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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多简单(没事了。)

    顾丝丝看到了正要上前去拉顾小文, 结果顾小文连忙对着她挤了下眼睛,示意她不要管。

    顾丝丝难得也机灵了一回,眼睁睁看着顾小文被人扯进了宴会厅隔壁的房间。

    而这时候在楼下落后一步办理开\\房间手续的白康城, 也连忙跑了上来,正好碰见盯着门看的顾丝丝。

    “别看了。”白康城站在了门口, 挡住了顾丝丝的视线, 沉着脸十分有气势地对顾丝丝说,“回宴会去, 你姐把你未婚夫给弄没了,你现在应该抓住机会,再接触接触其他人。”

    白康城这话说得实在是突兀,毕竟他们又不熟。但是他又说得太理所当然, 顾丝丝被他的气场震慑, 又想到顾小文根本也不用她管,于是真的听话地转身回了宴会厅。

    白康城在他刚才开的房间门口站了会, 看了看走廊上除了服务人员,没有其他来往的客人,这才忍不住凑近了门,贴在门上朝着里面听。

    没有吵闹声,或者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白康城稍稍放心,又站了片刻, 正好碰见来参加婚宴的人开门出来透气,就跟着人一起进了宴会。

    宴会进入后半场,玩的玩跳舞的跳舞, 找到目标达到目的的,已经陆续开始离开, 谈正经事的都进了宴会专门准备的会客饮茶区去坐着聊天了。

    白康城毫不意外地在这里找到了林一楠,林一楠正在和俞涛谈事儿,白康城略微有些迟疑,但是也走过去了,他和俞涛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俞家是卖建材的,在顺宁市很出名。

    但是俞涛本人并不混圈子,他的手段不干净,亲叔叔进去两个,本人也偏阴鸷,只有林一楠和他有些生意上往来。白康城私底下都劝林一楠,生意门路多得是,少和俞涛这样的阴险小人来往。

    不过林一楠也不用怕俞涛什么,俞涛再狂,也狂不过林一楠家的背景。

    白康城走到跟前的时候,俞涛已经转过头来了,白康城也就不好再离开,上前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自顾自地拿着茶喝。

    “你怎么来了,不说不来?”林一楠表情带笑地看着白康城,看他身后,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那眼神就是在问……你弟弟呢。

    白康城装没看到,不回答,林一楠也没有细问,倒是对面坐着的俞涛先开口,“我听说白少最近忙的个大项目,我还没有和白少合作过,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机会。”

    俞涛长相过于刚硬,眉心还有一条竖着的伤疤,就算笑着看上去视觉上也像是在皱眉,眉眼的间距很窄,唇薄,就算是长相不难看,让人看着也很不舒服。

    俞涛说完就看向林一楠,笑了笑,那样子像是事先和林一楠商量好了什么似的,白康城面上不动声色,推了推眼镜,打哈哈,“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也想跟俞总合作。”

    “有没有机会,还不是……”俞涛说了一半,突然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眉眼间的那点阴鸷就散了大半,打了抱歉的手势,起身去接电话。

    “喂,小宝儿,你怎么这时间还不睡觉?保姆呢,今晚没有给你讲故事吗?”俞涛边说边走远。

    白康城看着他彻底走到不可能听到这边声音的时候,才皱眉看向林一楠,“他什么意思?你跟他聊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林一楠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就度假村啊,他不是卖建材的,会找路子要掺一脚不是很正常。”

    “你答应他了?”白康城皱眉,“前几年临市用他家的东西出事的那件事,顺宁没有人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当然没有答应他,谁知道他在哪里找的路子,”林一楠说,“再说了康城,钱不咬手啊,他底价都压得很低,还有讲头,前几年出事是他俩叔叔,那不是还在里面蹲着么,俞涛不至于。”

    白康城眉头皱得更深,“你真信那件事和他没有关系?当初俞家公司的决策人虽然不是他,他也不可能一点不知情,后来事情都平了,有事谁捅大了把他俩叔叔送进去的,他能跑得了?”

