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伍里。”有心挽救这些小崽子们的何晨光并没有立马动手。
而是耐心的给予了他们一次归队的机会。
可惜,王诩这么个霸气外露的教导主任都被这群学生仔,当成脑袋有洞的逗比了。
他这个保安大队长又怎么可能让这群学生仔高看一眼。
有跃跃欲试的学生朝着演讲台上的王诩高喊道:“喂,你说的教职工人员,包不包括我们面前的这个保安?”
面对刺头们挑衅式的询问,王诩点头答道:“包括,并且,他不在一对一单挑限制范围内。
你们这些小崽子,要是能把他打趴下,以后,金陵武道大学就任由你们横行。”
给出肯定的答复以后,王诩转而看向何晨光:“何大队,大家都是老熟人,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以后,一个刺头学生跃跃欲试的向着何晨光走去。
他从初小就练习跆拳道,十多年下来,已经晋升黑带,以前实战课上,拿过省冠的教练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文化课过不了关,国家对于跆拳道的关注也大不如前,以至于国家队名额大幅度缩减,他此刻应该在夏京读体育大学。
“李长海,黑带二段,还请这位保安大哥多多关照。”嘴里说着多多关照的话,李长海手底下可没停。
一记高鞭腿,刷的一下抽向何晨光的脑袋。
演讲台前的何晨光见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身形一跨,以右臂肩肘为顶角。
轻易的将黑带二段的李长海原路顶了回去。
刚刚风光无限的李长海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万众瞩目的带来的成就感,就被顶飞三米,以平沙落雁屁股墩的姿态,落到了大操场的草地上。
“与人交手时,抬腿不过膝,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跆拳道商业气息太浓,片面的追求观赏性,已经不适合用于战斗中了。”
一击搞定李长海以后,何晨光摇摇头,否定了一下李长海学的跆拳道。
军人出身的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说打服李长海以后,何晨光转而面向其他刺头。
这次,他没开口劝退了,王诩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都开口了,他要是还敢放水,以后只怕会有穿不完的小鞋。
身形一闪,何晨光如同一头下山猛虎,扑进了刺头堆里。
反应过来的刺头们,纷纷反击还以拳脚。
可惜,他们怎么可能是何晨光的对手。
怕伤着学生,何晨光没敢用军中的擒拿术,仅凭自身的力量与速度,就轻松的放到了演讲台前的所有刺头学生。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十秒,看的所有学生全都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那是十来个人,不是十多头猪?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不信也得信。
“很抱歉,你们中想要屠龙的勇者已经扑街了,还有勇者想要站出来吗?”演讲台上,王诩继续刺激起这群刺头学生。
“对了,再次提醒,你们一对一单挑的目标,可以着眼于所有教职工。”看似好心提醒的王诩不轻不重的为这群学生仔埋了个坑。
金陵武大不同于其他学校。
别看何晨光率领的保安团,各个都人高马大的。
其实,缺胳膊少腿的老师,才是这个学校里的战力担当。
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从玄镜司一线战斗小队中退下来的。
一身武艺早就千锤百炼。
对付能力各异的诡异,或许有力不逮,对付这群学生仔,手拿把掐的事。
有个不甘就此被打上烂泥标签的学生,硬着头皮挑了一个半截胳膊是假肢的教职工挑战。
结果,他挑的那个教职工用那半截假胳膊击败了他。
类似的挑战陆陆续续发生了二三十起,可结果无一例外,先前心高气傲的学生仔全部落败。
如果仅仅只是落败,以当代年轻人的厚脸皮,自我安慰安慰也就过去了。
可学生仔们看的分明,他们和学校的教职工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们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家伙,蝉联过两届全国散打冠军。
出场之前,他信誓旦旦的和周围的人表示,自己就算打不过何晨光,也绝对能站立不倒,保住学生群体的最后一丝体面。
可在认真起来的何晨光面前,他依旧没能抗下一击。
徒留一地笑话。
日上中天,大操场上的学生们在烈日的照耀下全都蔫了。
输、输、输……
全都是输……
平常在各自学校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的他们,头一次遇到这种全面碾压。
看着死气沉沉,头再也昂不起来的学生仔们,演讲台上的王诩不屑的笑了笑。
“就这?你们就这点本事?说你们是烂泥都抬举你们了!”王诩毫不留情的嘲讽,响彻整个大操场。
见这群学生仔们嚣张的气焰被彻底打压下去以后,王诩伸手自怀中掏出装着丹药的玉瓶。
拿出玉瓶以后,王诩没有立马将玉瓶交到何晨光等教职工手上。
而是高高的举起玉瓶,嚣张的朝在场的学生说道:“机会已经给你们了,可你们不中用啊!”
“我手中的玉瓶装着十二枚豹胎易筋丹,每一粒放到赏金猎人网站上最起码能卖出一百万。
瞬间变成百万富翁的机会,我摆在你们面前了,可实力不足的情况下,你看得到机会又如何?”
话音落下,王诩随手一抛,将玉瓶扔给了演讲台前的何晨光。
“豹胎易筋丹入水即溶,用高度粮食酒泡开就行了,一枚豹胎易筋丹最起码得用二十斤烈酒化开。
至于服用剂量,你们体内的伤势轻重不一,自己看着来吧。”
“何大队长,你帮我挡了这些小兔崽子两次,我承你这份人情,多出来的两枚就当这次的报酬吧。
没有万全把握,你最好也把豹胎易筋丹化开服用。”
兑现自己许下的承诺以后,王诩转身离开演讲台。
只不过,他每走一步,都会释放一丝他的气势与威压。
三步踏出,如山似海一般的雄浑压力,重重地落在了所有学生头上。
一些体力较差意志不坚的学生甫一受到压力,立马就瘫软在地。
十步踏出,整个大操场能够站着的学生不足双手之数。
当他的身影消失无踪时,整个大操场没有一个学生能够站着。
所有学生仔全都跌坐在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像是刚才汗蒸房里出来一样。
教职工队伍中,去而复返的马如雷看着王诩消失不见的背影,露出了佩服无比的神色。
身为杨伟的老部下,马如雷这两年经常和张扬等人打交道。
他甚至亲眼看过张扬舍命搏杀一头虎级诡异。
但是,即使张扬以命相搏时爆发出来的气势,也差了这位王主任一大截!
