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她的嗓子都哭哑了,快发不出声了,她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从他肩头抬起头来时,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肯定刚才她哭泣的时候,他也流泪了。
想起自己刚才的过激言行,她垂下头,懊恼地咬咬唇,说:哥,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发火。
一开口,嗓子干疼,声音已经嘶哑得听不出原色,发声都是困难的。
没关系,只要你想开了就好。吴圣言轻拍了下她的后背,然后起了身,拿了药和水过来,来喝点水,把药吃了。
爷爷奶奶去世的消息,让房间的气氛变得沉重压抑,迟迟都散不去。
直到他起身去收拾行李,她才恍然意识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倏地一下过去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应该美好的独处时光,会被突如其来的悲痛给占据了。
午饭后,吴圣言就要前往机场了,小洁说要送他去机场,却被他拒绝了。
他把车还给了车行,需要自己打车去机场,如果她要去送他的话,还要自己打车回来,他不放心。
照顾好自己,学习再重要,但也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嗯,哥你也是,工作也别太辛苦了。
感冒还没好,药还要按时吃。
嗯。
小洁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心里怅然若失,很久才收回视线。
这次分别,恐怕再见面要在一年后了。
交换生学习结束是在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小洁大四那年的下学期。
按学校规定,大四学生都需要迁回老校区上课。
老校区的面积没有新校区大,校舍也没有新校区新,却是有着更加浓郁的学术底蕴,毕竟在这里上课的大多是研究生,听说学校的知名教授也聚集在老校区里。
对小洁他们这届学生来说,好不容易在新校区熬成了老大,一搬回老校区,瞬间被打回新人的原型,还要继续当人家的学弟学妹。
小洁刚从国外回去那段时间,吴圣言一直在外地的分公司忙碌,电话里听他说,那个分公司刚成立,秦羿川专门把他派过去打开局面。
人无分身之术,规划局那边的工作吴圣言早已顾不上,几次跟局长提出辞职,局长可能太惧怕吴广清的官职,不仅不给他办辞职,还跟他好话说尽,要他该忙别的忙别的去,局里会另外安排人替补上他的工作。
局长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这是给他留着职位,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编制在,工资就照发。
这正是所谓的吃空饷,吴圣言到底心里过意不去,干脆写了一份请假条,既然是请假,肯定会扣工资,这样,就可以避免每个月不干活还拿工资的心虚了。
小洁一回去,李泽铭又恢复了跟在她身边的生活模式,不过小洁发现,他没有过去跟的那么紧密了,态度也没有过去那么执著了。
毕竟分别了两年,彼此间肯定会变得生疏些,这很正常。
直到有一天,小洁吃过午饭,正准备回寝室一趟,不经意瞥眼,看见餐厅大门东侧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两个人。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