    “钱不咬手,”白康城说,“但怎么都是赚,没有必要跟着担惊受怕。”

    林一楠精明着呢,白康城不担心他别坑,也没有什么人敢坑他,“反正你心里有数。”

    “我知道,”林一楠话音刚落,俞涛打完电话回来了。

    “家里孩子有点发烧,闹人呢,我得赶回去,”俞涛笑了起来,大概是才挂电话,他的语调竟然很温和,没有阴阳怪气,对着白康城和林一楠说,“林少,白少,今天就算了,改天我做东,咱们一块喝点。”

    这是场面话,虽然俞涛可能真的想要跟他们单独聊点什么,但是项目没有开始正式竞标,他和林一楠都不可能透露任何事。

    于是白康城和林一楠也只是笑着应下,然后看着俞涛急急忙忙地走到了人群中孙关辰的身边,打了招呼,然后径直出了宴会厅。

    “哎,真的,你弟弟呢?”林一楠看着俞涛走了,这才对白康城刨根问底儿,“不闹了?”

    “他不惦记顾小文了?”林一楠有点幸灾乐祸,“哎,你弟弟最好不惦记了,顾小文可是真惦记你弟弟,你弟弟不找她,她就玩脱了,我看她怎么办哈哈哈。”

    顾小文吃瘪,林一楠可太想看了。

    不过白康城表情有些异样,喝着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怀着难以描述的心情,看了眼隔壁的方向。

    谁知道呢,白康城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说不定现在顾小文已经被江容给捆上了。

    啧。

    要不是江容不让,白康城还真想围观,谁不想看顾小文吃瘪呢。

    然而事实上,顾小文正在隔壁,跟江容难舍难分地纠缠着。

    “江容……唔,你等会……”顾小文按住江容的肩膀,“你干嘛来了,能不能说句话,上来就耍流氓,我今个可是订婚的日……唔。”

    江容今天像一头被松开囚\\禁的锁链冲出牢笼,孤注一掷地要跳崖的猛兽。

    这当然是顾小文刻意驯\\养的结果,但是在彻底验收结果之前,她总得慢条斯理地吃,才不枉费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付出。

    “你等会儿!”顾小文抓住江容的头发,嘴唇上口红花了半张脸,“你干嘛呢你,像一只耳似的呢!”

    毫无章法地乱啃。

    顾小文对着江容低吼,江容才总算是冷静了一点,他脸上嘴上也蹭上了不少口红,两个人站在大得离谱的房间里面,气喘吁吁地对瞪着。

    顾小文好悬没当场笑出来,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忍住。

    “说话,不说话滚出去。”顾小文指着门口,一脸严肃,其实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这房间是白康城开的,一晚上五万八千八,还是会员价,对外挂着的是十六万六千六,是孙关辰这酒店除了隔壁宴会厅之外最好的套房。

    顾小文被江容抱着扯进来的时候就在想,白康城这个抠门鬼,居然还真舍得!

    江容不知道顾小文脑子里正在数这套房住一晚上的钱,他以为顾小文生气了,紧张地看着她,呼吸散乱,眼圈泛红,嘴唇激动得直哆嗦,但是这一次居然没有躲避顾小文的视线,而是大睁着眼睛瞪着她。

    寻仇似的用慷慨激昂的语气说,“我,我也可以!”

    “我可以的。”

    江容边说边看着顾小文点头,然后居然直接伸手把自己的领带给扯开了,他今天穿得很好看,西装一看就价格不菲,还搭配了个很好看的包,走秀似的。

    但是刚才和顾小文纠缠半天,西装已经有点皱了。

    “我可以。”江容坚定地说。

    接着把外套也解开,看着顾小文,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红透了脸说,“我也能给你,孙,孙关辰能给你的。”

    他快速说完,视线下垂,片刻后才鼓起勇气地看向顾小文。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今天发型师能看出很用心,每一缕头发的走向和这额前的蓬松几束,都带着心机。

    江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造型,除了额前其他地方都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清瘦且俊美的脸蛋,在灯光下给人一种精致瓷器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碎。

    他这样低头看向顾小文,衣襟散乱眼尾泛红,端的是好一副衣冠楚楚人间富贵花不堪一折的模样,尤其是他嘴唇本来就颜色艳丽,现在又沾染了顾小文的口红……

    让顾小文想到两个字。

    玷\\污。

    顾小文缓缓地吸了口气,看着江容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又开始抖着手解扣子。

    嘴里还在说,“我能给,你别跟他订婚。”

