然是曾不举。
“难说,我看大老板神色冷淡不似冷仙师那样平易近人。”
“还平易近人呢,明知道我们是清倌人,他和他那只怪兽,哼,羞死人了。”
“啊,不会吧,冷仙师他......”
“什么不会,你不知道昨天......”
“咳咳咳”冷羽赶忙咳嗽几声打断众女的说话,这也太可怕了,有道只不过摸了几把,这已经快把自己传成是个变态了,以讹传讹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冷仙师!”众女惊呼一声,慌忙让开一条道来,让冷羽来到桌边坐下,一名看上去年龄最小的女子已经来到冷羽身后帮冷羽按摩肩膀了。
这还真的是享受啊,这不举真没意思啊,守着这么大的宝藏不用,每天就知道修炼修炼。
众女神色紧张,毕竟刚刚自己可是在背后数落冷羽来着,也不知道这冷仙师有没有听到。
冷羽也不点破,他知道平日里这摘星阁有云胡罩着,云胡当年为曾不举所救且起了新的名字,算是曾不举的亲近之人,所以平日里这摘星阁有云胡的关系也不常有人来生事端。但现在云胡死了,曾不举肯定是马上就会回万兽学院的,一旦两人离开,此后这摘星阁再无人庇护,又会回到先前马匪治城那个时候一般,任人欺凌,凄凄惨惨,沦落烟花之地的本就是身世飘摇的弱女子,如今只怕是内心惶惶,寝食难安。
“拿笔来。”冷羽说道。
“是。”众女初时一愣,随后便是狂喜,有几个小女孩甚至高兴地跳脚了。
只要这仙师留下一副墨宝,这摘星阁也有些许底气了,只要平常的地痞流氓是不太敢造次的。
笔墨纸砚都放在了冷羽面前,旁边还有一个长相十分靓丽清纯的小姑娘帮自己磨好了墨。
就算是素不相识,看着看些娇嫩清纯的女孩,冷羽也不忍心她们受苦的。
拿着手中的毛笔,冷羽沉吟了片刻,大手一挥,写下绝句一首。
众女看冷羽那龙凤凤舞的样子皆是眼中期待,心中盼许,当冷羽写完凑上一看,都张大了嘴巴。
“此树是我栽,此女是我开。你若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后面还写下落款,万兽学院绝世天才——冷羽!
“有道,过来。”
有道蹦极蹦极地跑来,将自己的爪子往砚台上一抹,随后在那宣纸的空白处留下一个巨大的爪印。
“好了,完工。你们快点把它挂起来看看。”
众女一时间都有点愣神,你这几个字像蚯蚓一样歪歪扭扭十分难看也就罢了,偏偏这什么破诗写的跟打劫一样,还有这什么“此女是我开”,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但是毕竟聊胜于无啊,虽然这诗还没有有道的爪印来的好看,但是毕竟是出自于仙师手笔。
当下众女不敢怠慢,搬来梯子,一罗裙舞勺少女便要将它挂到墙上。
至于挂哪里,当然是越显眼越好啦。
“对,再高点,再举高一点,左边一点点。”冷羽在下面指挥那个少女。
冷羽弯着身子,尽情欣赏这青春少女的美态,就是这裙子太长了,还是地球好,想必现在华夏快到黑丝的季节了吧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和美女在一起呢,看着是真的养眼,我估摸着留在身边就算是光看着也必然是益寿延年啊,以后一定要多找一点美女在身边,嗯,是为了自己的健康。
想到这里,冷羽有点想诺兰了,都出来这么久了,诺兰也该想自己了吧。
“冷仙师,你看这样行么。”
“嗯嗯,蛮好的,就这样吧。”
“好的,仙师,先这样挂着,明日我再叫人精心装裱起来。”
冷羽点了点头,其实这墙上已经有几幅墨宝了,现在自己的“糟糠之作”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饶是冷羽脸皮厚依旧是挠了挠头,实在是自己的字有点丑啊。
冷羽看了看旁边的画作,有山有水有人家,突然他看到了一幅画。
画上面画着一座高山,山脚下两个男子似是同伴,又说有笑,交谈甚欢。
这山冷羽见过,五峰突兀,奇险峻峭,正是万兽山。
这场景好似描绘的是两个初入万兽山的弟子,相交甚密,一起结伴外出历练的情形。
这就是一副普通的山水水墨画,所以画中两个男子的面容十分的模糊,但是就算是如此这画中人依旧给冷羽熟悉的感觉。
自己来这异界,时日不多,接触的人十分有限,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看向落款处,冷羽轻轻蹙眉,这落款只有一字“寒”。
这字跟先前自己被鬼修抢走的那张地图上的一模一样,看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是藏书阁的那个男子?
