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是曾听他说过他养父是个大律师,又听他这么说,心里跟着松了口气。
三个月后,我果真没事了,不过你知道是以什么为代价吗?他的话让小洁已经松弛下来的心弦再次紧绷了起来。
是用我的婚姻。他又开始笑,不仅有自嘲,还有苦涩,更多的凄楚,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妹妹,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我甚至连她什么样子都没仔细看过,她竟然千方百计非要嫁给我,让我娶杀死我心爱女人的男人的妹妹,你说,这世界有多么可笑!
听到这里,小洁算是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清楚了,也终于弄明白了他婚姻不幸的真正原因。
因为他们命运中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才使得她对他有种无法言说的特殊感情,好像已经不仅仅只是同病相怜了。
她崇敬他,信赖他,俨然把他当成了能够倾吐心事的知心朋友。
而他对她何尝不是?连埋藏在心底最**的伤痛都如此毫不保留地向她倾吐了出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早已超越了师生,普通朋友。
见他的眼睛又要闭上,小洁忽然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蔡教授,您先别睡,我还有事情要跟您谈。
哦对了,你是说有事情要找我谈的。蔡嶙屹睁开眼,醉意朦胧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恍然,说吧!什么事?
小洁很庆幸他在醉酒的情况下,思维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智者和普通人,果然是有区别的。
终于抓住了时机,小洁直言道:李泽铭上学期末专业成绩不合格,他希望您能给他一次补考的机会。
我猜你就是为了这事而来,否则你也不可能会为了其他事来找我。蔡嶙屹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料事如神,又像是自嘲。
小洁无暇顾及他唇畔那抹自嘲是什么意思,继续说:他怕将来不能顺利毕业,很担心,所以委托我来跟您再求一次情。
委托你来跟我求情?蔡嶙屹喃声反问,而后,豁然抬眸,明明是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而此刻,看起来却格外犀利,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求情?
那冷峻的面色,如刀子般犀利的目光,还有答案明显的反问句,都带着明显的铁面无私,甚至六亲不认的意思。
小洁挫败地垂下头:其实,我没什么把握的。迟疑了一瞬,她颔首道,恕我自不量力,也造次了,那我就告辞了。
刚转过去身,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你听到我的答复了吗?就这么急着要走?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有转圜的余地?
小洁又缓缓转回了身,刚要询问结果,只听他说:去帮我倒杯水,再去帮我拿点退烧药来。
小洁忽然意识到什么:您发烧了?上前,手放在了他的额头去试温度。
果然,额头很烫!
他微微点头,有些委屈似的:嗯,嗓子也很疼。突然抬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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