    “你来晚了,”顾小文抹了把嘴唇,她今天打扮得也特别好看,尤其是心机开叉裙,这裙子叉为谁开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故意说,“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和他订婚了。”

    江容动作一顿,呼吸骤然加重,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解开了第三颗衬衫的扣子,顿住看向别处,眼泪几乎是顺着眼里冲出来,抬手要去砸自己的头,但是又咬住了牙,生生忍住了。

    顾小文故意看了时间,也就两分钟的功夫,他竟然克制住了失控的驱使,虽然整个人出了一层汗,可是居然又看向顾小文,说,“那就,”

    “解除。”

    “解除婚约。”

    江容上前一步,抓住顾小文的手臂,“跟我,我……”

    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说,“跟我订婚。”

    “不。”

    江容猛地又摇头,“跟我结婚!”

    求婚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顾小文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了,但是现在笑了又前功尽弃,于是她扭曲着脸,带着狞笑一样的表情,对江容说,“凭什么。”

    “我凭什么跟你结婚,”她说,“孙关辰又听话,又让摆弄,还有能力赚钱,你呢?”

    顾小文说,“你不让我碰,连睡觉中间都要隔着东西,还不让我脱衣服睡,毛病一大堆,拼个乐高我都不能比你快,还是个吃钱鬼,”

    顾小文噘嘴,“我凭什么跟你结婚,我一辈子伺候小孩吗?”

    “不是。”

    江容激动得双手都抓住了顾小文的肩膀,“我,我让!”

    “我真的,”他说着直接把他自己的衬衫给一把都扯开了,扣子先是崩在顾小文身上,而后又掉在地上。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

    江容脸红得厉害,“我想跟你……”

    他憋得眼睛都要流血了似的,瞪着顾小文说,“跟你彼此得到。”

    顾小文视线下移,看着他消瘦了不少的胸膛,虽然跟健壮和结实都不搭边,却是她喜欢的莹白如玉。

    江容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索性把她抱进怀里,他贴着她的耳边呼吸,语不成句地说,“我有,我是,”

    “我是白东卓,私生子。”

    “我在我哥那里,”江容亲吻了一下顾小文的耳朵,“有股份。”

    “都,都给你。”

    江容用嘴唇抿了下顾小文的耳垂,“都给你……”

    “不要跟别人,订婚。”江容抱着顾小文边亲吻着她,边朝着大床边上推过去。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章法,生涩得很,但是也能看出这些天在家里是做了功课的。

    顾小文试过很多种男人,无论是体贴温柔还是热情似火,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像江容这样,只是胡乱地埋在她颈间呼吸,就能把她点燃。

    “你怎么,”

    顾小文和江容一起摔在床上,她终于不用忍着了,回抱住江容,微微扬着脖子纵容他,忍不住低笑,“怎么跟狗似的,痒……”

    顾小文觉得自己像个辛勤耕耘的农夫,种了一年到头的果子,秋收的时候还没吃上一口尝到滋味,就只是拿在手里看着,那种喜悦和满足的心情已经溢于言表。

    她今天这条开叉的裙子实在不知道方便了哪个野狗,房间里面的自动窗帘按钮被按住,屋子里慢慢黑了下来。

    黑暗中只有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顾小文预料中的顺利,江容很快呼吸急得不像是激动,而像是快要窒息了。

    他捧着顾小文头的手也抖得不像样,黑暗中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向顾小文的脸,顾小文那点上头的热情也迅速消退。

    按住窗帘的按钮,屋子里再度恢复光线的时候,江容穿着短裤滚下床,抱着自己缩在床脚,蜷缩着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

    顾小文坐起来,看了江容一眼,把扯坏不能穿的裙子扔在地上,然后起身去拿了件睡袍穿。

    路过江容身边想要去个厕所,江容突然抱住她的小腿,“你别,别走……”

    “别走!”

    “别走……我,我,等等我。”

    “等我一会儿。”

    他一边说,一边深深地呼吸,然后狠狠地吐出,平复自己给顾小文看。

    他笑起来,却满脸是泪比哭还难看,“我可以的。”

    他狠狠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顾小文垂眸看着江容,眉心微微蹙着,她是真没想到,江容的心里阴影这么大,她从来没有仔细地问过,不想去揭开他的伤疤,但是这么刺激都不行的话……难不成真得要半辈子一点点来?

