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新校区在城郊,要倒两次车才能到,一点不方便。
上车!吴圣言加重了语气,好像生气了,也好像有些不耐。
小洁哦了一声,讷讷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座上。
刚才的他们,话说得客客气气,却是感觉无比别扭,她在有意疏离他,而他,也在刻意地冷淡着她。
小洁坐进车里,心里的那股别扭还在,她很想问一问他刚才是不是在等她,但一想他们现在这情形,终是没有问出口。
小洁无聊地绞着手指,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吴圣言先开了口:昨晚,你是不是很早就睡了?
嗯,下着雨也没月亮可看,就及早睡了。小洁点头,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随口问,你呢?
我也很早就睡了。
小洁在心里说,原来他们这么合拍,不过她睡的是早,但睡着得却很晚,而且还做了个梦。
他们又一起去那个小山头看月亮了,月亮总也不出来,天空像蒙上了一层黑布,死气沉沉的,后来突然下了大雨。
他们奔去找躲雨的地方,可怎么也找不到,跑着跑着,哥哥就不见了踪影。
她就坐在雨里哭,哭着哭着,就哭醒了。
真是个奇怪的梦。
新学校还适应吗?
吴圣言的问话将她的思绪拉回:适应,就是教授好像比高中老师还严格。
医学跟其他学科不一样,必须严谨。
哥,你工作还那么忙吗?
老样子。
你送过我再去上班,恐怕要迟到了。
你不用担心我。
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后,他们就再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其实不是没有可聊的,而是怕话说多了,不小心泄露了不该有的心绪,所以,还是少说为好。
剩下的路程,车厢里很安静,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终于到了学校大门,小洁也跟着松了口气:哥,我到了,你停车吧!
里面还有好长的路,我开进去直接送你去教室。
小洁却是拒绝了他的好意:不长不长,我从这下车走过去,正好路过餐厅去买点吃的。
她下车后,冲着车窗给他摆了摆手:再见!
吴圣言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车窗就合上了。
走出去好远,小洁才敢回头看,汽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自那天以后,小洁再也没有回过家,那个家本就不欢迎她,更不属于她,父亲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就算回去,也未必能见到他。
眼看放寒假了,她再也找不到不回家的理由了。
刚放寒假那几天,因为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她就去找了两份家教来做。
其实她这学期得了最高奖学金,平常父亲给的生活费也很足,加之她本就不是喜欢乱花钱的人,所以,她并不像其他同学一样做家教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消磨时间。
即便是这样,她做的也很认真。
做家教的那两个孩子一个是小学生,一个是初中生,因为上课的内容不一样,她每次去上课前,必须备两份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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