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暗暗郁闷着。
这都什么事啊!
大婚当日,本应洞房花烛的,结果合卺酒一个人饮,还要去偏房睡?
这还能叫喜事?
这是人生四大悲之一啊!
他认真看了看,朱秀荣却是一脸认真,半点不像玩笑的样子,心底泛起了一股凉气。
殿下,您这什么意思啊?
这
朱秀荣犹豫了一下,深深低着头:身体不适啊
宁远略微眯着眼。
这该不会如此凑巧吧?
今日,可是吉日啊!
既然是吉日怎会如此啊?
一个月三十天中的七天,四分之一的概率,竟被他碰到了。
好吧,这
宁远暗暗叹了口气,也是实在没辙:那殿下,我先回去了吧
说罢,他恋恋不舍的转身而去。
朱秀荣定定的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惠然的笑。
她朱秀荣看上男人,果然是世间一等一的好男儿呢!
傻瓜,一切,都是值得的呀!朱秀荣呢喃着。
另外一边,宁远离开婚房之后,又找了个梯子,直接翻墙回到了宁府。
感觉,怪怪的。
别人家大婚当日都是美满幸福,到了他这里简直一言难尽啊。
尤其是这前后两次翻墙,就好像西门大官人一样。
明明是自己的妻室,却搞出了偷-青的感觉。
于是,在郁闷之下,回到宁府之后,他又开始喝起了酒。
这事,换谁遇到不郁闷啊!
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没啦,没啦!
酒一直喝。
喝的还是高度白酒。
只是喝着喝着味蕾仿佛麻痹了一般,已然没了喝酒的感觉。
一直到深夜,他摇摇晃晃,眼看着醉倒在酒桌旁,一道人影出现了。
老爹?
宁远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宁合雍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酒:睡不着的。
宁远便沉默下去。
千辛万苦之后,当了驸马都尉,本是好事的。
可无论怎么看,这一日,都不像是吉日,也不像喜事。
在本身无法洞房花烛之中,还藏着无法孕育后代一事啊!
原本,他还准备着多努力一番,看看公主殿下是否能孕育生命,结果被迫离开,被赶了出来。
嘶!
宁合雍狠狠的灌了一杯酒,而后抱头痛哭起来。
宁远吓了一跳:喂,喂,老爹,您没事吧?
宁合雍哭声不止:苍天啊,大地啊,宁家的列祖列宗啊,儿孙不孝啊!
宁远:
他却是没有继续询问。
不孝的人,是他啊!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依照眼前这个态势看下去,说不得他当真可能没有后代。
这
教人又气又无力啊!
这时,宁合雍继续哭道:虽说娶了公主殿下是好事,可这公主殿下也太蛮横了啊!
新婚当日啊,把新郎赶了出来。
如此不讲道理之人,岂不是意味着,我家远儿日后定无法再纳妾室了?
而如果公主殿下若再不能生孩子,我宁家就要绝后啦!绝后啦!
苍天啊,我宁合雍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要如此对待我!
这一通哭诉下来,直接吓的宁远呆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个老爹,殿下身体不适,我
宁合雍抬起头来看了看,哭声,也止住了。
原来,并非自家儿子惧内,只是特殊情况啊!
嗯,倒是可以理解。
于是他起身拍了拍宁远的肩膀:吾儿,好好努力,努力啊
嗯嗯嗯。宁远点头不迭。
这都是哪门子事儿啊!
哎!
话说到底,生不出孩子他也无可奈何啊!
哎,身不由己啊!
宁远不住的叹息着。
接下来,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公主殿下这边了,希望公主殿下能孕育生命吧。
若不然留给他唯一的一条路,怕也只能疯狂的纳妾了。
因为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总喜欢采用极端的办法寻取那么一丝丝希望。
接下来的几日,宁远虽是每日都到公主府走上一遭,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简单的看望朱秀荣而已。
恍然间,七日过去。
这个晚上,宁远暗暗兴奋着。
有些仪式,错过了,得补回来啊!
于是在下值之后,他养精蓄锐,晚些时候,架起梯子,直接从宁府翻到公主府。
而后,他愣住了。
在他眼前,是一名女官带着十余名宫娥,整齐战列,就仿佛在等待迎接他一样。
呵呵,那个几位,晚上好啊!宁远打招呼。
女官神色冷漠:驸马大人,公主殿下身体不适,劳烦您回去吧!
嗯?
宁远一震。
这七天都过去了,串门的亲戚还不走?
他娘的,这什么亲戚啊!
还要不要脸了?
他有些不悦,头脑运转之间,想到了许多。
大明的驸马,并不自由。
想要见公主,首先便要通过公主府的女官。
莫要小看这女官。
女官的权利是极大的。
史上,甚至有一些驸马为了见公主,不断的行赂女官。
而公主呢,也有权利选择是否见驸马,不想见,那便不见,甚至一个不开心,还可以回到宫里居住。
简而言之,大明的驸马很卑微。
但是,他宁远是什么人?公主殿下朱秀荣是什么人?总不至于当真不让见面吧?
于是他缓缓抬起头,冷眸看着眼前的女官:殿下,身体当真不舒服?
女官不以为意:自然,殿下
啪!
声音还未落下,宁远抬起手臂,直接便是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
女官一手捂着脸,傻眼了。
奶奶的,谁给你的权利,敢在本驸马跟前放肆?
啊?
已经过去七日,殿下身体,又岂会不适?
告诉你,想要捞油水可以,但这种小把戏,别在本驸马面前耍,懂?
宁远相当的气愤,冷冷的瞥了眼女官,直接走向朱秀荣的闺房。
动手的原因很简单,肯定是这女官故意卡着他啊!
女官们对别的驸马苛刻放肆也就罢了,可在他宁远头上撒野,不行!
很快,他见到了公主朱秀荣,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殿下,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朱秀荣轻轻一笑:夫君,妾身身体仍旧不适
宁远:
他当即僵愣住。
这这这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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