    顾小文有些惆怅,她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是个有**的女人。

    喜欢江容不假,可她也并没有为谁守身如玉的这种概念,男女之间爱和性确实是浑然天成最好,但如果单方面达不到要求,她也是可以分开的。

    但看江容这样在意,她要是真的跟别人怎么样,他们也没有可能了。

    顾小文微微叹口气道,“你先冷静下来,把衣服穿上,我去上个厕所,等到出来咱们谈谈。”

    顾小文上厕所,从包里面摸出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对着镜子拨了拨自己被江容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对着镜子吹了口烟。

    然后给孙关辰发了个消息――我小情儿来了,宴会结束我回去。

    孙关辰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跟人喝酒,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手里的杯子狠狠晃了下。

    幸好杯子里的酒只有一半,并没洒出来,孙关辰把手机放回去,本来看上去无懈可击的表情,有点难看。

    无论如何,就算孙关辰对着顾小文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纯粹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订婚宴上自己的订婚对象会小情儿,他也很难再对着这一屋子的人笑得出来。

    顾小文却根本不在乎孙关辰看了消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顾小文要是看上的不是江容,而是孙关辰,还用费这劲儿?

    两天半就够了,不用三天就能上手。

    但是孙关辰就算确实有顾小文说的那些对她来说的优点,顾小文有信心还能开发出别的来。

    可她注定也不可能喜欢那样的男人,因为孙关辰和她一样,都是负重前行伤痕累累,看着一个个人模人样,实际上扒了那层人皮,底下全都是沉珂暗伤。

    这样的两个人,是没办法抱着彼此取暖的,顾小文未必不知道孙关辰对她有那么点好感,但就像是白康城一样,孙关辰瞧上她的那些特质,都是她装出来的。

    装得太像了就很容易欺骗人心。

    顾小文心里没有温暖,她温暖不了别人。

    江容才是个小太阳,他有一整个,属于他自己世界的太阳。

    江容从一开始就知道顾小文什么样,顾小文不瞒着他自己的阴谋,也让他看见自己的恶劣,逼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敞开他温暖的世界。

    但是不太成功。

    “药”下得不够猛?真要跟他哥哥缠缠绵绵让他在床底听上几次,他才能彻底放开?

    顾小文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吞云吐雾地抽了一整根烟,脑子里阴损的招数一个接着一个,混蛋的由内而外无药可救。

    但是等她掐了烟漱了口出来,压着这些阴暗的想法,想要跟江容好好谈谈的时候,发现江容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着她。

    他哭得眼睛都有点肿了,嘴唇和肩膀颤得像是通了电。

    然后他把一个包塞在了顾小文怀里,双手的手臂并在一起,举到顾小文的面前,哭腔颤音说,“你把我,绑起来。”

    “绑起来就可以了。”

    江容咬着牙,闭着眼睛说,“把我……绑起来。”

    他眼睛闭得死死的,表情从没有过的痛苦。

    顾小文愣了下打开包,这个小包之前是背在江容身上的,和他黑西装还挺配,顾小文以为是装饰品……结果里面有一捆细细的红绳子。

    江容伸到顾小文面前的手上下抖得幅度很大,咬牙咬得咯吱响,能看出他非常接受不了,想要把手缩回去。

    但是却始终举在顾小文面前。

    如果是平时,顾小文可能会调侃下他还挺会玩。

    可现在,江容状态不对。

    他平时害怕,无所适从,甚至是发病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眼睫快速眨动,眼神散乱没有聚焦。

    但是此刻他狠狠地闭着眼睛,用力到眼纹都挤了出来,可见是害怕到了极致。

    顾小文脑子里闪过不太好的联想,第一次开口问江容从前的事情。

    她抓住江容的手,当然没有拿绳子去捆,她想要跟江容拥有彼此,但她没有强迫的爱好。

    她只是抓住江容的手,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人绑过你?”