武道高手气势虽然不能代表那位高手的真实实力,可管中窥豹也能藉此看出不少东西。
“行了,王主任已经履行教导主任的职责,替咱们把荆棘上的刺拔出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要是还管不住学生,我们的脸可就丢尽了,先把学生带下去吧。”
“原本三天后才开始启动的军训提前到明天,原定一个月的军训延长至三个月。
如果这样,你们还调教不好这群学生仔,趁早退休吧,免得浪费国家资源。”
马如雷拍拍巴掌,让在场的教职工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身为校长杨伟的亲信,在某些特定时刻,他的意思就代表着杨伟的意志。
所以,在场的教职工听到马如雷的安排后,并未提出意见。
朝着马如雷点点头后,负责带班的老师快步向着大操场上走去。
余下的教职工们和马如雷告别后也向着自己的工作岗位赶去。
片刻之后,先前还有乌压压一片的大操场立马变得空旷起来。
操场边缘,紧握着玉瓶的何晨光快步走到马如雷面前,奉上了他手中的玉瓶。
“马处长,这十二枚豹胎易筋丹怎么处理?要不要通知校医院那边测试一下?”
“用不着。”马如雷摇头否定了何晨光的提议:“何大队,王主任是咱们的老熟人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他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一口吐沫一个钉,我相信他绝不会在赠予我们的丹药上动手脚。”
说这话时,马如雷展现出来的态度极其坚定。
王诩要是看到的话,恐怕会羞愧万分。
他这人确实一是一二是二,可你要说他一口唾沫一个钉,那就有些谬赞了。
“这十二枚豹胎易筋丹,你留下他赠予你的两枚,余下的十枚就按他说的,直接用纯粮食酿的烈酒化开。”
“豹胎易筋丹化开以后,我马如雷厚着脸皮占个便宜,先小剂量的服用一点豹胎易筋丹化开以后的药酒,试试看药效。
要是药效不错的话,学校里的同事们只怕要有口服喽,征战多年下来,咱们这些人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顽疾!”
马如雷并未接过何晨光手中装有豹胎易筋丹的玉瓶。
何晨光是军部投入进金陵武大的力量。
平常时候,甚至可以将何晨光当成军部在金陵武大的利益代表。
作为玄镜司放置在金陵武大的代表人物,马如雷在学校的职位确实比杨伟高上不少,可在政治地位上,他不比马如雷差分毫。
所以,马如雷并没有贸然接过何晨光手上的玉瓶,而是选择了将玉瓶留在了何晨光手里。
马如雷的信任,让何晨光的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我这就下去安排,争取让同事们早点喝上口能弥补体内暗伤、挫伤的宝药。”
拍拍何晨光的肩膀,马如雷也转身离开了大操场。
他得回校医院照顾杨伟去了。
先前,他怕迎新大会一个不慎会出乱子,把杨伟扔进了校医院里的治疗仓就急忙急乎的赶回来了。
此时此刻,已经恢复了部分意识的杨伟,恐怕正躺在不能从内部开启的治疗仓里,嘀嘀咕咕问候他的家人呢。
治疗仓这类新型医疗器具的体验感可不行。
曾有某个新张的高层大领导体验过后点评医疗仓:“治疗效果着实不错,可舒适感比棺材也好不到那里去。”
今年的开学季,金陵武大附近的风儿有些喧嚣啊!
在诸多带班教师的安抚下,蔫了吧唧的学生们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校医院,一张病床前。
马如雷在杨伟苏醒过来以后,如实的上报了王诩今天上午的所作所为。
病床上,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杨伟听完汇报后,神色有些莫名。
“王主任上午做的事确实有些犯忌讳了,咱们玄镜司也不是人人都是张司长,能容得下这么一尊行事无所顾忌的大佛。”
“可他终归是存有善意的,你笔杆子过硬,文件汇总上报的时候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吧。
至于王主任的那些丹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因该是他根据古方豹胎易筋丸推导出来的秘药。”
“王主任能在短短数年之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手中掌握着秘药必然有着独特的功效。
赶紧通知何晨光,让他送一枚到校医院来解析一下。”在领导岗位上一座这么些年,王伟考虑事情之全面,远超普通人。
马如雷这个掌管过金陵玄镜司后勤处的大管家,都远不及他。
“我这就去办。”得到杨伟的提醒以后,马如雷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办了一件蠢事。
目送老部下马如雷急匆匆的离开病房以后,杨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
今天绝对不旺他。
思绪发散了的马如雷双目渐渐失去了聚焦,要不是他的呼吸一直都较为平稳,看起来像死人一样。
昨天才选定的二层小楼内,王诩稍作洗漱以后,就上床打坐修炼起来。
曲不离手,拳不离口。
修行上,王诩永远都不会自己糊弄自己。
…………
夜色渐深,一座看起来安静异常的小型会议室里。
一场别开生面的大赛正在激烈的进行之中。
会议室上首,充当裁判的中年壮汉陈伟赤红着双目,看向下方的所有与会人员。
还不够,还不够啊!丝丝缕缕贪婪的声音,自中年壮汉陈伟心底响起,诱惑着他,引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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