“这画是何人所留啊。”冷羽出声问道。
众女还沉浸在“冷羽赐字”的喜悦中,听到问话回过神来。
“这画我记得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了啊,你等一下,我去喊梦雨姐,她肯定知道。”
不一会儿,从后厢走进一个半老徐娘,虽然年岁有些了,但依旧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此人正是早先的老鸨-梦雨。
“仙师有何吩咐?”梦雨来到冷羽面前,轻轻一拜。
毕竟是久居是非之地的女子,情商还是可以的。
“哦,我只想问这幅画是谁留下的。”
梦雨抬头看了看冷羽指的那副画,然后转身对冷羽说道:“实不相瞒,仙师,这幅画乃是我刚刚接手摘星阁的时候,一名男子所留。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哦。这其中可有什么故事。”
“这其中有些缘由。”
“还烦请细细道来。”
“不敢不敢,冷仙师于我阁有恩,我知无不言。”
梦雨慢慢开口:“这夜泊城虽然地处南疆偏远之地,也算不得大城富邦,但是我摘星阁的姑娘历来都不缺艳丽动人的。”
冷羽点了点头,索性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旁边的小姑娘很有眼力劲,马上跑将过来,帮冷羽捏肩捶腿。
“那一日,是个雨夜,一个黑衣男子带来了一名女子,说要将其典卖。
那女子一身红衣,但是脸上遮着一片红纱,样貌看不真切,但是仅从身段而言倒是十分优美。
我长居摘星阁,所见之姑娘怕是有成百上千了,但是像这名姑娘这么气质出尘的却是生平仅见。
但是那黑衣男子只要了五文钱,摘星阁一般收留那些姿色普通的女子都要半厘金子,就是二百五十文。
那男子要的这个价格就跟卖个畜生一样,似乎是要侮辱那个女子一般。
我没有多问便买了下来,那女子一开始有点浑浑噩噩,貌似神志不太清楚,我将她取艳名阮明芳。”
“阮姑娘终日红纱遮面,这摘星阁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阮姑娘在音律上面颇有些造诣,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负责在大厅内弹琴。
她姿态优美,身段出众,独特的气质以及精通音律使得她不久之后便成为了摘星阁的花魁,往来艳客都挤破了大门。
曾有本地富商以十万两黄金愿为入幕之宾,享一夜温存。但是这阮姑娘却不为金钱所动,她提出两个条件,只要可以满足便能够一亲芳泽。”
“哪两个条件?”冷羽来了兴趣。
“一个是入幕之宾每亲近一次须自断一指。”
冷羽点了点头,这不是说一般人最多也就享受个十次么,就算是双手六指也就比别人多两次。
嗯,这不是重点,重点貌似是自断一指不就等于昭告天下我干了那啥么,毕竟断指难掩啊。
“另一个是以“一句诗”做一首词,如若让阮姑娘满意便可以成为入幕之宾。”
“哪一句?”
“曾几何时双燕渡。”
这句诗作词也不难啊,只是这个让阮姑娘满意的条件完全起决于阮明芳自己,想来这只是让自己可以主动选择寻芳客的一个手段而已。毕竟这种主观题最容易舞弊。
“那这副画?”
“直到有一天一个醉酒的男子到了这里,这幅画便是他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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