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听筒里又陷入了沉默,等了一会儿,小洁不确定地问:李泽铭,你还在听吗?
你说。李泽铭终于又开口了。
小洁深吸气,缓了缓情绪,说道:我们还做回朋友吧!就当那天我们没有去奥芬岛,也没有发生那些愉快的和不愉快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李泽铭有些疲惫似的应付了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小洁对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会儿神,又无奈地叹息一声,才收起手机。
她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李泽铭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到点什么,所以,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经过几天的挑灯夜战,小洁终于完成了蔡嶙屹布置的那篇研究报告,提交上去后,整个身心都是轻松愉悦的。
她刚站起来举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被吴圣言从身后抱住了,他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终于完成了?
完成了。小洁心情大好。
睡觉去。
小洁知道他所说的睡觉可不是通常意义的睡觉。
自他们同居后,他晚上也不出去应酬了,下班就回家,吃完饭,她写作业,他捣鼓着他的事,一到睡觉时间,就变得格外亢奋。
小洁被导师布置的作业已经搞得精疲力竭了,对于他过于旺盛的精力就显得有些招架不住,她曾站在医学的高度跟他讲危害,劝他学会适当克制。
他倒是也不反驳,像是听进去了,可行动上就是控制不住。
小洁抗议,他却极其委屈地跟她控诉,说他都忍了近十年了,这十年过得比苦行僧还苦,就当是可怜他,也不能拒绝。
小洁听他说得苦哈哈的,便心生怜悯,也不忍再拒绝了。
小洁累极了,却是没什么睡意,满身心都被一股幸福填得满满的。
她抬眸看他一眼,调笑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骂男人禽、兽了。
吴圣言知道她意有所指,随着她笑起来:这个词现在已经变成褒义词了,证明男人很行。
小洁突然问:你老实说,你是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对我有这种想法的?
我第一次吻你那晚。
当时她才十五岁,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那种事也懵懵懂懂的,亏得她的那声哥,及时将他恍惚的思绪拉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小洁这才想起,其实五年前他跟她第一次表白那晚他曾经跟她说过的,冲他搞怪地眨眨眼,笑道:哥,你很善于伪装哦!我都没看出来过。
敢让你看出来,我岂不成真正的禽、兽了?吴圣言脸色微囧,复而叹道,谁都不想伪装,但很多事不伪装就会招来很多麻烦,甚至是灾祸。
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在父母面前,在外人面前,就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
小洁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问:后天就是订婚典礼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办?吴圣言不答反问。
谁知道你怎么打算的!小洁有些生气了,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吴圣言对着她生气的背影讪讪一笑:看来书上说的没错,恋爱中的女孩不仅心眼小,还特别容易闹脾气。
书上还说,男人跟女人发生过实质关系后,就不把她当回事呢!小洁揶揄着反驳。
书上有这么说过吗?吴圣言反问,双臂一伸,把她背过去的身体又给翻转了回来,逗弄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是学医的呢!动不动就生气可是很影响身体健康的,以后有话就好好说,不许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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