    江容听到这话,闭着眼睛狠狠地颤抖一下,缩回了自己的手,睁开眼睛看向顾小文,片刻后却疯狂摇头,“没……”

    他艰难地说,“没有,你快,把我绑上!”

    “快点!”

    江容眼泪簌簌而下,“快点把我!绑上!”

    那样就跑不了了。

    顾小文读出了他双眼迫切之下埋藏的恐惧和痛苦。

    他在撕开伤口和噩梦,他为了和顾小文好,不惜用噩梦重演的方式去让她达到目的。

    顾小文其实还想问,是不是有人把你剥\\光了,放床上,还捆过。

    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容最开始无法和人睡在一张床上。

    但顾小文没有再问,她把包和绳子扔在地上,倾身抱住了江容。

    “没事了。”

    顾小文说,“我和孙关辰是假订婚,我们只是为了合作,就像是之前林一楠和苗伊那次一样,不是真的在一起。”

    顾小文说,“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你别怕,我也没有亲过他,那天亲的是我自己按在他脸上的手指。”

    “我们慢慢来也可以的,”顾小文摩挲着江容后背,亲吻他的下巴,安抚他,“抱紧我啊,不想我吗这些天。”

    江容哭着抱紧了顾小文,后怕得浑身哆嗦,连带着顾小文也跟着他同频颤着。

    两个人说清楚了,江容失控的情绪一点点地被安抚下来。

    到底还是功亏一篑了。

    顾小文拉着情绪平复下来的江容到沙发边上坐下,思考着江容这里要是走不通,下面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白康城给她搭线度假村的项目。

    因为这一次的旅游区建设是半公开竞争,上面把工程包给开发商,三市总共能伸得上手的,才十几家公司。

    顾氏企业和孙关辰公司都不是专业的建筑公司,必须要有人推荐担保才能行,林一楠她有信心说服,但除了林家,白康城也得肯帮忙才行。

    这现在筹码没有了,顾小文有点糟心,但她是真的舍不得再利用这样的江容,就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江容还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劲儿地凑近顾小文亲她抱她,顾小文本来脑子乱糟糟地想项目,被他亲的侧脸和嘴唇都潮乎乎的,忍不住啧了一声。

    捏着他的鼻子说,“败家东西,你耽误我多大事儿知道吗……”

    她还从没有因为谁去放弃过计划,江容也算是……“哎!”

    江容好像嫌弃亲着还不满足,把顾小文抱到了他腿上,紧紧搂着。

    顾小文穿着睡袍,带子本来就摇摇欲坠,伸手重新拢一下,怕江容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亲近。

    结果就发现江容并不在意她这样……还目不转睛地看。

    顾小文:“……”所以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不穿衣服?

    或者说不能接受他自己不穿和人亲近?

    顾小文感觉脑子有灵光一闪而过,她垂头看着江容,又试探了他两下,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

    于是她大胆地去实践了一下,安抚着江容的情绪,江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很乖地靠着沙发,只是呼吸乱得厉害。

    然后江容在以为顾小文还是要用手帮他的时候,顾小文扶着他的肩膀,亲吻他湿漉通红的眼睛,然后跟他说,“闭眼,什么都别想。”

    江容听话地闭眼,顾小文细密地亲吻着他的脸,手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慢慢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江容猛地睁开眼,意识到了什么,眼泪唰地就再度涌出来了,双手抓住顾小文的肩膀,从沙发上坐起来,弓着脊背,似乎是想要推开她。

    但是手指抓得很用力,头抵在顾小文的肩膀上哽咽着,最后却没有推开顾小文,而是压着她的肩向下,狠狠把她扣紧。

    沙发和江容一起哼哼唧唧,顾小文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下颚和脖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觉得自己绕了好大一个圈,最终解决方法简单得令人发指。

    江容的上衣甚至是裤子都好好地穿着呢,顾小文睡袍也好好系着,只是睡袍之下难舍难分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道题多简单,但也差点把顾小文难住。

    只要地点不是床,只要不捆,只要江容不失去代表他安全感的衣物,他们就能如鱼得水。

    几分钟,顾小文没有仔细数,她捂着江容哼得有些大声的嘴,按着他像按住一条在沙发上脱水“濒死”剧烈摆尾的活鱼,直到他脱力一样又向后软倒,顾小文终于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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