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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显纯早早的来到了听雨轩。
对于田尔耕等人能否赴约,许显纯始终没底。
杨之瀚一定会来,但是什么样的状态来则不得而知。要知道,武学金刚后期哪怕只用了一成的功力,也足以让毫无根基的杨之瀚遭受重创,杨之瀚应该撑不了多久。
对于田尔耕,他期盼他来,又希望他不来。
和田尔耕的关系,一顿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当杨之瀚在楼下看到听雨轩几个字的时候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海愣愣的看着这位千户大人,知道他又要有惊人的语言了,跟了杨之瀚一天,他觉得这位千户大人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言语蹦出来。
杨之瀚看着刘海、言天和孙沛,笑嘻嘻的说:“听雨轩在我那个时代,就是嘘嘘的地方,这酒楼不就成了茅房了。”
哪个时代?这不是大明朝吗?嘘嘘是什么鬼,酒楼怎么就是茅房里。三个人又懵了。
“你们三人在这迎接指挥使大人,我先上去。”杨之瀚特意带了言天和孙沛,为的就是让田尔耕加深对他们的印象,他们的任命也好通过。
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言天和孙沛感激涕零。
“感谢许大人盛邀。”一进到房间,杨之瀚便笑嘻嘻的向许显纯拱手施礼。
他竟然无恙,这不可能。许显纯大惊失色,杨之瀚满脸红光,看样子并无受伤。
“看杨千户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许显纯双手轻轻的拍了拍杨之瀚的肩膀。
一股真气直逼杨之瀚,许显纯意在试探,故使出了三分功力,若是前一天的杨之瀚,恐怕他要命丧当场。
杨之瀚并未防备,当许显纯那股真气向他逼来的时候,他还浑然不知。但积蓄在他体内的真气突然迸发,冷默然的极品功力真气加上飞天丹在杨之翰的体内交相呼应,他根本无法控制和压制这股真气,他被憋的满脸通红。
砰!
许显纯的双手被震开,毫无防备的许显纯胸口一热,差点喷出一口鲜血。
他用内功将鲜血强行压下,深呼吸一口,平稳了气息。
他未曾想到杨之瀚一夜之间武功如此精进,所以并未防备,实实在在的吃了一个暗亏。
这厮一天不见,怎么竟然有了精武的功力,实在蹊跷。难道,他是故意隐藏实力,引我上钩。
再看杨之瀚,脸色微红,经过和许显纯的较量,体内压抑了许久的真气被彻底释放。
而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体内的功力竟然感觉增进了许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随后,走进一女子。
杨之瀚看过去,眼都直了。
“婷婷,你也穿越过来了。”这分明是婷婷,那个晚上会陪在他身边听他吹牛的夜场女子。
杨之瀚一把抱住了女子。
啪!
一记耳光
“大人,请您自重。”冷未央又气又羞,不但没杀了杨之瀚,现在竟然还被他当众羞辱,实在让她气愤难消。
冷未央面色羞红,眼泪夺眶而出,一跺脚离开了房间。羞愤之下,她竟然忘记了阁主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看不出来杨千户是个贪色之人呀,竟然如此直接。”
杨之瀚并未回答许显纯,他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
田尔耕带着杨寰和张卓然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许显纯约定的时间。
他特意做给许显纯看的,要让他明白,谁才是锦衣卫的老大。
“杨之瀚今天拟了一份提拔名单,就两个人,你们怎么看。”田尔耕看着张卓然和杨寰。
“他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心腹,有自己人好办事。”杨寰早已知道这事,开口嚷嚷道。
张卓然对此也深表赞同,“这杨之瀚还是有一些手段的,第一天上任就拿刘福立威,同时恩威并施,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掌控诏狱。但他若不能为大人所用,留着必是后患呀。”
张卓然安排在诏狱的人早早的就将消息传了出来,不过有一点让张卓然想不明白,杨之瀚所提拔之人,都是锦衣卫中的正人君子,实在猜不出他的用意何在。
“张师爷此言差矣,杨之瀚是指挥使大人保荐的,他如此聪明,自然晓得其中厉害。他已经得罪了许显纯,难道还敢与指挥使大人为敌。”
杨寰的一席话确实问住了张卓然。
要说站队,很明显,杨之瀚必定会选择田尔耕。
说话间,马车到了听雨轩。
刘福赶紧上前,为田尔耕打开帘子,躬身施礼。“属下刘海奉杨千户之命再此恭迎指挥使大人。”
言天和孙沛也纷纷施礼。
“他们就是言天和孙沛。”作为田尔耕的师爷,张卓然对锦衣卫上下人等了然于胸,像言天和孙沛这样的锦衣卫中的异类更是在熟悉不过。
田尔耕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屋内的气氛很是怪异,许显纯坐在椅子上运气调息,似乎有点内伤。杨之瀚则愣愣站在门口,嘴里不停地在轻声嘀咕着什么。
田尔耕等人的到来打破了尴尬,杨之瀚也回过来了神来。
张卓然等人十分错愕,他们都知道昨天杨之瀚被许显纯所伤,今天即使赴宴应该是也病入膏肓的模样,未曾想杨之瀚却是红光满面,精神比昨天还要好了许多。
在刘海的招呼下,众人分宾主落座。
田尔耕自是中间上位,许显纯和杨寰分坐两旁,接下来就是杨之瀚和张卓然。其他人等顺序坐下,唯有刘海,主动立在一旁,端茶倒水,招呼众人。
在一片虚伪的客气声中,宴席开始了。
“杨千户,魏公公可是对你宠爱有加呀。昨天他亲自为你换上他的披风,这份荣光,可是咱们锦衣卫的独一份,我和指挥使大人也是望尘莫及呀。”席间,许显纯突然说道,也不给杨之瀚说话的机会,举起酒杯,“来,我敬杨千户一杯。”
这个许显纯是想置我于死地呀。
杨之瀚知道,许显纯这是在给他埋钉子,在田尔耕的心中埋下一颗钉子。换个别人,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但杨之瀚在现代社会可是一个混子,混迹于各个夜场、酒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保持冷静的头脑。这种离间计,对他来说是小儿科。
事实证明,这种冷静确实救了他。
而田尔耕的脸上,浮现怒气。
既然你不仁,那我就只好不义了。杨之瀚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他端起酒杯,脸色突然一变,将杯中之酒突然泼向了许显纯。
这酒自是泼不到拥有武学金刚功力的许显纯身上,杨之瀚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这是给田尔耕的一个态度。
“我不知何事冒犯了许大人,难道是因为我为指挥使大人立功而遭大人嫉妒。”杨之瀚一出手,便把田尔耕再次推到了许显纯的对立面。
杨之瀚接着说道:“许大人昨天和今天屡次对我出手,又将指挥使大人的脸面置于何地?”
面对杨之瀚咄咄逼人的发问,许显纯一时语塞。
田尔耕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在看一出大戏。
孙沛也已是怒火中烧,他本来就看许显纯不顺眼,听闻杨之瀚屡次被许显纯欺负,按捺不住想替杨之瀚出头。
言天轻轻拍了怕孙沛的大腿,示意他冷静下来。
“指挥使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今后必将为指挥使大人鞍前马后,能为指挥使大人效劳,这才是我无上的荣光。”
好了,随着杨之瀚最后一句话说出,万事已尘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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